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深吸一口气：“深海里有一种大型哺乳动物，叫鲸，鲸死后，会给大海里的万物提供多年的生态供养，所以有一句话叫鲸落万物生，我觉得苏L就相当于大海里的鲸，它的解体，也会给周边的国家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机遇，这么说虽然有些残忍，但这就是现实。”
“胡书记，我们不去，别人也会去的，那我们为什么要错过这个机会呢？苏L解体已成事实，我们无法去改变什么，退一万步讲，那些设备那些生产线，您不眼红吗？如果没有条件就算了，但目前安投资金还算可以，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鲸落万物生？”老胡念叨了一句，又沉思片刻后接着问：“安投账户上有多少钱？”
“一千七百万。”向暖道：“年底的分红我压着不打算分，如果分出去的话，就只有一千左右。
再加上我大哥那跟新城建筑一起也能拿出一千五百个，然后您这边要是同意的话，我会去找周书记，c市这两年发展的还是不错的，一起凑一凑，四千万不成问题。”
胡书记挑眉：“这么多？”
向暖：“好东西太多就怕钱不够啊，既然打算去，那就将资金准备的充裕一点，胡书记，您相信我，那里肯定有很多好东西的。”
胡书记看着她问：“小陶，你老实跟我说，这个计划，你是不是早就开始准备了？”
向暖看着胡书记，半晌才点了点头：“苏L走到这一步，其实是有迹可循的，从那位在实践中严重偏离了老马主义和社会主义开始，这个结果就是注定的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去年您跟我聊过后，我也开始关注这方面的问题来，别的我不太懂，但从经济学角度来分析，他们国家的经济体制表现为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计划一经制定，国家就必须执行，但这种形势我认为已经不适合他们的社会环境了。
指令性计划经济是排斥货币和市场的，把完成国家计划规定作为经营的主要目标，完全忽视物质利益的刺激，靠行政手段作为动力驱使，在战争时代是可以的，但现在是和平年代，这种手段的达到的效果就会越来越不明显。”
“他们后期的劳资分配平均主义，也严重侵害了劳动生产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最终导致经济体制运转失灵……”（百度资料）
“胡书记，我们省直的一些厂子为什么会走向倒闭？这其中也有劳资分配平均主义的原因。
大家都管这些单位的岗位叫铁饭碗，不管干不干活，干不干的好，最后大家得到的利益都一样，那对那些认真工作的人公平吗？
我累死累活，你天天喝茶看报，最后拿的工资差不多，谁还去认真工作谁还去创新呢？
广大劳动者才是这个社会的基础，一旦基层工作者的心里产生不平衡跟抵触，那就说明这个政策是不合理的，不符合民情的，这种情况我们发现就要及时调整，不然后患无穷。”
听完向暖的长篇大论后胡书记沉默了许久，最后道：“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向暖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胡书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我就先回去等您的消息了。”
说完向暖就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老胡这边没同意，但这个计划向暖是必须要执行的，她要是去不了，那就让陶大柱去，她把安投的钱给大柱，让大柱帮她采买，这一趟，势在必行。
回到办公室，向暖给老周去了个电话，也没说她要去北边，就说现在手头有个大的生意，问他感不感兴趣。
老周问她什么生意她就是不肯说。
老周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你这小丫头还来吊我胃口了，快说。”
“暂时保密，不能说。”向暖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找一下c市企业，就说有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们要是感兴趣，每个人最少准备三百万资金，然后等我消息，前提是这些人必须得是您信得过的，人品有保障的啊。”
老周闻言也有些傻眼，什么大生意还每个人最少要准备三百万资金？
老周在那边来了一句：“丫头，你可别干什么犯法的事啊。”
向暖笑了几声：“我好歹也是个副厅，怎么可能干犯法的事呢？我就是提前跟您说一声，您心里有个准备，胡书记要是不同意的话，这计划就得泡汤。”
要胡书记首肯的，那看来确实不是犯法的。
“行，我让人去准备，有最高上限吗？”
“不要超过十个，人多眼杂嘴碎的就不好了。”
“行，明白了。那就这样。”说完老周挂断电话就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让他去筛选十来个资金雄厚人品靠谱的企业老板资料给他看看。
秘书转身去安排了。
胡书记在两天后让向暖去他办公室。
一见面老胡就说：“你可以去，但必须得换个身份去，你的身份证、护照，得重新弄，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小陶，如果，我是说如果，一旦你的真实身份暴露牵扯到国家安全问题，我们是不会承认的，所以你可以重新且认真的考虑一下。”
“胡书记，我去。”向暖说的斩钉截铁。
老胡看了她片刻才道：“好，我会让人给你重新弄身份证跟护照的。”
向暖点头。
回到安投，她给老周去了信息后找来梁冲。
“c市会有一些人来，到时候你接待一下，到时候我以大柱妹妹的身份到时候混在他们当中一起来安投，你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计划跟他们说，至于他们最后去不去，不强求。”
“陶总，您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梁冲觉得很不安全。
向暖：“这个世界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梁叔，如今他们已经解体了，我们就是过去采购生产设备，其他任何东西我们都不参与，再说那边现在自己都乱成一锅粥了，就想着分钱各回各家，不会节外生枝的。”
“就算抓到了真的间谍，都没有单位接收你信不信，乱着呢，放心吧。”
“你跟你家那口子说了吗？”梁冲忽然问。
“额……”向暖瞬间哑巴了，她摸摸鼻子：“回头我就说出差。”
“你还是跟他说实话吧。”梁冲道：“他肯定会担心的。”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