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北地来消息了!”
大楚皇宫,楚南天刚结束朝会,一名浑身包裹着黑衣的男子,就出现在他面前。
“先生所说,是否属实?”
前不久,镇南军和南疆联合大军在赤冈要塞大战十数日,双方各有损伤。
经此一战,镇南军伤亡人数到达十余万,五十万大军,两战过后,现在兵力已经不足七成。
虽然这段时间,帝国已经召回了封狼,白瓷,奎灵三大军团,总计三十万大军。
但是,不到逼不得已,楚南天还不想出动这三十万大军。
只因南照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旦自己先打出手里所有的牌,那大楚将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陛下,先生所说非虚,殿下不但有三十多万主力军团,甚至城防军的数量也超过了十万。”
黑衣男子在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被这条消息震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五皇子是怎么样的人,他当然知道,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对方竟然就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废物皇子,一举变成了现在手握数十万大军的一方诸侯。
“如此甚好!”
楚南天点了点头,虽然他表面看不出什么,其实心里的激动没人知道。
“陛下,影子还打听到,五殿下在他的大本营黑域城遭到了刺杀。”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楚南天如实禀报道。
“什么时候的事?五殿下有没有受伤?”
楚南天眼神一凝,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已经是几月前的事了,殿下并无大碍,不过因为这件事,殿下可是杀了不少人!”
黑衣人一想到那一千多帝国各大家族的人,就不由得脊背发凉。
还好因为刺杀的事,那些人才全部曝光,被殿下雷厉风行的处理掉。
不然,一旦等到这些人沉寂下来,发展壮大,恐怕以后殿下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各大家族的监视之下。
“是帝国各大家族的人吧?有多少人?”
楚南天皱了皱眉,当时随他儿子一同北上的,光百姓就有上万,他还因此发了一通火。
上万百姓追随一个相当于流放的皇子北上,这不是狠狠打他这个帝国皇帝的脸吗?
“陛下,上千人之多!”
“呵呵,呵呵呵!!!!”
黑衣人刚说完,楚南天就直接被气笑出声来。
“哼!他们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各大家族不但控制着帝国的军政大权,还控制着帝国的经济命脉,皇家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个被封地边陲的儿子,在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他们也想去掌控!
楚南天心里,不由得顿时升起了一丝杀意。
“各大家族有什么反应?”
楚南天看向黑衣人,脸色淡然。
“陛下,各大家族应该还不知道此事,因为那一次,各大家族派去的人,基本被团灭,黑域并没有走漏任何风声。”
楚南天皱了皱眉,
“你太小看各大家族了,并不是没有走漏风声,而是他们在小小的北冥丢了脸,自然不会声张罢了。”
“不过,既然这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是开始收敛了。”
“知道杀手身份了吗?”
楚南天有些疑惑,要说对方想监视自己的儿子,以便达到控制的目的,那还说得过去,但是派人刺杀对方,这又是闹哪一出?
“陛下,是燕楼的人!”
“燕楼?”
“哼!邢家只是越来越嚣张了,朕一次次的退让,他们不但不懂得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当真朕不敢动他们?”
楚南天大怒,邢家乃皇亲国戚,又有大权在握,却如此做派,非要置自己儿子于死地,这有些触及了他的底线。
“陛下,南方战局未稳,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不便大动干戈。
黑衣人一愣,在他的印象中,楚帝向来不喜五皇子,可是这一次,却因为五皇子的事如此上头,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还有其他消息吗?”
楚南天缓了缓神,他也知道,邢家在帝国的势力根深蒂固,不要说南方战局未稳,就算帝国没有战事,他也不敢随便动邢家分毫。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处理不好,整个帝国都会跟着遭殃。
“陛下,最近一段时间,殿下正在收紧大军,转移百姓,不知意欲何为!”
黑衣人说出了最近一段时间,冥王势力所发生的事。
“嗯?难道有强敌来犯?”
以楚南天了解的情况,内冥地区虽然势力众多,但是能有三十万以上大军的势力,却凤毛麟角。
如果不是强敌来犯,楚辞在内北冥地区应该没有任何威胁才是。
而且内北冥的势力也并不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蚁,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的情况下,组织大军对抗楚辞。
“陛下,目前影子还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情报。”
楚南天点了点头,毕竟内冥地区形式复杂,影子在那里并没有发展势力,短时间内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非常难得。
“密切关注北冥的动态,如有情况,及时上报。”
“是,陛下!”
黑衣人走后,楚南天沉默了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二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如此大事,岂能儿戏?”
邢国公府,邢国公邢昭林有些吹胡子瞪眼。
“父亲,二叔那边发生了什么?”
刚回帝都没多久的邢倪尚见自己父亲如此生气,有些疑惑地道。
“哼,你二叔做的好事,他竟然出动燕楼的人去对付那个废物皇子,真是老糊涂了。”
邢倪尚一愣。
“父亲,那又如何?一个废物皇子而已,出动燕楼,那是抬举了他。”
邢倪尚当然知道他二叔和那个废物皇子的恩怨。
邢家当初受辱,他身为封狼军团的军团长,自然也想要报复那个废物,不过他父亲给他下死令,不得轻举妄动,他才收敛至今。
“哼,你和你二叔一样糊涂,为了一个废物皇子,去葬送我邢家大好前途,简直是愚不可及。”
邢昭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邢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