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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局面,张满山意外之余又庆幸自己来时兜里揣了十块钱。

他老老实实排队,听着前面传来的说话声。

“李xx,十元……”

“张xx,五元……”

“张xx,二十元……”

有人一下子入股了二十块钱,引得人群一阵骚动。二十元,可不是小钱。这投的多,到了年底分的也多,有人羡慕不已。

可羡慕也没用,自家没那么多钱。

更多的人投的都是五块、十块,有的甚至只投了一两块。

轮到了张满山,他掏出了十元钱,递给了李长明。李长明接过仔细点点钱数,在一个账本上登记上张满山的名字,后面大小写分别登记了十元钱。

这还没完,还给了一张盖了村委会公章的条子,上面也写了张满山的名字及入股金额。

“这张单子可得收好,分红时这是凭证。”李长明每一个人都这样不厌其烦的交待清楚。

张满山看看盖了红章的条子,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塞进了衣兜里。他满场看了一圈,没看见张念秋的影子,老支书和林书记也不在。

想了想,张满山凑近常青,想打听打听张念秋去哪了。

“常秘书,问个事,我家二闺女去哪了?”

常青忙得脚打后脑勺,冷不丁听到有人问他,他家二闺女去哪了。常青连人都没看清,就怼了回去:“找你闺女回家找去,我知道你家闺女是谁。”

张满山碰了一鼻子灰,忙又道:“我家二闺女,张念秋……”

这个名字入了常青耳,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

“念秋妹子是你闺女?”这老汉是张念秋的爹?

常青态度好了点:“是张大叔啊,我这太忙刚才没认出来……新来的村民们,新来的村民们,别往前挤,大家伙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张满山刚想说什么,常青已经举着喇叭吆喝着走开了。

等他维持了秩序回来,忙里偷闲问张满山:“张大叔,你刚才问啥来着?”

张满山忙问:“我问问念秋那丫头去哪了,这里头没见着她。”

常青道:“哦,她和林书记、老支书去找适合种山货的场地。”

张念秋干什么去了张满山并不在乎,他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想和常青搭上话而已。

他满脸堆笑打量着常青:“哦,那没事了。常秘书啊,你今年有多大了?”

“二十一。”常青随口答道,又举起喇叭维持了下秩序。村民络绎不绝的来,每来一拨人他就得喊一遍话,维持下秩序,忙得很。

年纪正般配。

张满山心里盘算着,越看常青越满意。

“常秘书,你……”

常青有点不耐烦了。这老头咋这么没眼力见,他这忙得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这老头还一个劲的跟他套近乎。

就算看在念秋妹子的面子上……也忍不了了。

“不是你到底有啥事?要入股后面排队,谁都不能插队。”

张满山忙道:“我交过了。”他从兜里掏出收据,拿给常青看。

常青撇了一眼:“既然交过了就赶紧回家吧。这收据拿回家收好喽,认条不认人,万一丢了你就白交这钱了。”

啥?条掉了就白交钱了?

张满山这下不敢大意了,忙又小心地把纸条装进了兜里,捂着口袋小心地退出了人群。

走出人群,张满山回过头看看人群里的常青。常青没看他,正忙着自己的事。张满山回过头,嘴角使劲向下撇,心里不太舒服。

方才常青的那份不耐烦表现的太明显,他想装糊涂都不成。

这份不高兴延伸到了张念秋身上。都是那丫头不争气,明显男人没把她当回事,所以他这个当老子的,在男人面前也没地位。

陈翠花趁这几天天好,把家里的棉被都拆洗晒干,棉套也重新弹了弹,这会正在院子里铺了张席子,坐在地上缝被子。

看到张满山进门,陈翠花问他:“交了?”

“嗯。”张满山闷闷应了一声,从兜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了陈翠花。

“先别缝被子了,你把这张条子收好,年底分红时就认这张纸。”

陈翠花停下手中动作,从地上站起来,接过了张满山递过来的纸条。

纸条上写了几行字,她翻来覆去地翻看着。张和山字她认得,中间那个应该就是满字。这是她男人的名字。

除了名字,别的字就一个也认不得了。

“这上面写了啥?”陈翠花问张满山。孩他爹比她强些,还认得几个字。

张满山凑过来,指着钱数对她说:“拾元整,这写的就是咱交的钱数。这是咱村委会的大红章。行了行了,你又不认识字,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把它收好,千万不能丢了。”

陈翠花也不敢大意,忙趿拉着鞋进了他们的屋子,开了箱子,找出了她藏钱的小匣子。

张满山也跟了进来,看她把东西收好也放了心。

藏好东西,陈翠花继续缝被子,张满山则坐在一旁拿出磨刀石,把农具拿出来磨利些。

小院里十分安静,老两口各忙各的。

陈翠花坐在席子上,弓着腰缝着被子,眼角觑着拉着脸的张满山。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回来后就明显一脸不高兴。

这是谁又惹他了。

自家男人自家疼,陈翠花体贴了一次,张满山顺势把方才和常青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倒了出来。

末了,张满山下了结论:“这小子不行,还没咋的呢,眼里就没有老丈人。”

张满山很不满意。

大姑爷就是这德性,二姑爷不能也找个这样的。

陈翠花听得咋舌:“不是,那小常秘书真这样跟你说话?”

“可不咋的。”张满山磨着手里的镰刀,把它当成常青在磨,动作恶狠狠的,“还是年轻,啥都挂在脸上,满脸不耐烦都不带遮掩的。”

“人家有啥好遮掩的,”可能是没亲身经历那场面,陈翠花倒没张满山那么生气,“年纪轻轻就是书记秘书,前程大好,做啥要遮遮掩掩的。”

“再说了,听你说的那些,这娃家里条件应该也不错,有点傲气也应该。”

“应该个屁。”张满山呸了一口,应该的事多了,想当他女婿就应该敬着他。

陈翠花刚想说什么,大门被人哐一声推开,张念平咋咋呼呼地声音传进了院子:“妈——妈——,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