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虚惊一场,你们把武器都收起来吧】
通讯器中传出锡人的声音,heavy等人立刻把武器收起。
【我没有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我考虑不周,实在抱歉】
柯维把通讯器抛给cuervo,不好意思道:“误会而已,别放在心上。”
——锡人告诉自己,能知道洛肯水箱情报的“不靠谱家伙”,只会有一个人。
其名为:古德英那夫先生。
当然,你也可以叫他坎诺特。
综合之前奥斯说的话,柯维不难知道他撒了谎。
大约两年前,坎诺特就对锡人提过柯维的存在,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奥斯会拖沓这么久。
所以当柯维提到“不靠谱的情报提供者”时,锡人立刻就想到了他。
误会得到澄清,heavy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在梅兰德三人组中离柯维最近,柯维熟练的按刀动作让他本能地感受到威胁。
或许是面对过太多次死亡威胁,heavy甚至在某些领域有了“死亡直觉”般的感受。
柯维是把袖子挽起来的,他手臂肌肉的抽动被heavy尽收眼底。
“你的刀法,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掌握的。”
壮硕的瓦伊凡如此感叹道。
“嗯,我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会用刀。”
“你是跟着谁学的?雇佣兵?还是什么军人?”
熟悉的问题,柯维嘴角一抽,看向heavy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奈。
“我......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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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对于情报的整理分析。
柯维提供的位置只是最浅显的、让他有资格参与行动的“门票”——而梅兰德基金会手中捏着的情报显然就更加繁多细致。
洛肯·威廉姆斯的实验室在特里蒙城的郊外,一处隐蔽的山谷。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天灾,已经被哥伦比亚政府列入高风险区。
但洛肯确实很聪明,他为自己实验的失败留了退路。
被莱茵生命驱逐之前,他花重金把这片山谷彻底清理,从而建立了设施齐全的【洛肯水箱】
这里的外围有一圈三米高的电网,紧接着后面就是宽五米的红外线感应区。
外观看来是一个面积比较大的平房区,但地下还有各种实验室和储能设备。
地下应该还有暗道,但具体情况不清楚。
——这是因为除了洛肯外的设计者已经被灭口了。
“这么一说还挺难办的,怎么办,我带头硬闯?”
柯维摸着下巴,提出了一种解决方案。
“这......不是不行,但能拜托用点脑子吗?”wander白了他一眼,接着说了下去:“洛肯·威廉姆斯的实验室有两条功能线路,正常情况下都是用的外围线,但也有内循环版本。”
“梅兰德的人已经找到了那条地下十米的线路,现在炸弹的引爆器就在我手里。”
“但有一个要注意的地方,切断第一条电网后,内置循环会在三至五秒启用。”
“这段时间我们要是穿不过去,就会被他们发现喽~”
......听起来比自己的要靠谱不少,但柯维还有疑问:“突然电网被断,他们总不会觉得地下十米的线路出故障是正常现象吧?”
“你这不是有脑子吗?”wander又白了柯维一眼。
“——我们的人每隔段时间就会让外围线路断一次,现在里面的人估计不会大惊小怪了。”cuervo代替wander回答了这个问题。
接下来就是进入实验室之后的行动方案。
综合情报与分析,【洛肯水箱】的威胁分为三种。
一是军用级别的R动力机甲,有十台。
二是有自保能力的研究人员,他们手里总会有奇奇怪怪的武器。
第三,也是最棘手、最未知的,就是洛肯实验室里的实验体。
柯维提供了有关“会使用精神力量的可怕菲林”还有舒妮奥的能力情报。
——当然,他拒绝分享这一情报的来源。
毕竟说自己记得一些“游戏剧情”肯定会被当成精神病。
“照你这么说,谁能把那个菲林小姑娘控制住?”
heavy一幅难以置信地表情:“这种力量真的存在吗?哥伦比亚的科研什么时候高到这种程度了?”
对于这个合情合理的疑问,柯维撇了撇嘴:“你们要知道,洛肯·威廉姆斯可是一个天才。”
“——而且,他们这些人为了科研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差一点就死在实验室的仪器里。”
提起科学家,wander冷漠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仇恨。
“如果不是锡人先生......我早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trial and Error】”
“冷静,wander,这次任务你没有攻坚职责,记得别冲太前。”
cuervo鬼魂一般闪到wander身后,故作严肃地叮嘱道。
“好了,越拖变数越多,现在就出发——可以吗,柯维先生?”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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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比亚的荒原算是一大特色,它是真的荒原,不像玻利瓦尔还有树有草。
轻型装甲车被停在山谷口外侧一百米,这样就不会被轻易发现。
“ 跟着我走,首先得绕开监控。”
heavy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耿直可靠,cuervo则是轻佻随心,剩下的wander则是介于两者之间。
——这一支小队形成了很微妙的平衡。
重剑手开路,盟友与法师在中间,暗器手在最后。
越靠近洛肯的实验室,柯维越感觉精神飘忽。
今天,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把那个女孩救出来。
这件事他盼了整整三年,做梦的时候,练功的时候,和杜小姐看烟花的时候......
虽然在想象的时候,少年不止一次被设想到的无数种困难所阻拦。
没赶得上、或者从一开始就没赶得上。
坎诺特提供的情报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谁都不知道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
希望很渺茫,渺茫到抓不住看不见。
“我或许......不曾怀揣希望。”
少年紧紧握住正梦的刀柄,心脏隐隐作痛。
“——但我也不曾全部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