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背着小赐儿玩了一会儿之后,影一回来了。
他一回来,凤澜就笑着问道:“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是小赐儿给你打的?”
影二挡着自己的嘴,说道:“小少爷手上可能沾了鱼腥草的汁液,属下对鱼腥草过敏,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鱼腥草啊!”凤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
深夜,一个黑衣人腋下夹着灰发老头来到深山洞穴之中。
“你说什么?”燕雪提高嗓门颤声问道。
灰发老头满身狼狈,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他一头磕在地上,“红衣死士,没了!”
“红衣是从我们族中出来的护卫,虽然不如修者,但也足以与二级灵修不相上下,而且他们十人一组,不可能有敌手,更何况是敌人一招灭了?”
燕苍却不像燕雪那样激动,他笃定道:“是他们两人。”
“你是说凤澜与齐景渊?”燕雪摇头,“不可能!凤澜是魂修就已经很令人吃惊了,怎么可能还有冰系能力?再说冰系与她的本源能力相悖,不可能是她!”
燕雪脸色难看地问灰发老头,“你可看到是谁出的手?”
“没有,当时属下昏迷了,再醒来时整个峡谷都被冻住了,包括红衣死士!”灰发老头语气沉重。
这一下,不仅燕雪脸色变了,燕苍淡定自若的面具也裂开了一瞬!
还是燕雪用不可思议地声音,尖叫道:
“整个峡谷!就是长老也做不到那种程度,一定是你在推脱责任,夸大其词。”
“属下没有,燕雪大人!峡谷冰封后,齐景渊一掌拍去,被冰冻的所有东西都变成冰晶散落了一地,现在峡谷内都被冰晶铺满了,若是大人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一番。”
见他说得如此坚定,燕雪后退一步,苦笑道: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我们苦苦修炼这么多年,当真比不上她?”
此时的燕苍已经回过了神,他说道:
“不,相比于是凤澜的能力,我认为这更可能是齐景渊的能力!你别忘了,天道老祖还在他的手里,他有此能力也不足为奇,不过这着实超过了我们的承受能力,看来我们有必要继续增加人手,这两个人比我们想象中要棘手许多。”
同为冰系能力者,燕雪自认绝对做不到那种程度,所以极为挫败。
但听到燕苍的分析,她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输给齐景渊——她认,毕竟那是连天道老祖都能封印的人!
灰发老头左右看看两人,嗓音焦急地道:
“两位大人,丧命的死士们乃是小姐的续命之人,您看……”
燕雪扫了他一眼,摆手道:“人没了,你再去帮她找几个人就是了,这种小事还要我们管?”
灰发老头脸色更白了几分,普通人怎么能跟顶尖死士相比,生命力的强度都不知道差了多少倍,那是小姐最佳的子蛊人选啊!
瞧见两位大人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灰发老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告退离开。
出了洞穴,灰发老头仰头望向天空的月亮,想起那些投奔凤澜的死士们,突然开始后悔。
当初为什么会认为那些人不值一提,就把人送去做炮灰呢?
灰发老头跨出山洞后,黑袍人从一侧走了进来。
“大人,关于迦南圣僧留下的线索,我们可要现在动手?”黑袍人拱手问道。
“动手?红衣都被杀了,破阵后你有把握抢到钥匙?我们十几年的时间都等了,再多等一段时间又何妨!”
燕苍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他必须赶快养好伤,否则十几年的努力会尽数毁于一旦。
——
接下来的几天,可谓是风平浪静。
只是凤家村里出现了一桩闹剧,闹剧的主角正是老凤家的。
凤澜抱着小赐儿出去看热闹的时候,还没走进就听到了围观众人的笑声。
“噗!这凤老太太是出来搞笑的吗,哈哈哈!”一人乐得直捶腿。
“我以前见过北方的一种小腊肠,跟凤老太太那嘴唇可像了,本来看着挺有食欲的,但现在……咦,算了,还是不吃了!”另一人摇头摆手,感觉小腊肠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快看快看,凤老太太可真够凶悍的啊!怪不得凤老头那么惧内呢!”
凤澜找了个风水宝地,打眼一看,凤老太太与小蒋氏打得正精彩。
别看凤老太太年纪大,但人家身板可硬朗得很,即便屁股受着伤,照样将棒子挥舞得虎虎生风。
一边挥舞,一边破口大骂,“好啊,你个贱蹄子!做饭不好好做,就知道在家里当搅屎棍,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想毒死老婆子我是不是啊!我让你歹毒!我让你歹毒!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蒋!”
小蒋氏身上挨了好几下,还要被周围人指指点点,顿时也怒了。
“婆婆你还讲不讲道理!大家一锅吃得饭,别人都没事,怎么就你的嘴成了这个样子?”
“好啊,你还怪我!不就是你针对老婆子,给老婆子下毒!”凤老太太棒子挥得更猛了。
小蒋氏也不跑了,反身就去夺凤老太太手里的棒子,边抢还边回怼道:
“我要是真给你下毒,我一准给你下巴豆,不疼不痒地肿个嘴唇算什么!”
凤老太太更气了,“你竟然还想给我下巴豆,好啊!反了你了!你给我松开,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用了半天力却抢不过身强力强的小蒋氏,凤老太太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松开!”
小蒋氏一愣,下意识松手,而凤老太太却下了死力气,咚得一声,凤老太太狠狠给了自己一闷棍。
凤澜挑眉,缓缓勾起唇角,幸灾乐祸地笑了。
围观众人却是一呲牙,“嘶——”
而此刻,凤老太太颤巍巍地后退几步,砰得一声,砸在地上,头上的血汩汩而出。
一脸惊悚的小蒋氏,尖叫一声扑向凤老太太,“娘啊!你别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大夫,快叫大夫啊!”
谁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登时一阵嘈杂!
趁着围观众人没有注意到,低垂着头颅的小蒋氏嘴角勾起一抹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