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子消失，杨凡看着手中的翡翠玉叶，眉头挑了挑。
男子最后的一句话，也彻底证实杨凡一开始的猜测，前者不是这虚幻世界的虚幻存在。而是一种他现在还无法理解的手段，留下的一截投影。
没错，就和投影差不多。
就在这时，四周的山脉之中，出现了无数晶莹剔透的血红色光芒，湖面上同样也有斑驳的血红色光芒升腾起来。
最终，这些血红色光芒，汇聚在了一起，犹如光柱般朝着杨凡轰落下来。
杨凡没有闪躲，因为他能感觉到，这血红色光芒，根本没带有任何的攻击性。
嗡！
当那血红色光柱，落在杨凡身上时，这片空间都在颤抖着。杨凡的身影，被淹没在里面，变得模糊不清。
站在光柱里的杨凡，眼中却有精光闪烁。
这血红色光柱，便是闯过十二层的最终奖励。
光柱之中，蕴含着极为精纯的能量，不断洗刷着杨凡的肉身。本来，杨凡肉身强大，但也因为修炼炼体武技，留下了许多的细微损伤。
这些损伤，杨凡自己也能花费一定的时间，慢慢去调理。
可有了这精纯能量，就省去了杨凡许多功夫。
而那精纯能量的作用，不仅仅于此，最主要的还是一种灌输。这些精纯能量，潜伏在身体各处。
当杨凡修炼的时候，这些能量便会被一点点炼化。
炼化后，不仅仅只是增长真元，还能帮助武者感悟法则。
有了这些精纯能量的帮助，武者修炼的速度，必定会大大增加。感悟法则，也会更加容易。
虽然，这十二层之中，还有其它的宝物。
可有这些精纯能量，杨凡就觉得够了，加上前面十一层的奖励，此次闯塔的收获，当真不小了。
……
血眼菩提塔外。
广场的众人，好多都在议论。
“杨凡在第十二层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时间久不久，到没有关系，关键是最后能不能成功闯过。”
“我觉得拖得越久，成功的几率越小。你们看姜珂，都出来快半个时辰了，这说明在里面时间久了，失败的可能性也会变大。”
听到这句话，众人点了点头，还是挺有道理的。
赫连旭站在姜珂旁边，问道：“你觉得，杨凡有没有成功过关的机会？”
傅承运和杜婵，也都看向了姜珂，想要听听后者的意见。
“我觉得吗？”姜珂微微笑道，“不管杨凡能不能闯过十二层，其实都不重要。”
其他人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赫连旭三人听明白了，蔡雉，林青彤也听明白了。甚至，就连苏翼，慕轻歌等人，都知道姜珂这句话的意思。
在姜珂看来，无论杨凡能不能闯过十二层，将来都能成为天人境强者。
慕轻歌第一个不服气，嗤笑道：“姜珂，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现在是大家口中的天才，但等到潜力耗尽的时候，说不定连先天境都无法突破。”
之所以年轻，才能被称为天才，最大的原因，便是武道潜力。
有些天才，一开始进步迅速，可武道潜力却是不足。等突破到了一定境界时，便很难再进一步，从而被其他人超越。
慕轻歌可不认为，杨凡有成为天人境的潜力。
就算有，也只是有那么一丁点，而不是姜珂说的那样肯定。
就和他们一样，虽然都有强烈的自信，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人境的强者。可这其中的真实性，又有几分？
“放心，至少比起你来，他的机会更大。”姜珂瞥了一眼慕轻歌，轻笑了一声。
慕轻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姜珂这是在蔑视他吗？
其他众人，看着两人争辩，看得是津津有味。天才之间的言语交锋，可不多见啊，毕竟双方没事的时候，根本凑不到一起去。
“杨凡出来了！”
就在慕轻歌正要继续开口的时候，血眼菩提塔的异象，便惊动了所有人。
无数的目光，瞬间全都集中了过去。
和姜珂出来一样，血红色的光芒，形成了一扇血琉璃般的光门。在光门中，有一道模糊看不清的人影。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影便是杨凡。
此时的血眼菩提塔里面，也只有杨凡一人了。
“哈哈，成功了！杨兄成功闯过十二层了！”蔡雉兴奋大笑道。
这下，他是彻底放心了，将来，杨凡必定是天人境强者了！而他和杨凡，现在是合作关系，杨凡越强大，就代表着即将成立的商会，发展越容易。
林青彤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为杨凡感到高兴。
从光门中走出来，杨凡站立在半空中，看了一眼下方密密麻麻的众人，随之身形飘落而下。
成千上万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杨凡身上，就如同姜珂刚出来的时候一样。
闯过十二层，便代表着只要不陨落，将来就会是天人境强者。
如果说这之前，杨凡只是闪耀十九州的天才，那么从现在开始，便已经踏入了绝顶强者的门槛了。
只需要一定的时间，杨凡就能彻底跨过这个门槛，成为十九州无数武者仰望的天人境存在！
同样，姜珂也是如此。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血眼菩提塔，会出现两位成功闯过十二层的人。
再过数十年，甚至一百年后，他们对着晚辈们诉说这一幕，必定会收获无数敬佩羡慕的目光。
菩提圣地引路的男子，走到了杨凡身前，照例说了一句：“恭喜。”
杨凡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了这份恭喜。
相比起其他人的震惊，感叹，飞天榜上，以及九天风云录上的众多天才，看向杨凡的目光，却很复杂。
特别是萧红山等人，他们和杨凡都在飞天榜上，虽然后者排在第一。他们与之有一定的差距，可总归还是有追赶上的希望。
可现在，他们就算有信心，还能追赶上杨凡。但那份信心，却仿佛变成了一种自我安慰。
天人境啊！
十九州的巅峰，数之不清的武者，都在追求这个目标。可是，真的走到那一步的，却寥寥无几。
天才，不止是他们，以往同样有，可最后突破到那个境界的，又有几个呢？
当杨凡成功闯过十二层之后，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便是真的拉大了。大到，中间隔着一方天堑。
这次的闯塔，也到此结束了。
两位闯塔成功的人，可以说是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