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广汉气的把牌一把甩在了地上,真的是搞人的心态,受不了一点。
陈北安那边调查监缩小了嫌疑犯的居住范围,第一时间前往搜查。
大部队分头行动,陈北安他们历经十几个小时,最终锁定了刘荣凯的出租屋,联系不上住户,陈北安只能找来房东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里面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垃圾。
整个屋子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进贼了。
包月戴上手套,检查地板和家具上的指纹和脚印。
房子里有女性用品,也有一些男性用品。
“我靠,这人不会是个死gay佬吧?”顾登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隔着手套捡起卫生间垃圾桶里的男童情趣用品,以及一些小玩具。
陈北安和包月闻声前来查看,包月当即捂上了眼睛。
那些东西一眼看上去怪辣眼睛,怪恶心的,包月嚷嚷着顾登快放下。
陈北安不语,只是仔细的检查着卫生间的其他物品。
如果说这间出租屋的主人是个男同,那为什么房间里还会有大量的女性物品。
包月指尖露出一条小缝隙,一脸认真的分析道:“以我这麽多年看耽美小说的经验来看,如果这人真是男同,那他肯定是个弱受,所以房间才会出现这么多的女性物品;但如果他不是男同的话,那这些物品就很有可能是他女朋友的东西,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是个变态,有特殊癖好的人。”
“哎呦,包子月没想到你对这些还蛮有研究的嘛?”顾登一副欠揍的模样,死贱死贱的。
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了,太油腻,太贱了。
三人把出租屋里里外外检查了十几遍,在床上,沙发上,以及浴室等常用到的地方都提取到了大量的指纹的脚印。
包月带回警局检查后发现,出租屋内大量的指纹和脚印都来自同一个男性,还有少数的指纹和脚印由于时间久远并不是很清晰,核查不出主人的身份信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里租房子都是没有登记的,而且房东租出去的房子太多,根本不记得每间出租屋的租客的名字和身份信息,房东平时也不在这里住,就更加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最多可能隐隐约约会记得租客是男是女罢了。
“老陈,检验报告出来了,我们收集到的大部分指纹和脚印都来自一个名叫程广汉的成年男性,27岁,外省人,大概率是来西京务工的,但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工作信息,我猜测这人可能还是一个无业游民。”包月一脸认真地说着。
陈北安接过报告在手上一页一页的翻阅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程广汉这边手头上的钱也不多了,最多还能撑过今晚,明天退房的时候可能就会被旅馆的工作人员赶走。
俗话说的好:“狗急了会跳墙,人被逼急了啥事都能做的出来。”
没错,程广汉还在犹豫着,内心在不停的作斗争,他现在唯一能想到来钱的办法就是去抢劫了,但风险太大又有点划不来。
正当程广汉还在纠结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程广汉心漏了一拍,手上的手机都拿不稳了,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被摔得稀碎,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程广汉顾不上穿鞋,连滚带爬的往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
“酒店前台叫我过来修水管的,说是楼下房间漏水,我过来看看。”门外的人解释道。
程广汉悬着的心也得以放松下来,缓缓的开了房门。
下一秒就被人当场按倒在地上,没错,陈北安和顾登他们埋伏在了外面,就等着程广汉开门将人擒拿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程广汉有些懵圈,他能想到抓自己的人除了高利贷催债那帮人,就没有别人了。
“警察~”
“警察?”程广汉瞬间就蒙圈了,他啥时候招惹到警察了?
难道是因为赌博欠债不还,别人报警找上门来了?这不科学啊,按道理来说这些放高利贷的人,应该最怕警察了,他们绝对不可能报警,不然他们自己都会被抓。
程广汉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犯啥事了,警察会找上自己。
其他警察们把程广汉拷上银手镯,强行拉上了警车带回警局。
陈北安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凌乱都扑克牌,和死者身上的那三张扑克牌联系上。
“老陈,这家伙包包里有女人的装饰银制品~\\\"顾登把程广汉包里的东西都翻到了出来,零零散散都有四五条银手链,以及一个银质素圈戒指,内圈上刻有三个字母“w J k\\\"。
“w J k.....”陈北安默念着上面的字母,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就和那三张扑克牌“ 红心5 方块J 黑桃 k,联系上了嘛?”
越来越多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案子渐渐清晰起来。
审讯室里,程广汉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啥事,仔细回想,自己好像除了在赌场赌输钱借了点高利贷外,其他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道自己犯啥事了吗?”陈北安一脸严肃的看着对面那人。
“警......警官我......我不清楚.....”程管涵企图蒙混过关,还不忘朝陈北安一顿傻笑。
“你现在坦白还有机会,要是等我讲的时候,到时候你后悔都迟了!”陈北安审讯犯人犯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什么样的人就要说什么样的话,素质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的。
程广汉也有些慌,但想想自己只是赌钱输了借了点高利贷,问题应该不大,大不了就是坐几年牢,出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出来连借高利贷的钱都不用还了。
“警官我知道,我赌博犯法了,我认罪。”程广汉一脸轻松的说着,脑子里早就已经想好自己过几年出来要怎么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