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再三确定了图纸没有什么差错之后,朱由校指着那厚厚的一沓纸向徐光启道。

“徐爱卿,把外面的匠人们都叫进来吧。”

“把这些图纸给他们分分,各自负责其中一部分,抓紧做出来!”

“是,陛下!”

徐光启拱手一礼,随后便走到门外大声喝道。

“铳字棚,一三七号所属匠人,开工!”

厂区里的活并不算紧张,有些闲着的匠人围在旁边看热闹。

听到这一嗓子,竟有人跳出来举手毛遂自荐了。

“徐大人,小的是铳子棚零零七号的周老三,手艺在整个厂区都是数的着的,能否让小的也进去瞻仰一下?”

整个厂区,单单制造燧发枪的工棚就有整整六百个,二十人一个工棚,共计一万两千人。

虽然平日里没有举行过技术比赛,但是谁的手艺好,徐光启心里还是有数的。

眼前的这个周老三确实没有吹牛,单就在枪管制造这道工艺上,确实没人比得过他。

徐光启思量了片刻之后,当场改了主意。

“一三七号棚的其他人先等一等!”

“鲁树,你过来!”

“还有,本官下面点到的匠人,都自己站出来!”

“零零七号,周老三!”

“零二四号,牛马!”

“一五七号,李十八!”

“零六五号,范大成!”

“.........”

他站在门口,喊出一个又一个的匠人名字。

在场的众人有被点到的,立刻便兴高采烈的站了出来。

而不在场的那些,则自然有人跑过去通知他们。

二十个人,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齐。

徐光启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这次,之所以选你们出来,正是因为你们的手艺出众。”

“陛下亲自设计了一种新的东西,连本官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待会儿进去之后,你们都给本官打起精神来,谁若是出了差错,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当然,若是活干好了,陛下也自然不会吝啬赏赐!”

众人眼巴巴的朝工棚里面眺望着,听到这话,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随后,这些人便在徐光启的带领下进入了工棚。

一三七号工棚,只有鲁树被选中,其他人被拒之门外,都不禁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们胸口憋了一股怒气。

但并不是针对鲁树或是周老三的,更不是针对徐光启的。

他们是在恨自己。

这么好的机会,能在皇帝面前露脸,可自己却因为手艺不精而落了选!

连同其他匠人在内,此时此刻,都在心中暗暗的立下了誓言!

再有下次,自己一定要被选中!

朱由校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太过在意。

技术工种,不比其他,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服都不行!

图纸被一张张的发了下去。

原本这些零件,一有部分是需要整体铸造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再去开模浇铸,显然是来不及了。

匠人们拿着自己所分到的那份图纸,仔细的琢磨起来。

工棚里的机床,被一台台的启动。

电力还没有在厂区里得到应用,但是有火牛在,动力就不是问题了。

但是由于火牛的产量有限,每个工棚只能共用一台火牛,用传动箱来控制动力的分配和输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夸赞一下这些匠人了。

因为传动箱的概念,就是集思广益得来的。

工棚里的火牛,被安装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而工棚的中间,则是一整个长十米的传动箱。

传动箱的内部,是一整根主传动轴,一端连接着火牛,另一端被固定在立桩上。

十米的距离,两侧各安装着五台机床。

机床和主转动轴之间,由次传动轴和齿轮相连接。

当然,传动箱里没有离合器,所以当火牛开始工作的时候,这十台机床也会一起转动起来。

这二十个匠人,被分成了两人一,共同合作。

周老三和鲁树被分到了一组,负责枪管。

只见他们从料架上取来一根枪管料胚,小心翼翼的送入夹具。

等到做好准备之后,便控制着夹具在导轨上朝着刀具移动。

随着滋的一声响起,料胚和刀具来了个亲密接触,如发丝一样细的钢屑,被刀具从料胚上削了下来。

每次削的越少,便越不容易出错,同时还能延长刀具的使用寿命,这也是他们长期工作积累下来的经验。

从朱由校和徐光启合力把机床弄出来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一年了。

这一年里,熟练的操作工也越来越多。

老带新,新变老,周而复始。

再加上合理的分工,独立的工序,才有了现在的成果。

朱由校看了一会儿后,便背着双手在工棚里转悠起来。

钻、镗、刨、铣.......

十台机床一起转动,整个工棚里,金属加工声不绝于耳。

在其他人听来,这些声音绝对是最吵闹的噪音,但朱由校却感觉像天籁一般动听。

AK47总共有96个零件,大到枪管枪身,小到螺栓弹簧,朱由校的要求并不高,今天只要能造出来一把,他就很满意了。

转了一圈后,闲着无聊,便回到桌边,让人拿来工具,开始拆解手上的这块怀表。

其实大明此时也是有钟表的,只不过没在宫里,而是在钦天监。

据说是北宋年间的苏颂和韩公廉所发明的,叫做水运仪像台,精度也不差,每天的误差只有一秒。

其内部结构和后世的钟表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但那东西太大,实在不方便随身携带。

之前朱由校也想过把水运仪象台拆开,按照内部的结构把钟表弄出来,只是平日里要忙的事情太多,只是一时兴起,随后这个想法就被他给抛到了一边。

如今有了瓦尔德斯进献的这块怀表,刚好可以用来拆解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