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长老遭受袭击?”
“她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
“她现在人在何处?”
“立刻准备专车,我要去看望她!”
消息传了进来,郑老担心不已,没有停顿片刻,着急忙慌的就要赶过去。
“郑老,当务之急,是商讨情报组的事情啊,这事暂时不着急啊。\"邵凌犀在后面追着喊道。
“你错了。”
“当务之急,是那位的态度。”
郑老头也不回,就钻进了车子,向天道院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感到十分不解。
当初,就算是郑渊明出事,郑老也没有抛下国家大事啊,怎么现在只是天道院的一个长老出事,他就如此焦急?
“安组长,这是......”
邵灵犀转头,看向安长民,却是表情一呆。
\"妈的,安保组那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就算天皇老子出事,赵长老也不能出事啊!”
安长民怒骂不已,然后表情严肃:“邵组长,赶紧祈祷吧。”
邵灵犀神情一愣:”祈祷什么?”
“祈祷那位不会因此事怪罪我们吧。”安长民语气凝重道,“要不然,神州国真的没救了。”
.......
天道院,灵药殿。
一群灵医师围在外面,焦头烂额的讨论着。
“这是神魂创伤!”
“无药可医!”
“苏醒不了,我们用尽了手段,也没法让赵长老苏醒......”
帝京守卫营的军长,在愤怒的呵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廷的三大主教,为什么能躲避昆仑镜的感应,还能无视帝京的周天星斗大阵,进城袭击赵长老?”
教廷的人能毫无察觉的袭击赵长老,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下次还能袭击几位国老?!
几位负责守卫的队长被骂的狗血淋头,拿出了几枚令牌,“这是我们在袭击的人身上搜寻到的,对方不知道什么缘故,掌握了我们每天一换的安全令牌。”
帝京城内,禁止一切超凡力量展现。
若有违背者,会遭受周天星斗大阵的轰杀。
只有手持安全令牌的官方人员,才能在必要时候,动用灵力战斗。
看着那几枚安全令牌,军长因为愤怒,脸部接连抽搐,最近发生的事情,从种种迹象都表明,神州国的官方内部信息遭受了重大泄露。
里屋,赵夕溪双眸紧闭的躺在床上,气息紊乱,眉心处有着斑驳裂纹,这代表着识海破碎,神魂受损。
这是教廷的三大主教,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攻击留下的伤痕。
原本还要更加严重。
只是他们的攻击,在刚碰触到赵夕溪识海,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身躯顷刻之间就灰飞烟灭,就连震惊和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妙音愁苦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就连刚买的零食都吃不下了,自责道:”早知道就不贪玩了,要是一直跟在她身边,也许小溪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她们刚好是在逛街。
事发突然,那时候妙音刚好拉着花雪仙去坐旋转木马,一点忙也没帮上。
郑老急匆匆的赶来,了解完情况,沉声道:“几位医师,神州国愿开放国库,不计代价,请一定要治好赵长老的伤势!”
几位医师苦笑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神魂的伤势,自古以来就药石难医,哪怕是前世的修行界,也没有好的方法可以治愈。”
“若是以神州国的国运为药引呢?”
此话一出,在场瞬间寂静了下去。
国运不可轻动,动则伤筋动骨,动摇国本。
“郑老,你这.....”
现如今,神州国刚立,正是巩固国本的时候,怎么能消耗国运去治疗个人?
“......只是可惜,哪怕是以国运为引,这事我们也没有把握。”
“何况,我们根本没有将国运融入丹药的能力。”
呆愣许久,几人旋即发出了一声叹息。
亿万万生灵成就的国家,蕴含的国运已然成为一则道源,这是衍道境才能掌握得了啊,而且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神明,也不敢轻动。
要不然,西方复苏过来的那群神只,早就按耐不住冲入神州大肆掠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投鼠忌器,只敢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听闻,郑老眉头紧锁,只觉得一阵无力。
“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三大主教好不容易潜入帝京城,他们不攻击天道院,不攻击议事殿,不攻击我们官方重要人物,怎么就偏偏找上赵长老?”
“而且还是拼死要杀害她.....”
有人提出了疑问。
因为赵夕溪在官方系统里,绝密等级被列为了绝密,而且还是红头文件的三S级别,甚至超过了国老级别……郑老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有没有通知观云山的那位?”郑老声音沉重的问向安长民。
“不必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突然在此处响起。
然后。
月光如水,虚影幻化,苏泽负手,踏着日月星光出现,一步接一步的向这里走来。
郑老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悲痛自责道:“前辈,是我们没有保护好赵长老,是我们有罪!”
周围的战士,纷纷目露震惊,难以相信的看着这位让郑老当众道歉的青年。
这家伙是什么来历?!就算是面对赤霄道长,谢夫子,几位国老也没有用这么谦卑的姿态迎接啊。
“前辈,天道院也有失责的地方,是我们没有守护好周边区域。”赤霄道长一脸惭愧道。
“是我疏忽大意了,以为有了周天星斗大阵,就可以监察帝京,没想到那群家伙找到将人拉入虚空的手段……”
就连罗宇坤也第一时间现身,自责不已。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没有做好!”妙音跑了过来,愧疚不已。
一旁的花雪仙已经眼眶湿润,低垂着头,好像要哭了出来。
苏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个接一个道歉的几人,轻声道:“这事不怪你们,是我低估了那群诡仙伪神的无耻程度。”
“可是……”
苏泽揉了揉妙音的头,轻轻一笑,“不用搞得气氛那么沉重,小溪的伤势确实很重,但不是还有我在?”
“刚才你们说以国运为引,可以治愈小溪的神魂?”
“其实不然,我觉得啊……国运还是太小,用西方众神的神格,用他们引以为傲的道源法则怎样?”
下一刻。
苏泽看向西方,目光骤然冷冽,整个西方的天地都为之变色,雷霆震颤,仿若瑟瑟发抖。
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抹流光,向西方疾驰而去,那屏障在边境区域的西方法则,在这道光芒之下,犹如纸糊一般,稀里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