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千年紫参?”凤澜挑着眉,语气平静地问道。
“是!我原以为你卖给县令夫人那株千年紫参是你自己找到的,没想到你却是无耻至极地偷挖了我养护了三年的千年紫参!”凤锦黎义愤填膺地指责。
凤澜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脸上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表情。
“凤锦黎你没事吧?你的脑子还是脑子吗?长在大山里的东西,你都能占为己有?”
“养护?人家一株野山参,长了上千年的东西,需要你的养护?它是你养护之后才长大的吗?没有你养护之前它是营养不良了,还是没有你不行了?”
“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的你,着实令人钦佩!”
看着眼前凤澜的镇定自若,凤锦黎心下却是一松。
幸好那些人帮她做了伪装,只要有证据在,就算凤澜不承认,她的名声也毁了。
谁让凤澜毁了她的名声呢,她又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你说那些有什么用?我养护了三年的千年紫参,被你挖走是事实,被你借花献佛卖给县令夫人也是事实,更是让你有机会结交县令大人,公堂之上县令大人对你多有偏颇我们都看在眼里,不然就算是被害人,也不可能端坐在公堂之上,不是吗?”
凤锦黎挺直腰板,她嘴上说得义正言辞,脸上却连连苦笑,仿佛已经认命。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
“我不求你将千年紫参还给我,但如果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挖走的千年紫参是我养护的,你必须在后天我前往江州府救治瘟疫前,当众向我道歉,你敢吗?”
说完,凤锦黎直勾勾地盯着凤澜,她那赤红的眼中满是笃定地轻蔑和挑衅,仿佛在说:你这个胆小鬼,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敢。
手段拙劣,甚至幼稚的可笑。
“好啊!”凤澜咧开嘴,恶劣地笑了。
凤锦黎听到凤澜就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中一喜。
她低下头,用力咬了咬舌尖,免得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这个女人果然受不得激将法。
就在她准备带人去看证据的时候,凤澜忽然道:
“凤锦黎,你不怕我反悔吗?既然这大小也是场赌局,不如我们签下契约如何?”
凤锦黎一愣,心中警铃大作。
她刚要拒绝,就听凤澜威胁道:
“如果你能证明,我挖得是你养护的千年紫参,那么我可以向你当众道歉,但是如果你不能证明,那么你一辈子也不许再提这件事。”
她这话一出,仿佛真的是她偷偷挖了凤锦黎的千年紫参,现在就是为了用一纸契约堵住悠悠众口一般。
远远围观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余光扫到远处众人的反应,凤锦黎原本的游移不定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好,我们一言为定。”
凤澜叫来村长,让人写下两份契书,凤澜毫不犹豫地按下指纹。
她的爽快却让凤锦黎停下了动作,那份隐藏的担心又一次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炸开一朵青色的烟花,凤澜脸色大变,抬手就要抓起桌上的两张契书。
凤锦黎陡然明白了,凤澜之前又是在套路自己,她果然留了后手。
但她的后手肯定是被自己的人给毁了,所以她才会想要撕毁契约。
凤锦黎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她动作前所未有的快速,唰唰两下便按下了指纹。
凤澜一愣,眼神和脸色一齐沉了下去。
“凤澜,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的签契约吗?难道你想反悔不成?”凤锦黎勾着唇,语气暗含嘲讽。
看到凤澜变了的脸色,她简直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这般将人踩在脚底的感觉,只能用“扬眉吐气”四个字来形容,轻飘飘得令人愉快至极。
凤锦黎吹干墨迹,将自己那份契约收好。
她压了压心中的雀跃得意,收敛住自己的表情,转身对着众人道:
“锦黎想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证明锦黎没有说谎,不瞒各位乡亲,我养护的紫参不止一株,凤澜挖走了一株后,其实……”
“当时那里确实不止一株千年紫参,而是根须交缠得生长着两株千年紫参,我只挖了一株,那里自然还有另一株千年紫参。”
凤澜不怀好意地截断她的话,挑衅地盯着凤锦黎,一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模样。
凤锦黎眸色微暗,嘴角却扯开一抹笑容,她咬牙道:
“是,是还有一株千年紫参。”
她面上带笑,心中却把凤澜恨入骨髓,哪里有那么多的千年灵物。
那些人帮她伪造的现场,不过是一株百年紫参而已1
她现在从哪里弄一株千年紫参给这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