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习?
温习个屁啊温习!
被离渊揪着胳膊上的长链,唇边又被递过来了那碗汤药。
婳婳感觉自己都被气得血液停滞,马上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她抵了一下牙,酝酿出了一抹虚伪至极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咬出了几个字,“阿渊,我真的喝不了。”
“你若是觉得浪费,要不,你喝点?”
“你来补也是一样的。”
“阿渊,实在是,我有些不舒服,不然我一定喝。”
视线相对。
两个人的目光都不曾移开,除了离渊身上那极重的魔气,似乎还有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周围。
忽地。
在婳婳的注视之下。
离渊笑了,他虽是勾唇笑着,但是那瞳光泛起了更重的幽色,映照着阴寒和晦暗的冷光。
他勾着婳婳身上链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迫使婳婳离得他更近。
“这么不想喝坐胎药?”
“怎么,不想怀孤的孩子?”
那声音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陡然凉到了极致。
他周围的魔气也越发阴戾和可怕,那双眸中噙着血色,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婳婳,将近要将婳婳撕碎,一点一点嵌入自己的血肉中。
“那告诉孤,想怀谁的孩子?”
“翊轩?”
“就那么喜欢他?”
突如其来的“翊轩”两字,让婳婳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气得连唇都在抖,“你在说什么呀!”
“什么翊轩?”
“我根本不喜欢他!”
“我喜欢谁,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婳婳都要被活生生地气笑了,她恨不得削掉离渊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
可忽然,大抵是想到了什么。
婳婳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异色。
等等,离渊为什么会突如其来地提到翊轩?
他失忆了,怎么可能会记得翊轩这个人?
该不会是因为,聚魔石在她和师兄的关系上做了文章,故意诱导离渊情绪失控吧?所以,离渊才会被聚魔石影响到了意识,变成了现在这样。
婳婳正思考着,就听到了离渊那格外幽寒的一声重重冷嗤,“不喜欢翊轩?喜欢孤?”
婳婳点了点头,她隐下眸中的深思,盯着聚魔石的位置,开始满是真诚地开口,“那是自然,阿渊,我的心里只有你。”
“还有,阿渊,我想,我需要详细地跟你谈一谈,我和师兄的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师兄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阿渊,你不要被那些不怀好意的魔气影响了。我的心里,真的只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离渊的声音打断,离渊唇角那抹诡异的冷笑更深了几分,他的指尖摩挲着婳婳的腰身,那动作也越发讳莫如深。
“喜欢孤?好啊,那就让孤看看,你对孤的真心!”
“不是说喜欢孤吗?那你一定想给孤生一个孩子吧。”
“喝了这碗坐胎药!”
“然后……”
婳婳睫毛下的眸光一顿,她迅速轻笑了一声,掩盖下了所有的算计,“阿渊,你若是想让我喝,我喝就是了。但是,你要相信,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
冰凉的瓷碗被抵到了婳婳的唇边。
这一次,婳婳张开了嘴,一饮而尽。
离渊身上的魔气,也在婳婳的意料之中,缓缓地减轻了几分。
婳婳的眼眸流转,再次开口,“阿渊,这下你该相信……”
猛地。
离渊的手指,落到了婳婳身上盖着的被褥上,慢慢地勾起。
他凉凉勾唇,凑到了婳婳的跟前,“孤的话,刚才还没有说完。”
“想证明对孤的真心,首先,喝了那碗坐胎药,其次……”
“其次,主动地侍寝,伺候孤……”
边说着,一股缭绕的魔气落去,一个比昨夜更大的铜镜,立到了婳婳的面前。
“瞧瞧这个,孤昨夜怎么教你的,示范给孤看看!”
“能不能让孤满意,就要看,婳儿学到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