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好?
要将她扔进兽笼,是为了她好?
说的什么屁话!
婳婳感觉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狗东西活生生地气死了。
两人的视线,就那么一直在空中交汇着。
婳婳试图从离渊的瞳底深处捕捉到什么,可是却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她又看向那些铁笼里的野兽。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并不傻。
若一开始只是怀疑,那此刻她可以笃定。
昨晚的事,那个蓝衣妖物一定是看到了她杀人的过程,而且走漏了风声,传到了离渊的耳中,离渊起疑了。
所以,离渊今日的种种异常行为,应当都是在试探她。
衣袖之下。
婳婳摩挲着自己的指尖,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
这兽笼,看来如今她是必须要进去了。
而且还要演得更逼真些才行。
她可以借今日的兽笼一事,彻底打消离渊对她的怀疑。
此刻。
面对着离渊边摸她的头,边说着屁话。
婳婳装得怯懦无比,她密密的睫毛微颤,眼底朦胧,紧紧拽着离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手足无措,“主……主上……”
“乖。”
离渊“好人般”地继续哄着婳婳,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一根根地挑开了婳婳的手指。
他唇角的那抹笑意顿时消失,冷冷地甩了一下袖子,一阵铺天盖地的黑色魔气涌现,婳婳已经从高处被推到了铁笼前。
伴随着“咣当”一声剧烈的声响,巨大的铁笼被打开。
婳婳被一股冷风震了进去。
而后,“砰”的一声,蓝衣妖物们将铁笼门合上。
高处。
离渊不紧不慢地捻着一个茶杯,很有闲情逸致地去观赏眼前的场景。
黑乎乎的偌大铁笼里,婳婳一进去,那两只血盆大口的野兽眼睛都在放光,慢慢地朝婳婳走去。
而那乖顺的娇弱美人,跟瓷娃娃一般瑟瑟发抖,不停地往后缩,俨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
她像是害怕极了,脸色惨白如纸,手都在不停地颤。
面对野兽的紧紧相逼。
她的后背已经抵到了铁笼边缘,退无可退。
其中一只野兽忽然间扑了上来。
婳婳吓得泣不成声,惊慌地颤抖唤了一声,“主……主上……”
而座撵上的那个人,明显不为所动。
婳婳内心:无数个******
在野兽的爪子马上就要落到婳婳身上的时候。
离渊料定了婳婳一定会躲开。
而婳婳却是往离渊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陡然,她故意地撞到了地上尖锐的石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由于她没有躲闪开,那只野兽的爪子,一分不差地拍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震在了铁笼上。
还不忘用法力去催动自己的内息,吐了一口血,溅在了地上。
刚刚还等着看婳婳好戏的离渊,根本没料到婳婳连躲都不躲。
此刻看到婳婳眼角的泪水和地上的鲜血,明明知道她可能是在演戏,心脏还是钝痛了几下。
他揪着自己的心口。
他根本,见不得这个女人哭。
为什么?
真令人心烦。
而那两只野兽,见婳婳弱成这样,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更加气势汹汹。
地上的婳婳,奄奄一息地小声抽泣出声。
眼见着另一只凶猛的野兽就要扑上来,凝聚了全力,准备彻底将婳婳撕碎。
显而易见,这一扑,定然非伤即残。
而婳婳却是依旧倒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能力躲开。
骤然,野兽锋利的爪子袭来,在就要划到婳婳身上的一刹那——
魔气弥漫,瞬间,离渊上前搂住了婳婳的腰,一把将她扯在了怀里。
表面上却冷嗤了一声,“哭什么?真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