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这样的新贵，根基太浅，在朝中，要人脉没有人脉，要关系没有关系，犯下这种大罪，便没有人敢谏言求情。
眼看着裴家一转眼落得全家入狱的下场，明肃正行事就更加谨慎小心了。
连带着对明曦和明彦管得也越发严厉了。
明彦还是在明曦的掩护下，才能偷摸着出门的，最近蹴鞠这个游戏在京城大火，贵族和平民都有玩的，明彦就想和几个朋友搞一场比赛。
明曦知道了，就兴冲冲地表示自己的蹴鞠社也要参加。
她和几个玩的好的姑娘们也组建了一个蹴鞠社。
明彦匪夷所思地看了明曦一眼，怀疑自己幻听了，看见明曦一脸认真的表情后，有点震住了：“你是说，你那个全是姑娘们的“圆社”也要参加？”
明曦：“是呀。”
明彦欲言又止，犹豫道：“好妹妹，也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只是你们女子，到底身体不如男子体魄强健，你们要是想和我们比，也不是不行……”
“但咱们话先说好了，到时候你们要是输了，可别怪我们欺负人啊。”
和女子比赛，输了，他们显得胜之不武啊！
明曦有些诧异：“这又不是打架比体力，玩游戏谁不会，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输。”
明彦：……
明曦话都这么说了，明彦也只好和朋友们商量去了。
和明彦的反应不同，其他男子听说要和姑娘们比赛，反倒兴奋之中，跃跃欲试，虽然时下男女大防并不是很严苛，但也很少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和姑娘们一起玩。
新鲜又稀奇。
几个人凑在一起想了想，要不然就先让明曦她们几个球。
但到真正比赛的时候，原本想着要让几个球的男人们就傻眼了。这什么呀。
明彦也没告诉他们，这些姑娘们这么会踢蹴鞠呀！
那些姑娘们配合默契，传球、接球，动作一气呵成。
明曦并没有下场，而是和几个不擅长蹴鞠的贵女们坐在了看台上。下场的都是圆社里最会踢蹴鞠的姑娘，不少还是平民。
只要蹴鞠踢得好，就能加入圆社踢球，包吃包住，还有月钱可以拿。
看见姑娘们赢了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们，看台上的几个贵女们顿时发出欢喜激动的喊叫声，其中一个李姑娘，更是豪气地抓了准备好的铜钱，大把的大把的撒出去。
“赢了！我们赢了！明姐姐！”旁边贴着明曦坐着的姑娘也是激动不已。
明曦也很高兴，她和明彦互相下注了，按照赔率，她足足赢了一万子银子啊！
没法不高兴。
对比起来，明彦就显得有几分愁云惨淡，欲哭无泪了，他可是把这几年手头上好不容易积攒的钱全都输光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经过了公主府。
李姑娘和明曦坐在一辆马车里，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谈论，顿时八卦地掀起帘子往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听说长公主好像生病了呢……”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正小声地和身旁的人说话。
“生病？不是吧……”另一个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压低了声音回应道，“我家里有人在公主府里做事，听说公主府呀，最近正闹鬼呢！”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纷纷围拢了过去。
“闹鬼？这可不得了了。公主府怎么会闹鬼呢？”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消息灵通的那个人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据说每到深夜，就会有奇怪的声音从公主的寝殿里传出来，还有人看到过白色的影子在院子里飘来飘去呢！”
“难道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长公主？”
“我看呐，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在公主府里搞鬼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
李姑娘没再继续听，慌忙放下轿帘，心里又惊又怕，转头看见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明曦，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道“明姐姐，外面好像在说，说公主府——”
“闹鬼了！”李姑娘压低了这几个字的声音。
明曦认真思考了一下，用不确定的语气道：“真的吗？应该不会吧，要是真的闹鬼，长公主早就请道士做法，或是搬离公主府了吧。”
李姑娘仿佛被她说服了，微微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
拿着赢来的一万两银子，明曦转头就跟撒钱似的又投入到了圆社的发展里了，不仅掏钱举办比赛，还一些穷酸秀才写词。
诸如“不入圆社会，到老不风流”之类的。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要想让一件事物快速流行壮大，实在没有什么比撒钱更好用的方式了。所以宣发是一件很烧钱的事情。
但随着大笔的银子砸出去，明曦也逐渐开始有点名声和信仰了。
还有一点点功德。
系统就很吃惊，又……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