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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年年从自己的空间里拿了一个瓷瓶出来拍卖出了三百万的高价,本来是想用来买地买房子的。

这钱乍一听是不少,但想要在深水湾买块好的地皮,再请知名设计师和风水大师来设计,还要买材料建别墅,最后再往别墅里面填家具,差不多正好就需要这么多钱。

那想买下茶餐厅老板娘那套公寓的钱就不够了,现在港城还属于外地,他们个人投入大量的资金在这边买房子,还是不太安全。

虽然王宏这一年的薪酬都是让集团财务直接打到集团为他在渣打银行开办的银行账号上了,可里面的钱也还不够一次性把公寓给买下来的。

只能还是按照原来在京市和沪市买房子的模式来操作了。

对于这一点,林雪纯早就有准备,由她出面跟茶餐厅老板娘谈妥最后的价格后,几人在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上午去办理好了过户的全部手续。

办理完所有的手续后,林雪纯见谭年年并没有特别的开心,还以为她是担心留在沪市的孩子们,本来想开导一下她的。

可谁知道一聊天才知道,谭年年是可惜那个瓷瓶。

她说:“雪儿,我知道你比我懂那些古董,你说那个瓷瓶再过个二三十年,价值会不会比现在高很多呀?”

当然会,被谭煜婉拍走的那个瓷瓶是元青花龙纹四系扁瓶,放到二十年后会价值九千多万。

这个价值林雪纯知道,但她可不会傻的直接说出来,毕竟一旦说出来,谭年年就能猜到她也是穿越同仁了。

她也没想到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谭年年还在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去劝慰。

她问:“年年,你不是说以后港城的房子寸土寸金,二十年前几十万的房子放到二十年后可能会价值上亿吗?

我没经历过,不太了解。

但如果你说得是真的,那我觉得要是单论升值空间来说,囤点土地和房子,可比囤那些古董强多了。

当然,你要是真的喜欢收藏那些古董,就另是另当别论了。”

谭年年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狠狠的抱了抱林雪纯。

她说:“对啊,我真是进了死胡同了,怎么没算过这个账来。

雪儿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纠结于一个瓷瓶,应该趁着现在港城的土地和房价没有那么高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先买土地和房子。

这些以后可比那个瓷瓶值钱。

再说堂姑姑对我那么好,那个瓷瓶就是送给她又怎么样呢?

行了,我不纠结这个事情了,这三五七八年里我一定要多赚钱,赚多多的钱,这样才能积累更多的资本。”

“我还是头回听人说赚钱的期限是三五七八年呢?这个时间段是怎么来得呀?”林雪纯笑问道。

谭年年前后左右的看了看,确认四周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凑到林雪纯耳边,说:“刚才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听说……不是,是上辈子的我听说过。

在酒吧里听一个港城的富二代说过他们家的发家史。

再过两年,英格兰那边的女王和夫人会因为港城的问题去华夏国谈判。

但最后的结果没如她们的意,为了尽可能多的从港城获取金钱,他们离开港城的时候带走了大量的金钱。

从那以后,港城除了小面值的货币是钱,其他人货币都只能说是兑换券了。

其他国家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后,就开始抛售他们在港城的房产和土地。

那个富二代的爹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大量购买那些外国人抛售的房产,先当包租公,然后等升值的时候卖掉大赚了一笔。

那个时候他还挺遗憾的说,要是当初他们家的家底再厚一点,就可能去参加拍卖会了。

有好几个西方国家的政府手里握着地段特别好的地块,单论价格,比房子便宜多了,可面积太大,一般人吃不下来,最后只有几个豪门世家去参与竞拍,所以竞价过程并不激烈。

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林雪纯点头,要真是如此,可不是就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呢。

随即又问道:“那这些是三五年里会发生的,你那个七八年又是什么意思?”

谭年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个……这个说起来可能有点儿不太道德,可那是股票市场大环境的影响,我也控制不了不是?”

她这么一说,林雪纯就懂了。

又是股灾,会有大量的人倾家荡产,为了还债,买房子的人不会在少数。

两人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林雪纯拍了谭年年的后背一下,说:“行了,你都说了这些事情咱们控制不了,那就去找能控制得了的人说说吧。”

“啊?找谁说?我不想让除了你们之外的人再知道我的经历了。”

林雪纯点头,说:“不用你去说,你把这些事情跟你家宏哥说一下,那么富有社会责任感的宏哥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些事情透露给赖叔和李哥知道的。

有时候咱们个人的力量很渺小,可如果团结起来了,就算不能彻底改变结果,也不见得就完全不能减轻损失了。”

她想到了经典港剧《大时代》里最后主角的胜利虽然是因为停战,但如果没有四大家族联手救市,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转变了颓势。

所以应该提早给这些大佬们灌输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虽然人家未必需要,但该提醒的时候,还是要提醒,免得以后后悔。

谭年年去找王宏述说这些事情后,林雪纯就去找了罗凯铭。

今天是八零年的最后一天,照例晚上是吉易贵集团的年会,他们夫妻俩都需要上台讲话,除了勉励员工们外,还要给员工们发奖励。

明天他们还要过海去安保公司那边,也是照例给九龙城寨那些跟着他们的兄弟们做盆菜,发奖励。

因此,两人都要准备两份发言稿,因为听众不同,关系也有区别,所以这发言稿的用词上面也大有文章。

于是,两人就想准备好发言稿后,在去酒店参加年会前,先给内地那边的亲人朋友们打个问候电话。

但除了京市的林爸爸、袁慧和江城的徐远洋在电话里好好的跟他们说话了以外,其他人不是着急挂电话,就是电话打不通或者占线。

年会马上就要开席了,两人也就没在电话上纠结,就是在年会上见到赖逸晨的时候跟他吐槽了一下琛仔不耐烦的着急挂电话,关心琛仔是不是在江城出了什么意外。

赖逸晨闻言,虽然撇了撇嘴,但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的。

替儿子解释道:“他今天是毛脚女婿第一次去未来老丈人家,自然是紧张得不行。

这能接你们的电话已经是不错了,我给他打过去,直接就给挂了。

再打,说什么……嗯,爸爸,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不然我担心等一下去了家里,会忘记我临时突击学习的江城话,又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这些话还是用普通话说得,你说他这点儿出息呀,一点儿都不像我。”

说完正好看到赖太太瞄向自己的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想到当初自己第一次见老丈人时的情况,轻咳了一声,说:“我先上去讲个话,那衰仔的事情就先不聊了。”

赖太太也知道给他留面子,并没有揭穿他当初第一次去自己家时,硬是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去开她们家的车,弄得钥匙孔边上全是划痕的事情了。

赖逸晨讲话后,年会就正式开始了,许多员工都会来给他们敬酒。

因为这次年会京市和江城分公司的负责人都没来,作为沪市负责人的王宏自然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尤其沪市分公司的利润还是三家分公司里最好的,好到另外两家分公司的利润加起来才能勉强跟他比一比。

就凭这一点,在场的很多人就觉得王宏以后肯定会被调回港城总部,不然,他也不会想要在港城置业。

既然有可以提前打好关系的机会,他们自然不能放弃。

这一晚上,王宏成了那个被大家敬酒敬得最多的人。

他被人敬酒敬得多,谭年年自然也避免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关注得多了,运气就会特别好,今天晚上最大的奖项就被他们两口子给抽到了——吉易贵集团开发的九龙城那边的一套三居室。

这运气,真的是连林雪纯都不得不服气,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但看到赖逸晨那讳莫如深的笑容后,林雪纯明白了。

这是赖逸晨故意奖励给王宏的。

在年会开始前,她看到王宏去单独找了赖逸晨,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把她和谭年年的谈话加以修饰后都跟赖逸晨说了。

本来林雪纯还想问问谭年年有没有给佟佩儿打电话的,但她醉酒外加兴奋,已经无法正常对话了。

就连吵着第二天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九龙看房子,都因为宿醉而错过了。

林雪纯实在是叫不起人来,只好告诉高如意,让她等这两口子醒了,先给沪市那边打个电话,再派车送他们去九龙,她和罗凯铭会一直在安保公司的五楼等他们过去。

但直到安保公司那边的盆菜宴都撤了,他们一家五口都去望仔的美发屋发放了年终奖,并做了美美的发型,也还没等到谭年年他们过来。

林雪纯打电话回家,得到的答案是两人刚醒,正因为宿醉头疼,在等醒酒汤。

谭年年知道是林雪纯打电话来催他们,就从高如意手中接过了电话,保证半个小时内一定会到。

林雪纯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谭大小姐,你要不要看一下时间呀?现在可正是过海隧道堵车的时候,还半个小时一定到。

半个小时你们都未必能出得了港岛。

你们还是喝了醒酒汤,再好好的吃个饭,过上一两个小时再出发吧。”

谭年年不了解港城这边道路的情况,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高如意一眼,高如意点点头,她也只能答应。

刚要挂电话,林雪纯就说:“你们过来之前别忘了给沪市那边打个电话,我从昨天下午开始给小师父他们打电话,到现在都没打通。

你再打打试试,要是再打不通,看看能不能请居委会或周边的邻居过去帮忙看一眼。”

谭年年点头,后又想起来这是电话,对面看不到她点头,就回答道:“行,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联系上他们,就让他们给你回电话。”

林雪纯昨天没打通的电话,今天都打通了,只除了佟佩儿他们家,她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放下电话,谭年年就给自己家打去了电话,正好汤圆在家,她问:“汤圆,你曾姨姥姥家的电话怎么没人接,是家里没人吗?”

汤圆说:“对啊,妈。昨天我就想跟你说的,可你着急挂电话,我就给忘了。”

“他们去哪儿了?”谭年年一边接过万福星递给她的醒酒汤喝了一口,一边问道。

汤圆说:“好像是去找小南姨姥姥了。”

谭年年口中的醒酒汤还没来得及全部咽下去,就在听到这句话后,全部喷了出来。

虽然只喷到了电话,没有其他的人和物遭殃,但还是让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的看着她,王宏更是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询问她,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顾不上回答王宏的话,接着追问道:“他们去哪里找张小南了?谁告诉他们消息的?什么时候走的?”

然后夫妻俩就一起听到了电话听筒里,女儿的声音说:“他们是前天走的,大前天厂里的吴叔把你过节的福利送回来,正好遇到了曾姨姥姥,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她就叫着曾姨姥爷一起出门了。

很快就带了两个女人回来,说是什么地方妇联的人,那俩人在他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曾姨姥姥他们一家四口就跟那两个女人一起走了。

走之前跟我说了一声,说他们是去找小南姨姥姥的,让我不用担心,你们要是打电话回来,就跟你们说一声。”

谭年年放下电话,看向王宏,王宏又立刻拿起电话,给跟他们还有几分交情的县长秘书打了过去。

因为县城地处山区,信号连接并不通畅,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才接通。

但接通后,县长秘书却告诉了他们一个让他们十分无奈的消息,那就是“张小南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