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休息室。
夜长晴依旧穿着那身半干不湿的运动服，和戴荣相对而坐。
“戴老板想把手下艺人的营销工作交给我？”
“盛耀目前处在高速发展时期，艺人越来越多，公司原本合作的几个营销团队不够用。”
戴荣边说边取出几份文件，摊在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上。
“你去年给李颖儿做的反向营销，胡浩陆瑶的cp解绑，以及今年年初胡浩的洗白大会都很不错，价格也在我们的预算之内。”
何止是不错，别的明星暂且不提，胡浩从去年开始被接连爆出多少黑料啊，多到戴荣这个业内人士都觉得他混不下去了，结果硬是被夜长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职粉一次次逆转舆论。
虽然胡浩那点事在娱乐圈里根本不算事，但单从被人爆料出来的新闻中看，已经算是黑得不能再黑的了。
其公关手段可见一斑。
或许……戴荣打量了无知无觉的夜长晴一番，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所做的这些事情，早已超过了一个职粉的职业素养。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收费标准居然和普通水军一模一样。
夜长晴很纠结。
不过她纠结的并不是刚才宋潇潇给自己泼水的事，只要能赚钱，被人打骂羞辱几句也不算什么事，她早就习惯了。
让夜长晴纠结的点是，和她签了营销合同的金主实在太多了，戴老板一下又给她塞过来四个艺人，实在吃不消啊！
金主16号老早就想让她来做郝君的营销，可夜长晴实在忙不过来，直到金主七号拖欠工资，16号又开了双倍的价钱，夜长晴才决定极限一换一。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涨价了？
“戴……”
夜长晴话音卡壳，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
刚进影视城时听到的那个声音又在她脑子里说话了。
【称霸天下系统绑定成功，开始穿越】
不是，啥玩意儿就绑定成功了？
什么鬼就有个系统了？
还称霸天下，都是什么中二的名字？
还莫名其妙就开始穿越……
等会儿，穿越？
我还在谈生意呢，你要给我穿越？
【滴！滴！滴！穿越失败，故障检测中……】
【滴！滴！滴！发现宿主不符合穿越守则8.6.23版第三章《穿越者素质要求》第15.7.1项补充要求，为保障穿越者成功存活并顺利进行位面文化交流，穿越者需取得211大学（或同等学院）本科及以上学历，方可开启穿越系统，正在紧急修正】
？？！！！！
什么时候穿越还有学历要求了！！
普通人连个穿越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检测到宿主学历：高中辍学】
【……】
【宿主，你学历水平也太低了吧？】
夜长晴：“……”
见夜长晴一脸呆滞，戴荣暗自点头。
看来小夜对合作还是很有意向的，不然不会在听到盛耀要和她合作的时候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怪她欣喜若狂，毕竟以自家公司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找夜长晴合作，也算是对她的恩赐。
“小夜？”
戴荣轻咳一声，唤回了夜长晴的注意力。
夜长晴轻轻甩了甩脑袋，决定不搭理脑子里那个奇奇怪怪的声音。
大概是她最近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就算真被她遇到传说中的系统，哪会有系统这么奇奇怪怪的？
【正在生成预备方案……】
【检测到宿主核心技能：
学习：99
厨艺：98
忍耐：90
营销：90
正在计算匹配职业……】
夜长晴揉了揉太阳穴。
思路有点乱。。
“戴姐，能得到您的认可我还是挺开心的，只是我实在没有精力吃下这么大一个单子啊！”
“是对价格不满意？”
夜长晴苦笑：“戴老板，说实话我现在负责营销的艺人数量不少，我一没开工作室，二没有团队，单打独斗哪能顾得过来那么多人呢？”
夜长晴手里到底负责了多少位艺人的营销，这个数据没人知道，她也不会傻兮兮地把这种信息透露出去。
但是做生意嘛，总得有几个案例做招牌。能被各大娱乐公司调查到的那一部分，就是她故意透露出去接活的。
“我多给你两成的费用。”
“真不是钱的问题……”
“三成。”
“c……”
【职业一：厨师，匹配度120%】
【职业二：经纪人，匹配度90%】
【因职业一过于没有挑战性，系统自动选择职业二，开始解锁任务……】
夜长晴的一句“成交”又被脑子里那声音的胡言乱语卡在了喉咙里。
见夜长晴还不松口，戴荣皱了皱眉头。
都提高三成费用了还拿乔？
但想到其他公关公司报价最低的也是夜长晴的六七倍，戴荣还是把心里的不满压了下去，好言相劝。
“小夜，你的目光要放长远一些。我们的这份合约，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盛耀能为你带来什么。
盛耀是国内排行第十的超级娱乐公司，能和这么一家大公司合作，对你今后的职业发展、业务拓展以及圈子里的人脉结识都有巨大的好处。
你想想，你其他的客户里还有比我们盛耀文化更大的公司吗？”
当然有。
只是越大的公司对保密性的要求越高，给这种客户做任务的联系方式都是另外独立的。
不过仔细想想，戴荣他们给的钱虽然多了三成，但自己负责的其他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老客户、大金主，如果为了一个在预备营里的金主多给的三成钱放弃正经金主，好像有点得不偿失。
“戴老板，我真的很想接这笔生意。不说钱不钱的，光是咱俩这关系，要是能帮的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去帮您。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只能再接一个人的营销，多了实在应付不过来，到时候万一出现什么纰漏，应该也不是您想看到的吧？”
只能接一个人？
算了，接一个总比一个人都不接的强。
预算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样吧，潇潇是我们现在大力推捧的新生代女艺人，我把她的宣传部分全权交给你负责，价格就按照我们刚才说的，提高三成，如何？”
“当……”
【不许接！接了劈死你！】
***
再强调一次啊，系统不是金手指，也不是女主的傀儡，系统有自己的任务和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