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后退几步,脚下微动,一颗石子正好落在了东哥的落脚之处。
“小……啪——!”
原本应该是极为帅气的落地,竟成了一个大马趴狗啃泥,姿势极难看。
“还没过年呢,这头就磕上了,不过我可没你这样的孙子。”凤澜语气嫌弃。
本来在美人面前丢丑,他的脸就黑了,现在还被美人嘲讽,东哥凶狠龇牙,怒道: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爹是张大彪,人称虎大王,不想死的话,就让老子爽.快.爽.快,否则……”
他那疼到抽搐还放狠话的凶恶模样,太丑!
凤澜实在不想委屈自己的眼睛,于是微微偏移了视线。
东哥还以为她怕了,不由得意哼笑,伸手就要摸脸搂腰,眼露痴迷之色。
凤澜挑着眉头,曲起手指在他伸长的手臂上连敲三下。
东哥只听到咔咔三声脆响,因为速度太快,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脑子有点懵。
似乎是不明白大美人敲他手臂干什么?
半晌后,一股锥心刺骨的痛感从断骨之处传到了脑子里。
整条胳膊像是被一柄重锤砸碎了骨头,骨头的碎渣、骨刺又狠狠扎进肉里的一般。
东哥憋青了一张脸,终于惨嚎出声,“啊——!痛痛痛……”
他这一声痛呼响彻整个山林,群鸟们呼啦啦地被惊飞一片。
“你运气不太好,偏偏赶上今日你姑奶奶心情不佳,想耍流氓是不是?”凤澜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姑奶奶成全你!”
话音未落,一颗石子从地面飞射而出,直击东哥裆.部,速度奇快。
“嗷~~”
那一瞬间东哥仿佛被击中了天灵盖,整个人都拱成了一个虾米,一张大糙脸惨白扭曲,口中更是发出变调的怪叫。
待他缓过那种不可言说地痛楚,凤澜微微俯身,似笑非笑地开口:
“够不够爽?够不够快?要不要再来几次?嗯?”
直翻白眼的东哥被这句话吓得一个激灵,露出良家妇女一般的惊恐戒备表情。
他尖利大喊,“不不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凤澜掏掏自己的耳朵,双臂环胸,语气慵懒,“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
“我、我自己说。”东哥气若游丝地道,“有个姓马的老妇雇佣我们来的,说要奸、奸污……”
“对不起,我们只是没有经过住重金的诱惑,她给了我们一千两的订金,事后还有二千两。”
“姓马啊,是不是一副尖酸刻薄的长相,看起来阴沉沉的?”凤澜询问。
“是是是,就是她!”东哥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齐景渊将两个四肢扭曲成诡异角度的汉子,扔在东哥旁边的空地上。
东哥看清他们的惨状,顿时浑身哆嗦,一点一点磨蹭着往后退。
这两人简直是魔鬼,是怪物!
他们下手太狠了,一般的百姓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狠厉无情的手段!
而且现在再看两人的容貌,女子姿容绝世,男子俊美非凡,一看就不是常人!
再想想那个老妇,如果真的是对付一个平民百姓,她怎会出三千两银子这样的高价?
他狠狠拍打自己的脑袋,一段时间没下山,脑子掉在山上了吗?
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凤澜轻笑一声,“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金诱惑下,不怪你会意志不坚定。”
满脸懊悔的东哥一喜,眼神希冀地望向两人,“你们答应放过我了?”
“你把重金交给我,你的意志就能坚定了。”
凤澜边说边搓了搓自己的食指和拇指。
那意思不言而喻!
东哥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五两银子,放在地上,还小心翼翼地往前推了推。
凤澜原本还带点笑意的脸,刷拉就垮了。
东哥心里一咯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去了一趟赌坊,就、就剩这么多了。”
怕凤澜不满意,他不顾两个兄弟的惨状,在两人身上一阵摸索,又摸出二两银子来。
那磕碜劲儿别提了。
“介绍介绍自己吧,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凤澜靠在齐景渊身边,懒洋洋地问道。
原来这人是西水镇落岩山的山匪,他爹正是山匪头子,这个被毁了命.根.子的汉子,正是山匪头子的独子——张东。
平时他们除了打劫一些过路的富商,也会接一些黑面的生意。
而这次不巧接到了凤澜的头上。
“瞧他们流程如此熟练,怕是侮辱过不少女孩子吧,”凤澜挑眉,眼中却透着无尽冷意,“阿渊哥哥,你说怎么处理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