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感觉身上的瘙痒减低了不少,看来那些医生已经看过开了药,而且应该在药里加了镇定剂,因为吞噬了原主的灵魂,施琅跟这具身躯的相融律增加,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经过交涉,小光点一个礼拜之后才堪堪办妥手续将施琅接出去,一路上小光点都不敢看施琅的眼神默默的开车。
施琅只觉得小光点肯定是找着这次机会故意为之,完全不需要证据,就凭借他现在躲闪的眼神,以及心虚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是故意的。
小光点开车拉着施琅来到一处大厦停车库,停好车看到施琅还是紧盯着他,眼神流露出的危险信号很严重才开口解释。
“主人,不是我慢,而是你现在没有力量,还是不要过于唐突比较好,这段时间我收购了谢庆的上游公司,到时候你完全能够只需要分配任务就能将他玩弄的很惨。”
施琅听闻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但那双似要喷火的双眼让小光点非常的紧张,最后他还是暂时按捺下心中的不忿。
小光点见施琅压下了怒气,他立马转移目标带着施琅熟悉整个公司业务。
不过施琅完全不在意什么公司不公司的,虽然原主妹妹在一年后才会嫁给那个混蛋,可施琅一点都不想等。
融合了原主的灵魂,他还是会有些许被渲染到那具灵魂带来的情感,并且这一丝灵魂强度比较低,原主的灵魂占据了十分之一的比例。
施琅跟着小光点转了一圈后直接走人,让小光点用公司的名义发一份邮件到谢庆那个下属分公司,他要去巡查那家分公司,那家公司距离这个城市有一段距离,搭飞机都要几个小时。
第二天,施琅刚到分公司门口,他在那些欢迎的人员中一眼就看到原主的妹妹。
她虽然身穿职业装,但看着就很不合身,比她的尺码明显大了两码,而且还是旧衣服。
她只是这家公司的低级员工,甚至都还没有过试用期,这时候原主的妹妹刚毕业,排在队伍的末尾,而谢庆这个往后会是她丈夫的家伙就站在她的边上。
施琅略过那些人径直走到她身前,一脸的严肃,她被施琅看的将头低的很低,用非常低的声音喊了声:“老板好!”
要不是施琅听觉灵敏,一般人不认真听还真听不到,周围的人以为她得罪了施琅,谢庆看到施琅严肃的样子急忙撇清关系往边上躲得最快。
施琅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才开口:“张恬甜是吗?跟我来吧,想跟你确定一些事情。”
施琅说完便转身就走,小光点只能拉着她跟上,整个分公司的人看着施琅的操作都一脸懵逼,不是说要来视察工作,怎么来这里带了个员工就跑,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副吃到瓜的表情。
这家公司的经理想拦又不敢拦,施琅带着张恬甜离开后,整个公司的人都在互相讨论,什么猜测的都有,更多的人认定了原主妹妹肯定是被施琅包养的人。
也就只有谢庆在一边若有所思,他刚刚可是看的很清楚,施琅的眼神表情都没有厌恶,并且也没有喜欢,那么就不会是对方的情人,只不过他同样是刚进公司只能附和着那些老员工。
张恬甜害怕的蜷缩在车的后座,不敢看施琅或者小光点,连询问去哪都不敢问,简直就是一个受气包的形象。
这十多年来将她幼时所有的勇敢都在孤儿院耗尽,而施琅看过她的时间片段却知道,她在孤儿院跟大学期间过的是什么日子,会变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一开始她还有些血性,人也还是非常自信开朗的,只是被生活磨灭了棱角,在学校被人针对,回到孤儿院也被人孤立,等到了十八岁之后更是一边赚钱,一边还要上学。
她做过很多临时工,到了大学更是被人嫌弃的存在,别人都有电脑手机,而她连个老人机都买不起,几百块够她生活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而且她兼职赚的钱根本不允许她买这些东西,买了就没钱吃饭,而且助学金申请还通过不了,名额都被人抢了,人生第一台手机还是老师见她可怜送的。
在寝室内还被同寝室的人冤枉她手脚不干净,她有嘴就是不想辩驳,她知道没人会站在她的一边,好不容易毕业又遇到谢庆那个王八羔子。
施琅带着她到了医院后,一套检查下来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在等待的期间,她其实心里还是存在些许期待的,但更害怕失望。
在孤儿院期间也有人同样找她检测过,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她就知道是鉴定关系来了,在等待的期间频繁偷瞄施琅,她在偷偷的跟自己做对比。
原主的外形底子本来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段时间的流浪让原主的身躯整个消瘦的像个吸了毒的瘾君子,并且才刚被剃了个寸头,看起来跟个劳改犯没区别。
要不是她今天知道施琅老板,还是总公司那边的大老板,此刻施琅活脱脱的就跟个坏人没区别,这副形象让张恬甜还是很怕他的。
这也让施琅很是无奈,一靠近,她就缩,宛如是被欺负了,为了避免被人群殴还是安静的等,直到报告出来,她看完后丢下报告抱着施琅就放声痛哭。
她像要将这些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都一次性哭完,身体虚弱的连续哭晕过去两次,直到施琅实在是太烦躁她不停的哭哭哭,让小光点在她又一次哭晕过去的时候丢给她一道安神符。
安静下来后,她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她又不敢,眼睛就像是黏在施琅身上一般,偶尔还咧嘴傻笑两声。
施琅见状立马安排医生给她来个全身检查,还真怕突然间太过激动让她整个人被刺激傻了。
经过检查,她浑身上下除了贫血、营养不良还有些亚健康外并没有什么大病,出了医院后施琅带着她到警局将她的户口办理,并且将名字改回了吴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