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没深思过王树海性格的于毅刚,此刻,知道他将一直处于中立的王树海推向了陆天星那边。
在心里哀叹过后,为了挽回一下自己在王树海心目中形象的他,赔笑道,“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良将。”
“但于某这次就不做君子了。”
“在此,于某便多谢王副局的割爱了。”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个老东西这么能说会道。”好话谁都爱听,王树海自然不例外,尽管心下对于毅刚固有形象不解,但他还是对抬手跟其客套起来。
“于副局,别说什么割不割爱的。”
“古有,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后之说,又有伯乐相马一事。”
“黄有为警官能够遇到于副局这位伯乐,是他的幸事。”
“而我,自是不会做那阻人前程之事。”
王树海话音一落,识趣,懂适可而止的于毅刚,当即对王树海抱拳行了一礼。
至此,于毅刚与王树海两人微不可言的交锋,就此打住。
有了王树海的变相解围,陆天星因此并未对于毅刚之言起来作答。
感觉今天这场会议耗费了自己所有精力的于毅刚,亦不想再生事端。
遂说了一句,等黄有为转到他门下,以及商定出一个媒体发布会时间后,再做定论,便不再言语。
尽管周琅有很多疑惑,但同于毅刚一样,不想再将今天这个会议持续下去的他,直接宣布会议解散。
等众人都走后,独自留在会议室的周琅给陆天星发去了一条短信。
“来我办公室一趟!”
……
“陆天星,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这可不像你啊!”跟在陆天星身侧的段正初,压低声音问道。
陆天星装聋作哑,沉默以对。
拿陆天星没有办法的段正初,当即看向陆荀,满是小情绪的说道,“师傅,您看他!”
怎料到,陆荀两手一摊,光棍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陆荀真的不知道吗?不全是。
但心下多少有些猜测的他,还是选择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能打乱陆天星的计划。
段正初不是那么容易轻易放弃之人,正当他想要继续询问陆天星这个当事人之际,收到周琅短信的陆天星,直接将围着自己打转的段正初扒拉开。
“麻烦让让!”
“周局找我!”
望着陆天星离开的背影,段正初只好再次压低声音在陆荀耳边说道。
“师父,您看他,一点都没有将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
瞧着比陆天星这个当事人还急的段正初,陆荀笑而不语,随后,径直越过段正初,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师傅!”
段正初追了过去。
……
周琅办公室,陆天星敲门而入。
等陆天星将门掩上,周琅便走到陆天星跟前轻声问道,“能跟我说说怎么一会事吗?”
“庄稼坏了,不清掉上面的虫,我心实属难安。”
“那这个案件,你真的就不管了?”
陆天星沉默了片刻,其后沉声道,“我想借此机会,看能不能看清背后之人的真正一角!”
“你就不担心,这个案件会在你转交后,会发生变故吗?”
“毕竟从现有的情况来分析,戴文,以及追击戴文之人,两方都不是善茬。”
“万一他们其中一方再次出手怎么办?”
周琅并未像陆天星想的那么远,他看重的是眼前之事,要是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差不多也做到头了。
陆天星微微的够了勾嘴角,“周局,不是万一,而是一定。”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将这个案子让出去?”
“是担心自己抓不到犯案之人戴文吗?”
见惯大风大浪的周琅,并未因陆天星之言而惊讶。
看到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的周琅,陆天星如是说道,“想要将戴文捉拿归案,确实有些难办。”
“我们没有顶尖的人才锁定他的位置,而他就像一只在大海遨游的鱼,熟知大海里面的一切,反过来,我们的很多信息,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你这是不是多少有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见陆天星将自己所带领的市局说的这么不堪,周琅顿时小情绪上脸,不满的看着陆天星。
“那您给我说说,戴文现在身处何地?”
“呃……”对于陆天星这么直白之言,周琅只能语塞。
“周局,我们的对手一个比一个狡猾。”
“就拿前不久的纱裙案来说,要不是最后凶手主动接近的是陆天辰陆顾问,想必我们当中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将她认出。”
“就这般有能力之人,却在我们于副局的眼里是闲人,吃干饭一样的存在,这让我对咱们市局的未来多少有些堪忧啊!”
“再者,我们燕华乃华夏四大直辖市之一,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陆天星并不是想故意为难周琅,而是他说的是实情。
燕华这座城市很大,哪怕他们市局高科技很多,办案经验丰富,但总有那么一小撮的地方是他们睁眼瞎的地方。
上一次的小巷凶杀案件,这一次的10·1案件,两次,他们都知道了凶手是谁,但他们却滑溜到,他们警方无处下手。
毕竟享受新时代福利的不止他们警方,同样的,犯罪分子亦然。
更何况这些个犯罪分子的身后,好像还有着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在无时无刻的操作着他们。
周琅将陆天星之言,那是想了又想。
知道陆天星所说不虚的他,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既然陆队这样说了,想必心中已有沟壑。”
“人力,物力,你开口,我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