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还不赶紧起来?”夏芝芝踢了这两一脚,指着远处的一棵红杉树:“今天给我挖到那里去,什么时候挖到什么时候开饭。”
一群被吵醒的可怜人一看那个距离,眼前一黑。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颤着满是褶子的老脸,哆哆嗦嗦的跪在她跟前,以头触地,哀求她:“女娃儿啊,你可怜可怜我这一把年纪,两天没吃没喝,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啊,还有我的孙孙,君娃,他才八岁……”
他旁边一个白净的小男孩马上也跟着跪下,委屈巴巴说:“姐姐君君好饿,君君要饿死了,姐姐,君君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这么罚……”
夏芝芝才没有耐心听他们废话,先给了老东西一脚,大声呵斥他:“滚开,老不死的,这点用都没有,你活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干脆自杀!”
又一脚踹开白嫩的君娃:“小贱种,你活着就是最大的错。”
君娃长得可爱,又白白嫩嫩,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大颗大颗流着眼泪,十分可怜。
有几个来的时间不长,苦没吃够的姑娘忍不住心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话没说完,有个姑娘冲上来用瓢舀了一勺辣椒盐水倒在君娃的身上。
顿时可怜的君娃就像是被盐腌制的泥鳅一样活蹦乱跳,嗷嗷鬼叫。
小姑娘面色阴沉,谁能知道,她就是被这个白嫩的孩子骗到的。
她美好的人生,就因为一个长得可可爱爱,乖巧懂事,有礼貌的小男孩跟她求助,就这样被破坏了。
小姑娘含着泪,和同样命运悲惨的其他姑娘说了自己的事,其他几个心酸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们昨天的任务没有百分百完成,夏芝芝十分伤心,今天不但不给他们吃东西,还不给他们喝水。
有几个心疼儿子的女人实在忍不得了,集体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求他。
夏芝芝摸了摸下巴:“这样吧,你打你们男人的耳光,打到我满意,我就考虑考虑给你们儿子喝水,怎么样?”
一群女人面面相觑,又朝自己男人看过去。
一群小孩们又被电击又被打,还嗷嗷哭掉眼泪,这还是夏天,天气这么热,这么一顿折腾下来,嘴皮子都干得起壳,一个个的像蹦到岸上的鱼,马上就要干死了。
听到夏芝芝这么说,委委屈屈的喊着:“水我要喝水,爹妈爷奶我要水……”
不喝水那个难受劲儿可比不吃饭厉害多了,那不光儿子渴,他们也一样。
一群男人想了想,有一个带头说:“打吧。”
其他人也跟上。
女人们头皮发麻啪啪啪的抽着自己男人的耳光。
夏芝芝看这群可怜的女人们一边心疼,一边重拳出击,脸上心疼不忍仇恨等等情绪交织着,简直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高兴极了,拍着手助威:“打,打得好,再使劲些!”
女人们打了许久,也不见她发话,忍不住开口问:“您看,可以了吧?”
夏芝芝看她们甩巴掌也看够了,摆摆手道:“别打了,怪没意思的。”
“那水……?”一群人眼中流露出希冀的光芒来,宛若沙漠中看到了绿洲一般。
夏芝芝咧嘴一笑:“水啊,我骗你们的,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们,想不到吧,嘻嘻嘻嘻嘻。”
一群人面色一暗,各个眼中失去光芒。
“水是不可能给你们了,毕竟咱们是有有规矩的组织,必须要赏罚有度,不过。”
夏芝芝顿了一下,看着他们眼中又隐隐流露出的光芒,十分恶劣的说:“你们可以喝尿嘛。”
有人打没挨够,忍不住骂了一句:“贱人!”
夏芝芝马上把他一家老小全选出来,用腌渍入味的鞭子抽打他们,一家人必须要整整齐齐嘛!
抽了会鞭子,夏芝芝失去了兴趣,把鞭子扔给阿橘,挥手撵他们:“一群废物,快点去干活,想吃饭想喝水,那就必须做出成绩来,我们这里不养闲人!”
夏芝芝在树荫底下吃完早饭,然后掏出个收音机,听着广播嗑着瓜子,看着村民们勤劳的劳动。
有清风送来凉意,耳边是蝉鸣,远处有叮叮当当凿石头的声音。
有点惬意哎。
她身后的一群可怜姑娘,听着广播出了神,一个两个的,热泪盈眶,有人忍不住小声抽泣。
一旦开了头,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一群人抱成一团,放声痛哭。
在拐卖二字背后,她们所受的苦楚,远非常人能想象的。
这群姑娘当中,有个叫谭秀秀的,腿稍微有点跛,不严重,不认真看不出来。
谭秀秀当年是和同学方红棉一起被拐卖来的。
方红棉是个热情开朗且不屈不挠的姑娘,她长得也好看,像一朵热烈的花。
当年,她们只有十六岁,两人放学回家,碰到一个摔倒的老人家,好心好意将其扶住送往家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们就到了大山里。
即便四处是延绵不绝的山脉,又遭受了非人的凌辱,方红棉也始终不曾放弃回家的念头。
她和谭秀秀互相鼓励,两人隐忍多年,终于在方红棉儿子六岁的时候,找到了一次机会。
方红棉伏低做小,渐渐获得信任,摸清楚了路线,她甚至还悄悄弄到了一些迷药,攒了一些钱,囤了一些干粮,安排得十分周到。
但是最后她被自己的儿子给举报了。
方红棉的儿子叫刘沛君,长得像方红棉,皮肤也随她,很是白净,名字也是她起的,从名字中能看出方红棉对他的期望。
她是要带着儿子一起走的,但是儿子不乐意。
方红棉背着包袱去屋里准备带儿子跑路的时候,刘沛君的爹和爷爷牵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方红棉。
方红棉被打断了腿,栓在了猪圈里。
但方红棉仍觉得刘沛君应当是被他父亲和爷爷欺骗了,她仍旧不放弃,找机会想和刘沛君谈心。
刘沛君烦不胜烦,他厌恶的看着方红棉,如果她跑了,村里人就会用同情的目光看自己,显得他特别可怜,连个女人都拴不住。
刘沛君恨恨的咒骂:“家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看看其他人过的什么日子,你过的什么日子,还总想着跑,你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