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凤其实就是输不起,她不想认命,不想相信那个基因实验是假的,她现在只是堵着一口气。
拼命的让原主学习,就是打算让那件事变成真的,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能心安理得点。
“你怎么能这样想妈妈?妈妈也是想你以后过的好,不要像爸妈一样连个竞争机会都没有,让你走的更远难道有错吗?”
确实正常来讲,她说的话谁也挑不出毛病,可过度的压力只会毁了孩子,一个没有童年的小孩是很恐怖的。
在这种家庭里成长的小孩多少带点戾气,都心里的承受能力都很薄弱,那根弦已经绷的很紧了,随时会断,到时候不死也疯。
“你要不要试试你制定的东西?别什么都说为我好,你真是太伟大了,我谢谢你啊。”
施琅刚说完,周围那些围观的大爷大妈不干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但也阻止不了他们操碎的心。
“哎,你这小伙怎么能这样说你妈妈呢?赶紧道歉,没大没小的,你妈说的没错,工作是要看学历的。”
“对对对,你个小孩怎么能那么不听话,听大妈的话,去给妈妈道个歉,再怎么也不能骂妈妈的。”
围观的大妈七嘴八舌的,还有两大爷抓着施琅的手臂,一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不能离开的样子。
这也是张晓凤在学校门口发难的目的之一,她是懂得怎么利用别人给自己儿子施压的,小学期间原主就尝试过一次了。
“你们还是接自己家的小孩吧,我们家事能不能别那么多事?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问问你家孩子考了多少分,给我上一遍去。”
施琅挣脱束缚,就挤开围观人群往外走。
“这小孩怎么就那么犟呢,大妹子小孩应该叛逆期了,回家静下心来好好说说吧。”
那些大妈见搞不定施琅,那么多人还是被硬挤出去,只能安慰张晓凤。
施琅并没有着急着回家,受不了那种让人窒息的氛围,来到公园找个阴凉的地方往地上一躺。
‘系统,查到那家基因实验室没有?十几年还能屹立不倒,我就不信他身后没有人撑腰。’
‘宿主,不好意思,那间基因实验室早在五年前就拆分重组,一些资料也都删除,相关的人还没找到是谁。’
“废物。”
施琅嘟囔着一句,树后面就传来一句声音,并且窜出个大花臂。
“我艹,你说谁废物呢,找打是不是?”
施琅掏出一把刀插在地上,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我还没成年,捅死你最多也就赔钱,你要是弄伤我,就得进去,划不划算你自己想清楚再说话。”
“哟呵,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茬子,爷今天认怂,不过这事过不去,早晚有一天让你好看。”
呵,撂狠话谁不会啊,只是施琅没心情陪他闹。
“好说,你要是还混社会,我怕等我成年你就已经完蛋了,不想让人看不起,找份正经的工作吧。”
打发走这个怂哈花臂男,施琅就将傀儡留在原地等着警察找过来了,张晓凤肯定会报警的。
这次肯定会进行全武行的,施琅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让原主借着施琅的嘴说出想说的话就算了。
原主只是想听到说对不起吧,可对于这对夫妇来说,那是难以切齿的,想让他们说出对不起这三字,靠说是不行的呢。
经过这次事件,并没有得到改善,张晓凤更加变本加厉,就算施琅在正式考试还是拿到了学校的第一,也没有让她改变心意。
施琅被送到管教学校过暑假了,曾经出了名的网瘾学院,改了个名字又开始对外营业,内容还是没变,只是对外招收的人变了。
变成招收那些忤逆父母的小孩,给他们打造心中该有的样子,为了立威进去的当天晚上就玩电椅。
他们不怕被查就是这椅子是普通的椅子,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当受刑的人就知道,他们将施琅的傀儡绑了起来,泼上水拿出电击棒就是一张电椅。
他们经过整改可不是收敛了很多,而是学会了隐藏,不会让人在外表看出一点伤痕,打人都是垫着东西打的。
施琅无所谓他们怎么对待这个傀儡,将傀儡的感官连接张晓凤跟陈伟鑫,让他们感同身受。
在管教所两个月,他们就住院两个月,直到开学张晓凤这个对于成绩有极度追求的接了施琅回家。
施琅将这两个月的拍摄放到网上,让更多人知道就算整改,管教所还是犯法的,每一帧都是罪证,每一帧都能入刑。
因为施琅并不是用自己当做视角来拍摄的,都是广角拍摄,将那些施暴人员全部过程拍摄下来。
迫于舆论压力,那些警察才不能不抓人,他们不知道这间管教所的事吗?不是,全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对于那些逃出来的安慰一下送回家就完事,要是立案就会触及某些人的利益,不出人命他们是不会理睬的。
“网上那些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孩子不听话难道就不该管教吗?”
张晓凤不想认自己送小孩到管教所是错的,拉着施琅就批判网上的那些留言,她希望得到受害者的安慰。
这样可以让她心里好受,同时也是试探网上所说的,孩子以后会对父母不利是不是真的。
施琅冷着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让张晓凤内心极度恐惧。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听话,我会送你进去吗?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是这种情况啊,你以为我送你进去就好受了,我跟你爸都住院两个月了。”
其实看到那些网上的事,张晓凤就后悔了,可让父母对小孩道歉,那是很难开口的,指责的话脱口而出,道歉的话憋着不说,这就是父母的惯例。
其实很多时候孩子也只需要一个道歉,一味的指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我住校吧,你也可以当做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的爱过于沉重,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