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国!你我的恩怨为何要牵扯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当初我们以为我的孩子夭折的时候,那种肝肠寸断的痛苦,你能想象吗?”
冯刚,这个平日里坚毅如铁的大男人,此刻早已哭成了泪人。
孩子,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鲜血淋漓的创口上再撒一把盐,痛彻心扉。
见冯刚情绪已然失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再也无法阻挡,顾登赶忙上前,轻轻地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地把人带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室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陈北安眼神犀利得如同鹰眼一般,紧紧地盯着黄忠国,一字一句地说道:“李寡妇家后院还有两具尸骨,这应该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吧?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和你夫人的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可那地窖里的那具尸体,如果不是真正的黄金金,又为什么会和你的 dNA 结果比对上?”
黄忠国微微抬了抬头,面无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三具尸骨确实都和我有关系。那两具男性尸骨,是我的父亲黄耀国,还有他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另一个‘父亲’。他们这两个不知羞耻、违背伦理的老东西,硬生生地逼走了我的母亲,让我和母亲原本美满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他们罪该万死!至于那具女尸骨,的确是我的女儿,但她不是黄金金。死的是黄金金那不为人知的姐姐,应该是我和我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她厌恶我,就连孩子都要偷偷隐瞒起来,对外只说是夭折了,可实际上是因为月份太大,没办法只能生下来,但她又不想让我知道,便寄养在了李二梅家,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李寡妇那里。后来,这件事还是被我知晓了,我当时怒火中烧,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争执中不小心失手把孩子给弄死了……因为我当时以为那是我夫人和冯刚偷情生的孩子……”
他顿了顿,眼中依旧没有丝毫波澜:“后来,尸骨被发现了,我害怕事情败露,便找人把李寡妇给灭口了……”
“你也真是个狠人。”
陈北安听闻这一切,心中震惊不已。
他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错综复杂、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这简直比最离奇的噩梦还要炸裂。
人性,真的是如此复杂吗?
亦恶亦善,仅仅在一念之间,一念成魔,便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而一念天堂,又或许能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宛如拨开重重迷雾,露出了那残酷的真相。
黄金金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心中五味杂陈。
最后,她选择了出国,远离这片充满痛苦回忆的土地,并没有和冯刚夫妇一起生活。
日落时分,飞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机场的宁静。
黄金金拖着行李,缓缓地走向登机口。她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随着飞机缓缓起飞,那巨大的机身在夕阳的余晖下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了日落的尽头,就像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被永远地留在了西京。
机场外,日落的余晖照射在陈北安和沈诗雨的背上,映射出两个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