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觉吗?”凤澜惊讶道。
齐景渊摇头,“我也觉得好似热了一点儿。”
这般说着,凤澜与齐景渊同时盯上了腰间的小荷包。
凤澜慢慢打开,齐景渊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温度的变化。
似是温度真的慢慢凉快下来了。
确定温度的变化,确实与白石头有关,这让两人纷纷蹙起了眉。
这山里用阵法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而这白石头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两个东西是相互制约的?
就在他们纠结不解时,三位在山洞内盘膝而坐的少男少女,忽地睁开了眼睛。
“钥匙出现了!最后一道阻碍就要解开了。”红发少年弹跳而起,神情激动。
“不对,又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脸冰冷的少女皱眉道。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一群废物!”盘膝而坐的少年第一次站起身来,露出隐怒的表情。
他一动怒,红发少年和冷面少女纷纷噤声。
“你们继续待在这里,我亲自去查看情况。”
话音未落,山洞内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
与此同时,凤澜与齐景渊也回到了四座血玉台的位置。
这四座血玉台分别是星吮台、坤殂台、合仗台、空榻台。
王一竖正坐在四座已经变形的血玉台旁边,仰着头,一脸艳羡地看着一跃而起、飞来飞去的敢死队们。
凤澜招呼一声,敢死队一号就带着几位敢死队成员来到了凤澜面前。
“将这四座血玉台搬回家里去,另外再来两个人带着王一竖感受一下飞翔的滋味儿一起下去。”
“是。”敢死队成员齐声应是。
于是,不等王一竖反应,两个敢死队成员已经架起他,一跃而起,朝山下直冲而去。
留下一连串王一竖既惊恐又兴奋的“啊啊啊啊啊啊”。
凤澜与齐景渊正欲离开,凤澜的余光却是扫到了地下洞穴的洞口。
她也不知为何,但直觉留着不是好事,便沉声命令道:
“善后,一切恢复原状。”
等敢死队成员开始动作迅速地关闭洞口,掩盖一切痕迹,凤澜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挥手让人撤退。
最后,齐景渊伸出强壮的手臂,揽住凤澜的纤腰,纵身一跃,也消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黑衣黑发却极为冷肃威严的少年出现这里。
他微眯着眼,左右搜寻一圈,刚才他确实听见这里有惨叫声,人呢?
没有发现人后,黑衣黑发的少年一跃上了树顶,左右测算了一下方位。
他喃喃道:“这里是斫龙阵第六座法台——合仗台,为何有人会在这里?”
这般说着,他的心里却涌上了不详的预感。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向着一个方向掠去。
三刻钟后,他一把抓住正在林中来回丈量的黑袍人的手臂。
黑袍人一怔,“大人?”
黑衣黑发的少年什么都没说,将人带到合仗台的位置,沉声道:
“打开机关。”
被这位的脸色吓到,黑袍人什么都不敢说。
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装有机关的那棵树,手脚利落地在树前一步距离的位置重重踩下,又后退几步,脚下用力的同时,一拍这棵树的树干。
地下顿时发出机关启动的声音。
听着锁链与齿轮的摩擦声,黑袍人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完全不像是七八年没有开启过的样子,难道有人来过这里?
他悄悄观察黑发少年面色冷峻的模样,差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摸到这里来?
随着地下洞穴的开启,两人快速进入洞内,一眼便看到原本法台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这不对呀,挖走法台做什么?斫龙阵的九座法台并无关键作用啊,起关键作用的是九种器物,只有镇台越强大,阵法的威力才越强大啊!”
黑袍人一脸懵逼地说道。
——
就在黑发少年和黑袍人开始一一检查法台的时候,凤澜与齐景渊等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合并后的血玉台。
合为一体的血玉台现在还不到凤澜的小腿肚高,小赐儿抱起来像个大玩具似的。
简直匪夷所思!
六个七尺高的血玉柱子合并在一起,没想到却是越缩越小!
等九个集齐了,不会变成只有巴掌大吧?
王一竖双手捧着这方血玉,对着阳光来回观看。
凤澜挑着眉,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我似乎、可能、大概看到那条移动的血线好像烧起来了?”
王一竖用一种自我怀疑,甚至疑问地语气说道,连脸上都布满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来是一种十分诡异的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