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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维也纳城卫军的士兵,有的还在埋伏待命,有的正在追杀陈剑。

这时,天空中忽然响起阵阵奇怪的声音,仿佛魔鬼的狂啸。

biu...biu...biu.......

轰轰轰......

炮声隆隆里,两边山林顿时遍地开花。

阵阵硝烟中,惨叫共枪炮交响,土块与断臂齐飞。

山林中维也纳士兵死的死,伤的伤,还能跑动的,像炸窝的蚂蚁一般,疯狂从山林中冲下。

然而许多人才冲出来,就扑倒在地,痛苦挣扎一番,便死去了。

他们不是被迫击炮炸死的,而是一冒头就被大明的龙舌队员给狙了。

他们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敌人在哪里,就已经倒下。

恐惧如同潮水般在维也纳士兵间疯狂蔓延。

“这是什么魔鬼!”

“逃!快逃!”

他们不顾一切向后奔逃。

砰!

上校库德利斯大怒,一枪崩掉一名逃兵大喊:

“顶住!给我顶住!”

“开炮!开炮!”

然而,他的举动根本止不住潮水一般的逃兵。

几门轻型火炮从林间推出,准备瞄准大道上狂奔而来的敌骑。

然而火炮还没调好角度,随着噗噗声响起,那些炮兵一个个应声倒地,有的直接爆头,脑花四溅,有的眉心中枪,有的胸口炸裂。

一炮都没开过,就全都倒下了。

等到迫击炮声停止,密集的喷子声跟着响起。

嘭嘭嘭.......

队长左飞领着龙炎队已经杀到。

两条腿的士兵哪能跑得过四个蹄子的战马,只见左飞左手龙炎,右手战刀,双脚力夹马腹狂奔而来。

看看将近乱兵,左飞龙炎枪一抖,嘭的一声,前方正在亡命狂奔的维也纳士兵后心就开了花。

同时他整个人被喷子强大的冲击力给推飞了两米多才扑倒在地,鲜血从背上汩汩流出,不停抽搐着。

那士兵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只有满地的扬尘、乱踏的马蹄和同袍们因慌乱奔逃而翻飞的鞋底。

左飞早已从那士兵的身旁催马飞驰而过,右手宝刀猛然向另一名奔逃的维也纳士兵劈下。

锐利的刀锋从其脖颈左侧砍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那士兵惨叫着捂住伤口,依旧在向前飞奔,只恨爹娘少给了他两条腿。

他喘着粗气,脖颈已经血红一片,鲜血开始从他口腔鼻腔溢出,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在跑出十多米后,噗通倒入尘埃里。

大批龙炎骑士如狂风席卷而来,从他身体上踏过,将他淹没。

左飞见逃跑的维也纳士兵基本都被手下追上,便弃了战马,飞奔入上林,继续清剿没来得及冲到大道上的敌兵。

混乱的战场上,大明雇佣军喊杀声阵阵,龙炎枪声此起彼伏,敌军的惨叫不绝于耳。

兵败如山倒,库德利斯眼见己方一败涂地,再无回天之力,长叹一声,在山林间向维也纳方向逃跑。

“敌将休走!”

浑身是血的陈剑见状大喝一声,端着一杆龙炎枪追了上来。

之前捡的枪早已打空,而环绕腰间的一圈弹夹上也只剩下四颗子弹,但他依然不顾伤势,一瘸一拐地紧追不舍。

库德利斯转头看到一个血人追来,不由又惊又怒。

他好歹也是沙场宿将,还能被一个残血的敌人给撵着跑?

于是一边在树木后面躲避,一边掏出腰间的遂发手枪,将锤击头向后一掰,对着陈剑砰就是一枪。

陈剑见状暗呼不妙,立即将身子一侧,但还是没能躲开,子弹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左臂上。

原本双手端枪,瞬间左臂耷拉,但还是不顾一切,右手持枪举起,对着库德利斯嘭的也开了一枪。

可惜对方躲到树后,没有打中。

库德利斯没敢再拖延,转身继续蛇形走位奔逃。

陈剑再次中弹,速度顿时慢了一大截,根本追不上。

就在他看着敌人将要逃脱,心有不甘之时,忽然斜刺里冲出一员骁将。

大喝一声:“贼将哪里逃!”

只见他嘭一枪打出,正在逃跑库德利斯直接扑倒在地,瞬间感觉左大腿和半边身子都有中弹迹象,惊惧之下努力爬起,想要继续逃跑。

却见一道红黑相间的身影已经冲到面前。

“受死!”

话音未落,白晃晃的刀光闪过。

噗!

库德利斯还没有看清来人,脑袋已经从他的脖颈上滚落。

来人正是龙炎队长左飞。

陈剑看到同袍到来,不由心弦一松,就再也支撑不住满身伤痕的躯体,晕厥倒地。

“兄弟!”

左飞见状赶紧飞奔过去,将他脸上的血迹和污泥抹去,才认清他的面目。

“啊!陈总旗!”

左飞惊讶之余,赶紧掏出止血药粉帮他涂抹在伤处,然后叫手下将他抬下山岭,自己则继续指挥其余士兵收尾。

维也纳东南面堡垒之上,城卫军们听到隆隆的炮声时,兴奋不已。

防卫队长伯尔特激动道:“库德利斯大人正在炮轰敌军,相信很快就会传来捷报!”

然而,他身边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战况的蒂利伯爵面色阴沉。

闻言不由怒喝:“住口!”

伯尔特吓得不敢吭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却见蒂利伯爵黑着脸:“库德利斯这个废物,一个伏击战都打不好!”

“前军已败退,速将城内防卫重心向东移动,把重火炮全给我调到这边来!”

“火枪队全部上城墙,准备三段式轮射杀敌!”

“遵令!”

手下将领立刻纷纷去调兵。

另一边,大明雇佣军的反伏击战已经结束。

这简直是一边倒的收割,维也纳士兵的尸体漫山遍野躺了一地。

但信王脸上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他看着自己的亲卫队长,浑身是血的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不禁怒火攻心,气血逆流,双眼通红。

李定国上前道:“王爷,掌医来了!”

只见负责为雇佣军提供医疗服务的掌医,领着两名医娘走了过来:“参见王爷。”

信王:“少废话,快给他看看!”

“是,王爷。”掌医当即蹲下为陈剑检查伤势。

信王急不可待问道:“伤势如何?”

掌医很快回道:“回王爷,陈总旗身体健硕,虽然身受重伤,但并未伤及要害,只是一时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只要好好调理一番,多则半年,少则三月,便可再次上阵杀敌。”

信王一挥手:“抬下好好医治。”

掌医:“下官遵命!”

待他们抬着陈剑离开后,信王再次下令。

“传令下去,全军即刻补充弹药,稍作休整,准备攻城!”

李定国:“末将遵命。”

命令传下去,大军又忙碌起来。

瓦尔德斯见状顿时大急,立马跑到信王面前大喊。

“信王殿下,万万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