似乎是听见动静,那人抬起头来,正是罗诚继。
见到凤澜的一瞬间,他就踉跄着冲了过去。
他双眼通红,眼神带着怨恨地质问道:“我娘 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凤澜直视他的目光,点头承认:“是。”
“你,你明明已经占尽上风,为什么还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我们不是朋友吗?”罗诚继握紧了双拳,语气颤抖。
“看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娘做的事,”凤澜的语气有一丝嘲讽。
罗诚继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然后撇开头,不去看凤澜眼底的嘲讽。
“既然你当初管不住你娘,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罗诚继,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们的朋友,你的所作所为是有所求,并非因为出于朋友情义,别把自己标榜的那么高尚!”
“还有,请你记住,不要以为凭着‘朋友’两个字,就能让你肆意妄为,就能让人容忍你家人的肆意侮辱,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朋友,你简直玷污了‘朋友’两个字。”
“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罢了,回去告诉你娘,不要再试图招惹我,否则下一次她的脑袋还在不在就另说了。”
凤澜语气冷厉地说完,便甩袖道:“滚吧!”
罗诚继抿直了嘴唇,看看凤澜,再看看齐景渊,最终还是低头丧气、一步一挪地离开了。
凤澜与齐景渊却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
吃完午饭,两人难得清闲,便抱着小赐儿去察看他们的新房进度。
不过几天而已,新房已经小有规模,几十个大汉正围坐在一起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
凤澜与齐景渊一来,领头的大汉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随意交谈几句,凤澜满意点头。
扔给工头五两银子,让他们好好干,给兄弟们加加餐,便离开了。
直到晚上,禹城与影二晚上回来,将穆老也带了过来。
穆老一到,就开始数落:“小妮子打着老夫的名义乱造谣。”
“哪有乱造谣,早晚的事对不对?喏,这是给您的赔礼。”
凤澜将一个装满了药粉的小玉瓶递到穆老手边。
穆老傲娇地冷哼一声,手却是极快地接过小玉瓶,塞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脸上的表情更是肉眼可见地愉悦了起来。
“这次老夫来是跟你说一声,老夫要去江州府了,解蛊的事情,老夫已经开始着手教给禹城身边的几个大夫,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老夫一定给你办妥。”穆老抚着胡须道。
凤澜点头,她在听到江州府瘟疫之时,就知道穆老一定会去。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为穆老扬名拉踩凤锦黎的原因。
但真的见到穆老之后,凤澜反而担心了起来。
原着里面可没有提到穆老这个人,从头到尾就一句‘京城来的大夫’就带过了。
而且明显穆老的医术比之凤锦黎与沈大夫只高不低,凤锦黎若要出头,穆老必定是她先要铲除的对手之一。
那这次出行,穆老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当凤澜正想得出神,便听穆老语气嫌弃道:
“还有一点啊,你需要的见血草,正好让苏小子一起帮你筹集过来,有空子还不抓,傻不傻!”
凤澜斜眼看穆老,穆老挺挺胸脯,昂昂头,一副‘难道老子说得不对吗’的霸道老头模样。
“对,您老说得对极了!”凤澜捂嘴偷笑,穆老太好玩儿了,每次一点就着,一激就中。
“行了行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年轻人折腾去吧,老夫今晚就把那百来人的蛊解了,省得你手底下没人可用。”
穆老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灵药,喜滋滋抓着禹城就要走。
凤澜原本还要留他住一晚,但听到今晚就能解蛊,便让影一与禹城一起将穆老安全送回去。
待人走后,影二才禀报道:
“江州府闹瘟疫的事情已经传开,今天下午县城里人心惶惶,很多富户已经开始打点行装,准备暂时远离江州避难了。”
“而且今天下午有一人几次来到属下的摊前徘徊,属下觉得很可疑。”
“今天下午,徘徊……”凤澜重复了一遍,挑眉道:“莫不是他手里有来历不明的见血草可卖?”
“阿渊哥哥,你猜这个人会事谁?”凤澜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危险。
“那个买走见血草的人。”齐景渊笃定道。
与此同时,敢死队一号也到了茅草小院。
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有一丝激动:
“主上,今日找到并打开四座地下洞穴,现在正在换气,明日便可将血玉台挖掘出来。”
凤澜心中一喜,好好好,今日可是获得了不少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