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屋子角落里面琢磨着怎么给他便宜师傅送新年礼物。
这边桌子边上坐着的老几位已经把明天的菜谱给整理好了。
因为今年一大爷耍鸡贼,没掏出太多的钱,只能晚上来一顿白面饺子就齐活了。
猪肉什么的是一点荤腥都不带有的,关键是有钱没处买去。
不过好在傻柱提前跟张建设提了一句,让他帮忙淘换了两块钱的鸡屁股,这玩意是下酒的一道好菜。
好大哥提议把饺子馅,什么白菜的萝卜丝的换成鸡屁股。
包鸡屁股馅的白面饺子,傻柱琢磨了好一会,才为难的拒绝了好大哥的提议。
实在是没这么包过,甭说包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吃过鱼香肉丝馅的月饼吗?
你尝过红烧排骨馅的粽子吗?
这不是瞎闹胡来吗?
并且他觉得好大哥有点不尊重他这个厨子。
兄弟两个还因为这个差点吵起来,最后还有一大爷一槌定音。
一半素馅饺子,就是白菜青萝卜的,一半把鸡屁股剁碎了包饺子,整个鸡屁股包,一大爷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就这样,三方人员确定好了明天晚上年夜饭的吃食。
秦淮茹抱着小当在一旁坐着沉默不语,感觉这个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她决定实在不行就去她姐们赵彩云家里搭伙。
贾张氏则是躺在被窝里眼珠子贼溜溜的看着傻柱,想着怎么让他干儿子今天晚上留下来伺候她。
棒梗则是从床底下找了根麻绳在边上比划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好大哥打了个哈欠,示意自己要安寝了,闲散人员可以退场了。
场面和谐而美好。
第二天一早,大家伙都在炮竹的噼里啪啦声音起床。
张建设今天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他起来的时候自家媳妇跟雨水正在院子里放小鞭炮。
一人拿了根线香,颤颤巍巍的去点扣在一个破搪瓷茶缸下面的鞭炮。
就这劲头,一挂小鞭够俩人玩一天的,三四分钟放不响一个,还没点着就往屋子里跑,这还放个屁啊。
张建设拿起一挂小鞭,点着了扔到院子里。
噼哩叭啦的一阵响,在媳妇跟雨水崇拜的眼神里出了自家小院。
就这?
我能手拿二踢脚你信吗?
我手拿麻雷子点着了扔出去,你敢吗?
张建设披着一个呢子军大衣走出小院,就看见许大茂正在他家门口刷牙。
看见披着军大衣的张建设走出来,眼里一阵的羡慕,这穿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家里面要没有个军官什么的,这种将校呢大衣你根本找不着。
张建设这件是他媳妇从他老丈人家里顺来的,今年的特需品,娄半城捞到一件,在家里还没捂热乎就被黑心小棉袄给偷了家。
张建设耸了耸肩,双手拿着呢子大衣领子抖了抖。
“大茂哥,刷牙呢?”
张建设看着许大茂说了一句废话。
许大茂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对,没错。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个牛逼劲。
又看了眼张建设脚上穿的锃光瓦亮的三节头,羡慕的更是脑门充血。
其实张建设也不想这么穿,可这个时代的审美就这样,这身行头都是媳妇给他准备的,他是一点都不觉得三节头有大棉窝舒服。
嗯,就是这样。
“真几把好看!”
许大茂说都不会话了。
连忙漱口擦嘴,凑到张建设身边。
“兄弟,兄弟,你这身真牛逼,哥哥要是有这么一身,明个串亲戚去还不得羡慕死他们。”
“大茂哥,这也就是我媳妇亲手给我从老丈人家里拿的,要不然你随便拿去穿,咱哥俩谁跟谁啊,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建设说着片汤话,从呢子大衣上兜里掏出一盒带过滤嘴的云烟,递给许大茂一根,拿出煤油打火机给他点上,先把他嘴给堵上。
“霍,好家伙,洋火都不用了,改成这个了?”
张建设受不了许大茂这一惊一乍的,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把煤油打火机拍在许大茂手里。
“大茂哥,给你了,拿去用,什么好东西。”
“给我了?”
许大茂不敢置信。
“给你了,全当是新年礼物了。”
“这怎么好意思,昨天你不是给了新年礼物了吗,今天又给,哥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礼了,要不你中午来家里喝酒,我让我媳妇再给你跳一段?”
“打住,再说咱哥俩就外道了,行了,你忙活吧,我去前面溜达一圈去。”
其实是张建设闻不了这一股子煤油味,这个打火机还是他在供销社看着好玩才买的,谁想到一打着了呼呼的冒黑烟。
味道实在是呛鼻子,连带着中华云烟都不好抽了,看着许大茂喜欢,也就顺手给他了。
许大茂高兴的抽着烟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回到家里看见他媳妇赵彩云起床洗脸,于是问道。
“媳妇,你还会跳什么舞吗?”
“干嘛?”
“有机会再给我建设兄弟跳一个,你瞧瞧,一大早的碰见他了,还给了我一个打火机,这玩意可少见,我就在我们厂子领导李主任手里见过。”
许大茂说完,向着赵彩云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给你打火机我还不能给建设跳个舞了?
就你俩这个脱衣献舞的关系,等什么时候你把他拉家里,我给他跳。”
赵彩云洗了把脸,抖了抖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挠了挠脑门,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媳妇,你是不是有点大舌头啊?我听那个相声是托妻献子吧?”
“都差不多,那什么早上你不喝一杯吗?”
“大年三十的好些活呢。”
许大茂拿着打火机转身出屋了,这大早上的就喝酒,不是要了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