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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伯府里的娇娘子 > 第18章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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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在白云山上,就在京郊。乘坐马车的话,快些时候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齐砚因身子缘故,不能颠簸,故马车走得慢些,途中行了约摸一个半时辰。抵达山下时,已经过了午食时间,到了下半天了。

马车停在山脚,差了车夫找地方去喂马,主仆二人则徒步拾阶而上,慢慢走着登上了坐落在半山腰的白云观。

凤阳长公主在白云观内的道家称呼为玉真,观里的道士们也多晓得玉真俗家的身份。所以,齐砚一来,立刻就有人请着他去了玉真居士的居所。

凤阳长公主虽入了道观修行,但待遇却与观中别的道士不同。她在观里有独门独院的一处小院落,平日里若非得她召唤,旁人是不能轻易踏足她这里一步的。

哪怕是齐砚,到了门前后,也得等通传才能进去。

抬手叩了门扉,守门门童见是齐砚,立刻行礼,然后转身跑着进去通禀。

过了有一会儿,才见那门童重又跑了回来,颔腰给齐砚引手道:“玉真居士请您进去。”

“有劳了。”齐砚谦和的略一颔首,然后踏足而入。

这会儿凤阳长公主正一身道袍端坐厅堂内,瞧见他来,只抿唇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一旁,道:“你坐吧。”

“是。”齐砚应了声后,便于一旁坐了下来。

略理了理袍摆后,他抬首,望向端坐上位的母亲。却不想,母亲这会儿也正望着他,面带笑容。

这个笑容,齐砚从中看到了促狭的味道,略愣了下,方问:“母亲何故这样看着儿子?”

“不为什么。”凤阳长公主也不明说,只故意拿了句别的来搪塞,“几日不见,我儿怎又俊俏了些呢?”

齐砚:“……”

“母亲今日似乎心情不错。”齐砚明显能感觉出来,自从父亲去世、齐家败落后,这半年来,今日是母亲最高兴的一日。

凤阳长公主却说:“难道你希望我日日以泪洗面,此后余生再无欢乐吗?”

“当然不是。”齐砚认真说,“儿子比任何人都希望母亲开心快乐,望母亲能早早忘掉过去、忘记痛苦,重新做回之前那个凤阳公主。”

凤阳长公主却喟叹一声,摇摇头说:“再回到从前……是永远都不可能了。只能说……今后的日子里,尽力去活好每一天,尽量不去想那些伤心之事。砚儿,只要你日后过得好,娘便再别无所求了。”

齐砚知道母亲如今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只要他能一切安好,她也就会好。正好他此来也是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以好叫她开心开心的。

所以,齐砚也没再兜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相中了一个女郎,已经定下,后日便要亲迎。”齐砚语气平静。

凤阳长公主就像是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样,不见惊讶和诧异,只见她原本就堆了笑意的脸上笑容更深。

“是谁家的女郎啊?”她问,“怎么就突然定了的?”

虽是这样问,但却像是只是随口一问的一般,她眼中并无好奇之意。

齐砚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能先一一回答了母亲问题。

凤阳长公主“哦”了一声,然后摆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来:“那砚儿定下这位……苏姑娘,是真心想求娶呢,还是只为同傅家较个劲?”

只能说他是有认真对待这门亲事的,至于真心不真心……二人至今不过两面之缘,谈不上什么真心。

应下盟约,所虑颇多,但起因却不是为了同傅端较劲。只是后来觉得,若能因此而让傅端不好受一番,也算是又多一得了。

齐砚话没明说,只捡了他想说的说了。

原本凤阳长公主也只是随口一问,既他一一答了,凤阳也就没再多问。

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交代说:“成了亲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日后你身边多个知冷知热的夫人疼你,娘在这观中修行也能稍稍心安一些。你不必挂念我,我很好,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齐砚怎能不挂念,只是事已至此,一切都早成定局,他再想改变眼前局势,又谈何容易。

眼下只能慢慢养精蓄锐,再蓄势待发。

.

因高兴,凤阳长公主多留了儿子一会儿。待齐砚从她院里出来时,日已西沉,俨然天色快晚了。

方才同母亲坐谈,齐砚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出了院门后,他倒突然反应过来。

母亲不对劲之处在于,她似乎已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方才将喜讯告知她时,不见她脸上有惊讶之色,有的只是喜悦了。

想来,她已在刚得知消息时就已诧异过了。

若母亲早在他来之前就已提前知晓,那她刚刚的反应倒是正常的。但问题在于,他上午才去傅家提的亲,怎的不过短短两三个时辰功夫,她竟就得到了消息?

齐砚正立院门前狐疑,那边,栖梧突然匆匆跑了过来。

“也不知哪个嘴碎的,竟把公子提亲的事当说书一样都说到了这白云观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全观上下没人不知道公子的那点事。这些闲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奴真想拿块臭抹布狠狠塞住他们嘴。”

齐砚闻声只摇头笑了笑,也不再纠结方才心中的那点疑惑,只对栖梧说:“回吧。”

回去的路上,齐砚却还是在想着方才之事。虽说后来栖梧带来的消息给他解了惑,但总觉得有欲盖弥彰之意。

若真是从那些说书之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母亲大可以直接说。但她不但没说,反倒还有些用力去掩藏自己已提前得到消息的心思,就实在太奇怪了。

齐砚如今身子较之从前仍虚弱很多,原是需要继续呆在家中好好静养的。只是今日为提亲一事不得不出门,后又过来白云观告知母亲这个喜讯……竟一折腾,便从一早折腾到了现在。

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以至于也没心思再去多想别的。

停了那些思绪后,齐砚只笼了笼披在身后的厚狐裘。然后歪靠在车壁,闭目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