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敏这两句话，直接戳到了纪卓肺管子上。
纪卓怒火中烧，抬手就要去扯纪敏的衣领，被聂昭看到，以为他是要对纪敏动手，一把扣住纪敏的手腕将人护在了自己身后。
纪卓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
两个男人对视，空气中全是噼里啪啦燃烧的火星子。
聂昭嗓音森冷，“是我先招惹的她，你有什么冲我来。”
聂昭话落，纪敏从他身后踮脚冒出一个脑袋尖，“什么你先招惹的我，明明是我喝酒的那晚强上了你。”
聂昭侧头看她，“闭嘴。”
纪敏用另一只没被他禁锢的手薅他后脑勺的头发，“你逞什么能，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本来就是个老男人，再被打废了，我……”
纪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被聂昭拽的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纪卓嘴角抽了抽。
就在纪卓觉得两人聒噪无比，准备呵斥两人闭嘴时，纪母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怎么了？”
“纪卓，你打架了？”
纪卓，“……”
纪敏os：完了。
聂昭扣着纪敏的那只手摩挲，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进展好像有点快。”
纪敏皮笑肉不笑，同样压低声音说，“把‘好像和有点’去掉。”
这是好像有点快？
这是完全坐上了火箭好吧？
她的计划明明是两人先相处半年，等感情稳定后再跟家里坦白。
谁知道……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纪母原本是饭后想出来消消食，突然听到外面有打架的动静，出于好奇就跟保姆出来看看。
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自己的一儿一女和聂昭。
三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剑拔弩张，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纪卓跟小聂打架了？”
“你们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纪母话落，见三人谁都不作声，抬手指了下看起来最向旁观者的纪敏，“敏敏，你说。”
被点名到的纪敏身子一怔，半晌，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我，我来说，不，不好吧？”
纪母，“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在她的印象里，聂昭不像是会无事生非的人，自家儿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就更加不会了。
能让这样两个压根不会生是非的人动起手来，必然不会是小事。
纪母话落，把目光全落在了纪敏身上。
纪敏被纪母的视线灼得心虚，许久，从聂昭身后出来，抬手摸了摸鼻尖说，“其，其实也没什么事，小事。”
纪母，“说。”
看着纪母非问出答案不可的架势，纪敏知道自己今天是死活躲不过去了，深吸了一口气，秉承着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的想法，咬了咬牙说，“妈，我谈恋爱了。”
纪母一脸懵，“什么？”
纪敏重复，“我谈恋爱了。”
纪母还是没反应过来，“这跟你哥和小聂打架有……”
纪母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在纪敏脸上看了会儿，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聂昭。
纪敏声若蚊蝇，小的不能再小，“男朋友是聂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