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一号一摆手,让抬着血玉台的人先走,其他人纷纷拔剑,虎视眈眈地向着三人包围而上。
就在此时,其中一道人影微动,从斗篷中伸出两只手,手中拿着一支骨笛凑到了唇边。
敢死队一号看清那人手中的东西之时,眼睛猛地睁大,连话都来不及说,身形悍然而上。
他速度极快,一剑横扫向那人手中的骨笛。
然而,站在那人身后的两道人影同一时刻迎上了敢死队一号的长剑。
当其他人飞身攻击之时,一道无形的音波传来,他们身形一顿,一把捂住自己的心脏。
猛烈袭来的剧痛让他们的瞳孔都缩成了针尖大小,他们连疼痛都喊不出来。
唯一能做的就是,蜷缩起身体,抵御着如同涨潮一般想要将他们淹没的痛楚。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身体里的蛊虫被唤醒,而他们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啃食完心脏而死。
那吹笛之人见到敢死队一号没有被笛声影响,便知道他已经解蛊。
那人冷哼一声,“原本还想再留你们一段时间,也能死得其所,可惜你们不惜命啊!”
敢死队一号一人独战两大高手,刀光剑影间,火星四溅。
然而,鼻间愈加浓烈的血腥味儿,让他心中焦急万分。
他拼着受伤,瞬间与两人拉开距离,从怀里摸出信号弹,便扔上了半空。
但聚集了他所有期望的信号弹,还没有升到半空,便被人劈成了两半。
敢死队一号怒瞪着两人的眼睛一片赤红,他将怀里所有的信号弹不管不顾地扔上半空,大喝一声:
“所有人都坚持住,主上一定回来救你们的,但你们一定要先将自己的信号弹扔出去,听见了没有?”
与此同时,他也不管信号弹是否成功,再次向着两人拼杀过去。
可惜,两人分工合作,一人阻挡他的攻击,一人冲向空中还没有炸响的信号弹而去。
敢死队一号越战越猛,逼得那人节节后退,处理完信号弹的人再次攻向敢死队一号。
敢死队一号没有听见任何响声,而他身上的信号弹已经用完,他心中充满了绝望。
但看到那么多的兄弟以手撑地,握着信号弹,他们还想要活下去,想要求救……
敢死队一号不顾身后的刀剑,狠狠咬牙冲向他们,想要抓起他们手中的信号弹。
但最终还是差了一步,被两个高手缠住,无法寸进一步。
甚至被他们逼得渐渐远离地上的人群。
吹着骨笛的那人眼见着两人已经将敢死队一号逼远,看也不看地上那群即将死亡的人,走向刚出土的血玉台。
当他走到背对着所有人的时候,混在人群中的王一竖偷偷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抓起旁边那人手中的信号弹,用尽全力抛向空中。
这样还是不放心,他又动作极快得又抓起几个信号弹,全部一一扔向天空。
扔完后,又迅速趴下装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埋头蜷缩着。
砰砰砰——!
接连不断地炸响声传播出去好远,红色的烟花如同希望一般盛开在半空中。
蜷缩在地上的人,他们的眼睛早已视不清物了,所有东西进到眼里都成了泛着红光的虚影,但他们还是见到了希望。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心中希望的奇迹。
而快要走到血玉台旁边的黑袍人,猛地转身望向高高的夜空,红色的预警信号正凝在半空久久不散。
他看向可能拉响信号的人群,狠狠咒骂一声,扛起地上的血玉台就要跑。
那两人黑衣人见状,撤开身形,便也要跟着离去,他们的目标是血玉台。
敢死队一号抹了把嘴角的鲜血,露出一个头狼一般狠戾的表情,呵呵一笑道:“想走?”
说完,他就猛地攻击了上去,再也不像之前一样留手,打得两人节节败退。
而王一竖一见那人跑得飞快,再也顾不得隐藏,抓了一把地上的长剑就冲了上去,一剑砍向黑袍人。
黑袍人一个躲闪不及被伤了胳膊,血玉台差点砸在地上。
他震惊道:“你没有中蛊?不对,你不是死士!怪不得!怪不得!”
同样看到王一竖的两个黑衣人,猛地转回头,对着敢死队一号,眯眼道:
“你刚才是故意的?故意把我们引开,就是为了给那人扔信号弹的机会!”
“不错!”敢死队一号咧了咧嘴,表情既嘲讽又满是凶狠。
——
与此同时,正在熟睡着的凤澜与齐景渊,猛地睁开了眼。
凤澜翻身而起,推开窗户一看,月光下,半空的红色烟花清晰可见。
“出事了!”凤澜冷下脸,从屏风上拿起衣服,飞速地披在身上。
原本柔软质地的衣服,此时划过空气竟然带出凌厉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