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剧本其实要说的话,占据最多剧情的反而是五十岚,但是自己的任务却是最关键的。
风间鹤想着,走到了关押小哀的酒窖附近。
他尽量加快了速度,等他到达的时候,小哀已经快要通过壁炉上方的烟囱爬到屋顶了。
他站在屋顶,刚好能看到烟囱当中的宫野志保正张开手脚努力往上爬,像一个蜘蛛侠。
烟囱里面的人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抬头一看,刚好看到了风间鹤的身影。
这身影背着光,只有一个黑黑的影子,像是黑暗当中的某个高中生侦探,但那从上到下传来的从容平和,却让她瞬间就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风间哥!”
开口的瞬间,这陌生的女声让两个人都愣了一瞬。
“是小哀对吗?”
上面的人声音却依然平和,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也不着急。
一点都没有。
小哀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现在还不是细细思量这个的时候。
“嗯,风间哥,我吃了解药变大了,但是这个解药时间不长,最多只能持续……”
“小哀,不用说这些,你……”
风间鹤满面冷漠之色,尽力把自己带入sunshine的角色,面前的,是自己要清理的叛徒。
可是,小哀像是明白了什么,直接打断施法。
“风间哥,我知道你在演戏,我会配合的。”
风间鹤:……
骤然被扑面而来的温暖糊了一脸。
风间鹤想说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心头。
自己担心小哀不相信自己,所以特意把自己也当成了坏人阵营的一部分,不过好像……
小哀已经真的把自己当哥哥了!
突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
下面的宫野志保看着风间鹤突然停顿下来,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了。
两个人一个在烟囱里,一个在屋顶上,相对着都笑了起来。
风间鹤对着下面喊。
“小哀,现在的我是组织的成员,一个骗你到了这附近,但却上报给了组织的人,你现在还得在下面呆一段时间。”
“我明白了!!”
声音传来,小哀已经到了下面,重新跳进了酒窖里。
那么长时间的努力化为乌有,但是小哀却很高兴,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有了结果。
至少证明了风间哥确实没有抛下自己。
风间鹤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看着下面消失的人影。
明明想好了要瞒着小哀的,生怕她不相信自己,也怕她的表演达不到标准,但是现在……
确实,自己不应该打着为她好的名义瞒着她,还是自己错了。
笑着反省自己,风间鹤直起了身,一点点走下屋顶。
两兄妹之间不用再多说什么了,默契,已经渐渐蔓延。
……
这边,五十岚找到了满脸急切的皮斯科。
皮斯科在看到五十岚的瞬间,立刻就迎了上来。
“雪莉在哪里?让我确认?她难道真的已经……”
君度伸手止住了皮斯科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君度说着,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路,两人并肩走过去。
“我只见过雪莉一两面,并不能完全确认这个是不是她,她一直也不承认,我听说你从雪莉小时候就见过她,所以……”
皮斯科:……
突然想打人。
好吧,虽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但是能抓到雪莉也是一件好事。
两人一同走向不远处的酒窖,君度随意的点燃了一支烟。
“你还会抽烟?”
皮斯科撇了旁边的人一眼。
貌似从前没见过君度抽烟?这个家伙一直都是那么冷冷的,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存在感低的简直不像是一个代号成员。
但是一旦失去了气场同样强的人,例如此时就没有琴酒在旁边,他就算是不说话也在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像是不断散发冷气的中央空调。
而他不引人注意的原因还有一点,这人好像从来都不抽烟。
“没事的时候一般不抽。”
只有两个人在路上走着,君度倒也不吝于多说几句话。
他弹了弹烟灰,又抽了一口。
“果然,抓到雪莉这样那么大的功劳,就连你也会动心。”
皮斯科嗤笑一声,感觉自己已经明白了君度突然抽烟的原因。
旁边的君度却再不接话,只是沉默的往前走着。
“怎么,你不想要抓到雪莉的功劳?”
“前面的酒窖,你要功劳的话,就自己过去吧。”
说着,一个黑黑的东西被丢了过来,皮斯科本能的接住,低头一看,是一串钥匙。
“你这是什么意思?”
皮斯科愣愣的抬头,就见君度直接转身就往后面走。
钥匙给了自己,地点给了自己,雪莉也给了自己?
君度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解释的意思,独自走了,只留下皮斯科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变得像是开了个染坊。
君度真的就这么走了?把自己带过来就走了?自己刚才好像没有惹到他吧?
这件事情不会有诈吧……
脸色变幻了一段时间,皮斯科一咬牙,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不管君度到底有什么计划,他现在都一定要过去酒窖看看!
这是阳谋,但是他偏偏需要这个功劳。
他确实是组织老资格的成员没错,但是因为长时间独坐云端,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完成一个任务了。
他倒是不觉得自己会就因为这个就被组织抛弃,毕竟还是老成员。
但能有立功的机会,还是得争取一下的。
钥匙一圈圈转动,打开酒窖的门,里面果然有一个雪莉。
“啊~雪莉~”
“你要做什么?”
宫野志保身穿一身蓝色的清洁工服装,但是一点都没有挡住那精致的容颜。
皮斯科一步步靠近,宫野志保也一点点往后退。
渐渐的,抵到了墙壁。
标准的一个壁咚。
人物却是一个美女和一个油腻老人。
皮斯科伸手死死掐住宫野志保的下巴。
“雪莉~”
眯起眼睛,在他的眼中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而是一个巨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