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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黑除恶要做,之前说的发展农业也要进行。

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出结果,第二天向暖就决定下乡去考察,之前段红兵说的那几个县她都想下去看看。

之前也没少下去,但都是例行公事,还真没有好好考察调研。

向暖去乡下考察的时候,b市特警任务巨大,鉴于她之前被袭击过,如今又在扫黑除恶,怕有人报复。

所以她要去哪里考察,一直没有准确的通知,只通知出发时间,到底去哪里,路上再决定。

这么做安全系数提高不少不说,也能看到那几个县最真实的状态。

段红兵因为戈江的事情,这几天也十分的头疼。

戈江目前咬死就是自己作风问题,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从他之前单位包括他的领导对他评价就能看的出来,这个人善于伪装。

所以调查组一直找不到制裁他的有力证据,还要等程铭绪那边调查回来。

目前戈江已经离开了纪委,是停职状态,并被告知他不允许离开b市,要随叫随到。

再说程铭绪那天,他跟孙李光是坐火车就坐了二十多个小时,中途还要转一趟车,路途很是艰辛。

等到了那边的市里,再坐大巴车转到县里,最后才到了张培铭的老家,张家屯。

因为张培铭的出息,所以从县里到张家屯的马路破天荒的修建了水泥路。

虽然修了水泥路,但张家屯的地理位置摆在那,实在是不符合发展经济,所以镇上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产业,目前就有一家规模不算小的服装厂,听说是海城那边的大老板来投资建设的。

经济不行,车子自然就少,程铭绪在镇上雇了一辆三蹦子前往张家屯。

因为修了水泥路的关系,三蹦子并不颠簸,但对于十几年没来过乡下的程铭绪来说,还是坐的腰酸背疼。

“大爷,还有多久能到啊。”

大爷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快了快了,还有半个钟头。”

“这么远啊?”孙李脱口而出。

“这都算好的了,如今修了马路,我们方便多了,以前没修路的时候,还要绕,来回就要两个小时。”

“我看这通向别的村的路都没修啊,怎么就张家屯的修了?”

“那是因为人家张家屯出了个大能人啊,许多大老总都想巴结,就来给张家屯修路了。”

“这路谁修的?”

“那俺们不晓得,就知道是海城那边的大老板来修的,也是去年才修好的,你那屁股算是有福气的了,不然都能颠成八瓣。”

说完大爷哈哈大笑起来,正好远处有一群羊从马路上横穿过去,大爷叫了几声,然后就开始唱起了小调来。

那几嗓子吼的,仿佛帮程铭绪把因为赶路的积压在心里的不适都抒发了出来。

他也张嘴的喊了起来,没人任何的技巧,就纯喊。

开三蹦子的老头哈哈大笑,已经走过去的放羊娃则好奇的看着这边。

又颠簸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张家屯。

两人来张家屯的借口就是来找朋友的。

张家屯里的年轻人基本都离开了这边,只剩下一下老人跟孩子以及妇女留在本地,程铭绪要找的这个人叫张二蛋,在公安系统上是失踪人口,半年前,张二蛋父母一直联系不上出门打工的儿子,问过儿子打工的工地的同村人,同村人也说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反正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目前已经失踪了半年多了。

这种情况,要么是因为什么躲了起来,要么就是人已经没了。

他们来找张二蛋的理由就是来要钱的。

进了张家屯后两人发现张家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穷,村子里楼房也不少,还有小洋楼,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当然了,也有茅草屋,一路走来,能感觉到很明显的贫富差距。

这几天恰好倒春寒,还是很冷的,所以大部分人都还猫在家里没怎么出门。

听说有人来找张二蛋,不少人就好奇的跟着一路往张二蛋家走。

早就有那好事者早早就跑去通知了张二蛋的父母。

所以等程铭绪到的时候,张家父母已经在泥巴院墙那等着了。

看到程铭绪,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大爷说了好几句程铭绪都没听懂,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程铭绪翻译,老头问他们是不是有张二蛋的消息了。

看到这么一对朴实的父母,程铭绪实在拿不出哪个伪造的欠条来。

但案子要查。

他狠狠心,“我们也想问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张二蛋的消息,他去年五月份跟我们借了钱,给我们写了欠条,你看,这是他写的。”

说完程铭绪把条子递给老两口看。

老两口连连摆手。

之前翻译的那孩子说:“他们不认识字。”

程铭绪掏出一块钱给那孩子:“你留下帮我翻译,再把这个欠条念给他们听。”

那孩子高兴坏了,立刻接过欠条就开始念。

等老两口听说儿子跟人借了五千块,都快站不稳了,给程铭绪吓坏了,他跟孙李一人一个赶紧把老人扶了回去。

屋子里很昏暗,有灯,但程铭绪拽了好几下绳子灯都没亮。

那孩子道:“他们没钱交电费,所以就给停了。”

程铭绪更觉得那张欠条烫手了。

这会儿天也快黑了,今晚肯定是要住在这里了,程铭绪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那孩子:“去村口小卖部那给我买瓶酒,再买两斤肉,你家有鸡没?弄只鸡跟十来个鸡蛋,你拿两块钱跑腿费,剩下的给我拿回来啊。”

那孩子欢呼一声,拿着钱就跑了。

程铭绪也不担心这孩子不送鸡来,反正都是这个村的,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怕他赖账。

等菜来的功夫里,老大爷蹲在门槛那默默流眼泪,老太太坐在床沿用袖子擦眼睛,程铭绪一时间也没办法跟他们交流,索性就问那些好事者们:“你们村咋贫富差距这么大啊?既有好看的小洋楼,还有这漏风的土坯屋?”

一个扎着头巾的老妇女道:“建楼房的那些人家里都有个有本事的闺女,那都是闺女孝敬娘老子的,像张二蛋家只有一个男娃的,都过的贫苦,在俺们村,谁家生闺女,那是天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