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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贵住的地方有点远,离高远他们这边骑车还骑了有大概半个小时,已经要到市东的最边缘位置了。

东城虽然是市里最有钱的地方,但是到了最边缘的地方,也有很多破落之相。

姚文贵住的就是一个非常破败的房子,院子里原先可能东西厢房都有,此时已经烂的只剩一点地基和不到一人高的墙,北屋五间房此时有一半也塌了。

只有一间靠西边的屋子还基本保持完整,院子里有很多杂物,看样子是从别的地方捡来的一些破烂之类的东西。

“酒鬼,在不?”

进了院子,高远对着西边的屋子大声喊道。

“谁呀?”

屋子里好半天才有一声有些迷离的声音传出来,都不用猜,光凭那个一听就有点大舌头的声音,高远就知道这家伙现在又是那种半醉状态。

“这个家伙肯定又喝多了,如果能回话,就说明还没有完全喝醉,我去问问,看他知不知道谁家有好酒。”

高远没让李弘文跟着一起进去,不过李弘文还是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

屋子上挂着一个厚厚的棉门帘,上面满是污渍,李弘文都有些不太想伸手碰它。

屋里很黑,因为屋子的窗户根本没有玻璃,直接是用一些木板钉在上面的,在这些木板的缝隙处,塞了很多破布条,一点光都透不到屋里。

也不知道这个姚文贵在屋子里都放了什么,反正一进来众人就闻一股刺鼻的奇怪的味道,首先是一股宿醉的酒味儿,然后是一股说酸不酸说臭不臭,又有点恶心的那种味道。

最后还是赵二狗伸手把门帘掀着,才有光亮能看清屋里,也让屋里那股味儿稍稍散了一些。

透过掀起的门帘的光屋里也能看清一些了,地上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炕上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能看出有一块地方躺着一个人以外,其他地方也是各种东西,有衣服有杂物,反正就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炕上的人很胖,这是李弘文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胖的人,光从体型来看,李弘文觉得这家伙怎么着也得有个两百斤往上。

看到有人进屋,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炕上的人有些迷瞪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那一动身上的肥肉就跟着乱颤。

“谁呀?”

或许是屋里刚才太暗现在突然有了亮光,炕上的姚文贵有些看不清来人,所以就眯着眼睛问道。

“我,高远,跟你打听个事儿!”

“高远?噢!远哥!什么事儿呀还让远哥亲自跑一趟,真的是令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呀!远哥!坐!”

姚文贵明显是有些迷瞪,高远在报了名字后,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是谁,仔细打量了一下高远才认出是谁,然后立马客气一番后伸手在炕边上划拉了几下,把炕边的东西划拉到一边清出一块地,示意高远坐下。

“坐,我就不坐了,我想找两瓶好酒送人,你知道哪儿能找到么?”

看了一眼姚文贵清出来的地方,高远嘴角抽了一下,那地界虽然说杂物推到一边了,但是还是看上去有各种遗留的碎渣之类的,有一些看起来还黏黏糊糊的,他可不想在那儿坐。

“好酒?送谁?能不能分我一杯?”

听到高远说好酒,姚文贵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挣扎着就要下炕。

“你别管那么多,就告诉我哪儿有好酒就完了。”

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高远捂住鼻子回道,这个姚文贵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那身上的味儿,还有喝完酒那种宿醉的腥臭气,才起身这么几下就扑面涌了过来。

“酒这东西是分人的,什么酒送什么人,要是一个性格温和的文人,你送他烈酒合适吗?”

对于高远捂鼻子后退的动作,姚文贵并没有任何不快,而是起身坐在炕边上穿着鞋。

“部队的领导!”

高远一听也觉得确实是这样,好酒分人,有的人喜欢柔的,有的人喜欢烈的。

“你运气不错,我还真知道有个家伙偷偷酿了一些烈酒,味道非常的不错,不过这个家伙酒不多了,而且他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一般人去找他,他不会说自己手里有酒的。”

身上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姚文贵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此时李弘文发现这家伙身高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个一米九几,这体型两百斤可能都打不住,得两百六七最少。

走动间身上那肥肉颤的,特别是出门的时候,感觉再胖一点,这门都快要出不去了。

“我可以帮你们去要酒,但是这个酒你们也得分我一点。”

出了门姚文贵一边走一边说,走了没两步,脸上汗就出来了,伸手抹了一把汗,随意往旁边一甩,汗珠就被甩落一地。

“我们只问了一句你就出来,你不怕我们说不要或者是不给你酒么?”

李弘文有些好奇的问道,从进门到现在他们谁都没说过要给这个姚文贵好处或者是东西,可是这家伙就直接起身,带着他们就找酒去,连问都没问。

“我这个人什么性子远哥应该知道,既然能找到我头上,那说明这个酒你们是非要不可,所以为了酒你们一定会分我一点的。”

姚文贵连头都没回。

“你这么胖就没想过减减肥之类的吗?看你走路都喘的不行了!”

听着姚文贵走两步就有些喘的气口,李弘文好奇道,按理说这家伙没老婆孩子,家产都变卖了也没钱了,怎么还会吃这么胖呢?

“没办法,喝个凉水都胖,就我现在这日子,能一天吃上一顿饱的就算不错了,可是这肉一点没减下去反而还又长了一些。”

姚文贵苦笑道,这么重的身子他当然也觉得不方便,可是他就是瘦不下来,能有什么办法呢?

“酒这东西就那么好吗?你把家产都卖了,老婆孩子都走了,你还是不愿意戒?”

“想戒,也戒过,甚至为了戒酒,还让人把我绑起来过,可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