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应该是去准备打开铁索的机关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风间鹤和五十岚阳都在思考后续的事情,唐泽凛压根就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懒得说话,小哀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当中。
最终只剩下了兔川净弱弱的开口首先说出了第一句话。
风间鹤无力的靠在十字架上,尽力往上提了提身体想减轻手腕的受力,但腰部传来的阵阵剧痛还是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用了,等着闯关才是唯一的办法。”
风间鹤轻缓的声音回复了兔川净的话,但就在兔川净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有些脸红的打算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就听风间鹤又继续道。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我有注重听了一下她的脚步声,回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应该确实是一个封闭很严密的地下室,除了前面的这道门之外没有任何额外的出口。”
“我刚刚用腿往后面试探了一下,我们所在的这五个十字架的背后就是墙壁,没有放置任何东西,也没有逃脱的空隙。”
“手腕上的铁链长度也是经过了计算的,你们全身的重量都依靠手腕的铁链,我坐在地上,一半的身体重量也是依靠铁链的,铁链的锁在最上面,很难拉着身体开锁。”
顿了顿,在兔川净无声的震撼当中,风间鹤瞥了一眼旁边的五十岚阳和垂着头默默无言的唐泽凛。
“反手拽着铁链往上拉,爬到十字架的横木上开锁,相信五十岚和唐泽也尝试过了,多半被那个女人在监控里看到之后阻止了。”
“……嗯,反手的情况下拉着身体上升很难,但对我和唐泽来说并不是问题。”
“唐泽一开始就试过了,我被绑过来之后又试了一次,她应该是专门设了一个警报装置,我们的身体有异常移动就会触发警报,锁头会完全锁死,同时房间里会喷出一种麻醉喷雾。”
“等我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听她说,已经睡了四个半小时了。”
兔川净眨眨眼睛,垂下头。
很好,没救了,等死吧。
风间鹤倒是愣了愣。
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是用监控的方式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了。
她想要玩一个游戏,并且自己躲在幕后,自然不可能任由几个人闯关,密室当中必定有摄像头。
甚至有可能为了看的更加全面,摄像头是全方位没有死角的。
毕竟自我代入一下的话,如果自己设了一个这样的闯关游戏找人来玩,自然不希望玩家会躲在自己看不到的监控死角里做一些不知道什么事情。
哪怕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不会影响整个游戏的进行。
但对于这种自诩游戏当中担任“上帝”角色的家伙来说,有未知的东西就是一种失败。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长期盯着监控,而是选择了使用机关。
倒也是,一直盯着监控好几天,总会有懈怠的时候,更别说被绑在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兔川净:?),用一点什么小动作进行心理暗示,隔着监控引导监控另一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想通一切,风间鹤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目前看来逃走是不太可能的了,按照她所说的方式来,我们可能还能出去。”
“可是,这样不是在……”
这样不是在考验那个被称为“疯子”,而且一看就是个疯子的女人的承诺可信度吗?
被抓一次就能被抓第二次,要是明明几个人都已经逃走了,她又把人抓回来了怎么办?
就算一个人不会被抓第二次,她在几个人快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又用什么机关把大门锁了怎么办?
兔川净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就快要说出口,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有监控的话……怎么可能没有窃听器?
自己几个人现在说的话全都被那个女人听到了!
怪不得几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兔川净暗暗心惊,警告自己之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同时不敢停顿太久,口中继续接了话,即将说出口的话却是陡然一转。
“这样难道不是在赌命吗?”
“是啊,也……只能这样了。”
风间鹤的声音依旧平静而虚弱,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的样子,但内心却是松了口气。
兔川终于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没有人说话。
一开始几个人还以为是那个女人还没有到达开机关的房间,但时间一长,也渐渐回过味了。
那个女人不喜欢看他们沉默中反抗的样子,想看点别的有趣的事情。
不论是争吵、和平的聊天、猜测后面的机关,甚至是尝试逃跑,什么都好,这种静静呆着等待后续的样子是最无趣的,也是她最讨厌的。
“咳咳咳……”
风间鹤首先明白了这件事情,稍稍憋了几秒钟的气,然后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周边的人自然也一阵担忧慌乱。
“果然也是被从医院抓过来的。”
“风间你怎么样?”
“哥哥?!”
“风间?”
说话的人都很明显了,就是唐泽凛口中的那个“也”让风间鹤有点忍不住在意。
他是从医院被抓过来的?那他的身体……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咳咳……我、我没事。”
风间鹤喘了几口气,特意没有掩饰脸上的痛苦和虚弱,咳嗽完之后脸颊通红,额头上因为剧痛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咔擦!x5
锁链开了。
几个人都短暂的愣了一秒,没想到那个女人想要的竟然仅仅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