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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枫亭外。

这场交易从何开始,温祭似乎也记不清楚。他只在乎……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至于最终的代价是什么,无关紧要。

勾陈防备着周围,四处观察着动静。这里是城外八枫亭,距离大路较远,周围没有什么树林树丛遮挡,暗中已经布下了侍卫和弓箭手。

天气阴沉,浮云四散。

温祭倚着栏杆,盯着对面静静流淌的河水,几只鹭鸟在水边徘徊。一只石子儿打了过去,鹭鸟都被惊得飞走,叫骂不停。

勾陈看了一眼,默默转过了身去。

果然是鸟都得骂。

“回大人,周围都排查过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勾陈环视,“再去查,今日不能出任何意外,若是有……一个个命都不够用的!”

温祭转着手里的裂金玄珠串,河水不停经过,树梢静止,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可他的眼底却越来越阴沉、狠厉,遮掩不住算计之色。

“家主,她们……来了。”勾陈道。

八枫亭外的枫树仍旧是光秃秃的一片,零星冒出点绿芽来。

“温家主,别来无恙。”领头的女人抬手抵在胸前朝着温祭行礼。

来的是些披着斗篷的女人,浑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可以依稀看见手腕处绘着些许紫色花箔。

“做生意开门见山,免得节外生枝。”

温祭没有坐下,仍旧是靠着亭柱,收回了手上的珠串,语气平淡出奇。

他抬了抬手。

勾陈会意,捧着普通不过的一个盒子上前。

“买卖交易,当面验货。本家主这东西,可没有第二个。”

温祭微微眯着眼睛,藏着一闪而过的一抹冷意。

“本家主要的,阁下也得给才是。”

那领头的女人看着温祭,示意身后的人将手中捧着的箱子挨个放在了桌上。不多不少,五个箱子列一排。

温祭不动声色,清楚看见这些人的手腕上皆是有着紫色花箔,连带着手指都纹了上去。

“温家主,这便是了。”

勾陈换了东西,命人将东西搬了下去。

那对面的女人打开盒子检查着里面的东西,手指甲透着不正常的红。

温祭随意似地抬手,看着箱子里密密麻麻放着什么,勾陈瞥了一眼,瞳孔紧缩,立刻移开了视线。

那女人低低笑了一声,微佝偻着身体,“温家主想要的我们如数奉上,还望家主满意。家主的东西,我们自当善用。”

“此番之后,大邺昌宁,独有温氏第一。”

两方之间的会面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心照不宣的交易。

勾陈翻马而上,有些担心道:“家主,我们不派人跟着吗?”

温祭扫了他一眼,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河岸,驾马离开。

经过一处地方的时候,勾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要派人四处查看一下,却被温祭呵止。

勾陈不敢违逆,压着心底的疑惑带人继续离开。

而隔着河岸,树丛之后,有一道身影闪过。

一声鹭鸟啼鸣,却不见踪影。

清逸借着树叶隐蔽,朝着树下打了两个手势。

阿落同沈景遥接了暗号,随即分头离开,各自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一声鹰啼,长久回荡在四周。

紧接着,一道道身影出现在周围,穿梭在树林中,以四面包围的方向朝着一处聚拢。

“等着看吧。”清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南弋身侧,双手环胸看着底下的形势。

羽麟卫的配合战术几乎是天衣无缝,箫瑜和章久、阿落、沈景遥几人配合更是滴水不漏,羽麟卫人越多越是像一张巨大的网,猎物一旦在了包围圈里,根本不可能逃脱。

“阵法已经布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对了,温家那些人已经走了,马不停蹄,跑得倒是挺快。”清逸对着南弋道。

君烨此时看着反方向,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南弋拿着穿云哨,抬起微垂的眼眸看向阿落几人所在的地方,乍现出一股狠意。

“喷药杀虫,正好试试那些药剂到底行不行。”

穿云哨前后响了两声,一场围剿也正式开始。

消息传进帝师府的时候,云野看到自家大人正提着铲子在后院翻土。

可谁家种东西挖了一整个胳膊那么深的土啊?

“大人,您这怎么想起来种东西了?这种的啥啊?”

空相臣挖着土,道:“整日无趣,种些花草打发时间。”

“大人……您这样种东西……它活不了。”云野谨慎道。

空相臣有些怀疑,“活不了?”

“是,它……”

“多长长总归能活。”

云野抹了一把汗,还是回归了正题:“那时间地点的确不假,温祭同一些裹着头巾纱袍的女人见了面做了交易,两盏茶的功夫,温祭带人拿了几个箱子离开回了温府。不出您所料,慕家接到消息果然也去了。”

“底下的人没看到慕少主的身影,可属下猜测,此番既然是温祭买卖蛊虫,慕少主大概也是去了。慕家的侍卫四面包抄,硬生生将对方给围剿在一处,可他们并未动剑开杀,反而是……射杀。”

“射杀?”空相臣停下了手中的活,指尖全部沾上了微湿的泥土。

“慕家的人做事够狠,那些人一个都没逃出去,估计是有活口。”

空相臣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眸色复杂道:“即刻派人,秘密送信进宫。”

箫瑜借着灯光走下暗道,迎面看到章久同娄谙两个人,娄谙站在一旁洗着手,章久见了走了过来。

暗室带着些陈腐的味道,空气潮湿,一阵血腥气幽幽浮荡在四周。

箫瑜扫了一眼被扣押住的那些人,脱了斗篷都是些女子,两旁桌上摆着一排排的刑具。

“问得如何?吐干净了没有?”箫瑜朝着章久和娄谙问。

“这些人嘴皮子可硬得很,骂我们的倒是不少。”章久冷哼。

娄谙擦着手,示意要动手审问的羽麟卫退下。

“我们都给她们下了少主给的毒,她们想死也没那个本事,嘴巴硬用些手段总能撬开。”

“问出什么了?”

“她们亲口承认是赤月宗的人,与温家交易的那些东西……是蛊虫。”娄谙道。

章久:“所以那整整五个箱子里都是蛊虫!真是丧心病狂。”

“这些人只吐了这么一点有用的消息,其他的是咬死也不讲。”

箫瑜看着那些已经被用了刑的女人,眸色狠厉,“继续审!死不了人留着一口气,我就不信吐不出有用的东西。如果真是硬骨头,一个个喂毒,化噬丹幻弥散都给我用上!”

突然,几人收了话,没想到有人进来。

“少主!”

南弋同阿落、清逸两人前后走了进来,箫瑜几人随即行礼。

“属下……暂未将城中藏匿地点和背后之人身份审问出来。”章久道。

“无妨。”

南弋看着被关押挑断手脚经脉的这些人,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并未让她反感,却更觉得兴奋。

箫瑜从南弋手里接过两个药瓶,却不知是什么。

南弋朝着被绑在刑架上的一个人走过去,箫瑜随即跟了过去,护在身旁。

清逸看了一圈,凑近对着阿落道:“她们不就是咱们在清元门看到的那些人么?手上那丑死人的花箔都一样……”

“这些人,或许就是赤月宗的人。”阿落狠声道。

“温家那狗东西是疯了吗?同这些渣滓买卖蛊虫?他想作甚?想让整个昌宁都听他的?”清逸骂着,愤愤道。

阿落收紧了手,死死盯着这些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南弋走到那领头之人面前,微微抬手,箫瑜会意递过去一把干净的短剑。

那人被封了嘴,恨恨瞪着。手脚被断了经脉,手腕和脚上被钉了四个钢针,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或许会一不小心挖了你的眼睛。想来还是我这里招待不周,让你还有精神负隅顽抗。”

箫瑜微微抬着下巴,“是属下招待不周。”

“那就好好招待吧。”南弋勾唇,拿着方才的药瓶轻笑。

“这东西很是不错,生啖肉渴饮血,你们自己亲自互相尝尝。”

那被封了口的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弋。

“别这么看着我,当初你们也这么干过的,不是么?载册在录,整整三摞那么多呢。”

南弋拿着手中的剑,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用力挑开那人嘴里塞着的东西。

那女人死死盯着,用力挣扎却四肢百骸都被撕扯一般,那被钉在身体里的四个钢针渗出更多的血。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用了什么东西……”

箫瑜一把将手里的鞭子抽了过去。

“安静点!”

那人恶狠狠吼着:“杀了你们!宗主一定会啥了你们!”

“宗主?”

南弋的剑尖抵着那人的脖子,饶有兴味似地落下一道道血痕,一直到缠着黑紫纹路的胳膊上。

“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真是一心要为那辛氏卖命。”

那人脸色陡然变了,惊恐地看着南弋,身体往后缩着。

她……到底是什么人?!

南弋轻笑着,眼底沉浮着的杀意越发显露出来,手腕用了些力道,短剑瞬间划破了那人的胳膊。

“怎么?想起真正的旧主了?看来也不全是些蠢货。”

“什么辛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见过不少嘴硬的人,想来也不多你一个。”南弋瞧着剑上挂着血,猛地反手将剑插进了那人的手掌。

痛彻心扉的叫喊声响遍了整个暗室,微微回荡。

“完蛊宗辛氏没死绝,让人睡觉都不得安稳。去年冬天刚摘了辛恪的脑袋,打算凑个巧,今年送辛斓去一家团聚。”

“什么辛氏!我要杀了你!宗主不会放过你!”

南弋压着眉,勾唇冷笑,反手将短剑拔了出来狠狠插进了那人的胳膊里,硬生生旋转了半圈。

那人疼得瞬间失去了意识,接着被箫瑜点穴弄醒了过来。

“在你们那位宗主不放过我之前,你大概会提前去见她。时间还长,不妨试试新鲜玩意儿,保准你们喜欢。对了,这还是你们那位辛氏主子给的灵感。”

“生啖肉,渴饮血,白骨哭,活人笑……”

南弋居高临下盯着她,拿着箫瑜递过来的干净帕子擦手,眸底结着寒霜。

“我的耐心,只有两天时间。”

南弋回头看了看那处暗室,身上的杀意又渐渐浮现了出来。

“我研制的那毒,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要这些人尝尝,丧失心智成为怪物食人肉喝人血是什么滋味。”

“阿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福安。”

“当年药王云游,途经万蛊宗旧地,从残破的地宫里救出了一个孩子。他以母亲血肉为食,才在地宫里活了下来。”

“那孩子是……福安?”阿落满是意外。

“福安是万蛊宗养出来的蛊人,以丹药为食延续性命,他体质太过特殊,身体生长缓慢,实则是在耗损他体内元气。这么些年过来,他不过是比我当年刚进玉鸣山见到他的时候,长了一掌不到。”

南弋攥紧了手,压着心头不断翻涌的怒意:“福安经历过的,我要千百倍还到她们身上!”

“那就别放过她们……一个都别放过。”阿落道。

“四面围之,罗而网之,这时候只差一步——‘愿者上钩’。”

“你想怎么做?”

“如今这般局面,要想彻底抄网,不得不动静搞得更大些。这里是昌宁,若是辛氏用尽手段藏在宫中,我们却无权在宫中出手。所以,只能让她自己暴露身份。”

清逸蹙眉,“让她自己暴露身份?她又不傻。”

“是,她的确不会主动暴露出来。可若是……”南弋看着他们,微微勾唇,下定了决心。

“我自己暴露身份呢?”

“什么?!你说什么胡话?”

阿落抓着南弋的手,想劝她:“你打算这么做,他知道吗?”

“辛氏精心谋划,为的就是报复慕家。她若是看到我认祖归宗,还好好出现她面前,她如何猜不到是我灭了赤月宗,抓了她手底下这些人?那时,你猜她还能不能若无其事隐于其后?”

“可我要的不仅仅是如此。辛氏暴露了身份,罪状累累,罄竹难书,即便空相臣袖手旁观,那位宫中圣君也无法阻拦我。”

阿落神色微变,自从上一次南弋出事,她总睡不踏实,夜夜浅眠,就怕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除了那辛氏外,温辞那疯子也还在虎视眈眈。若是南弋真要动手,却不能没有助力。

阿落想到了一个人。

两日之后,慕氏商行。

君烨坐在堂椅上,微微抬眸扫了一眼被按着坐在堂下的男人。

那男人被蒙着眼睛,想要挣扎却被影卫用力按了下来。

君烨抬手,影卫会意退后一步,松开了手。那男人起初犹豫,随即摘下了遮住眼睛的黑布。

“你们是谁!把我劫持来做什么!”

那男人提防看着周围,没想到整个堂内四周都守着人,训练有素,手执长剑。

这里……这里他怎么认得?

这是慕氏商行!

“以如此方式请温三公子前来,还望见谅。”

温嵘盯着面前这个容色俊秀的男人,提防更甚。

“你是谁?这是慕氏商行,你把我掳至此处,想要做什么?”

君烨对温嵘认出了慕家商行没有感到意外,反而重新打量了他一番。

温嵘是温家二房之子,在诸多有望继承温氏家主之位的人里行三,人人皆夸聪颖聪慧,接下了温氏三州事务,彼时,温嵘的年纪不过才十六岁。

听闻,温老家主甚是看重温嵘,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可好景不长,三年后温嵘外出之时伤了腿,医治无方,成了半个残废。

君烨看着身形瘦削、脸色发黄的温嵘,神色微微暗了暗。

在未有能力自保之时太早崭露头角,祸端必至,树高必折。世家内部的权利争夺亦是残酷,更不论温氏是昌宁实力强盛的几个世家之一。

温嵘到底是吃了年纪小的亏。可若不是他早就废了腿,争夺家主之位无力,温祭未必能让他活到现在。

可即便温嵘成了半个废人,温祭疑心太重,照样将他除出温氏,暗中囚禁在一处。

君烨微微勾唇道:“在下想同温三公子做笔生意。”

“阁下不应该自报身份么?你是慕家的人?”温嵘盯着他道。

今日君烨穿着一身晴山一色衣裳,眉宇清俊,如此看着本是再温润不过,可温嵘却从此人身上看到太过显露的压迫和威胁,眼底甚至染着杀意。

君烨轻笑,“他日若是温三公子权势傍身,如此来质问我,我或许能自报家门。不过如今我若是温三公子,一定会选择考虑眼前这是笔什么样的生意。”

温嵘看着守在周围的侍卫,索性放松了身体靠着椅背,“待客没有茶水糕点么?”

忽地,君烨倒是觉得这人还有些趣,示意送东西过来。

“在谈生意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我从温家地盘捞带出来的?”

“从温家带走一个人……很难么?”君烨淡淡反问。

温嵘冷笑了一声,显而言之他没信。他被一群侍卫看守,根本离不开一点监视,况且温家训练的侍卫实力一等一的高,这些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将他带了出来?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温嵘看向君烨,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既然找上了我,必然知道我的身份,又大费周章把我带了出来,我很想知道一个被废逐出温氏的半个废人,在你眼里还有什么利用的?”

“狂妄自大者不成,妄自菲薄者不立,归根结底是要看温三公子觉得自身有无可图之处。”

温嵘见试探不出什么,逐渐阴沉着脸色。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做笔生意。”

“什么生意?”

“温氏换主。”

温嵘只觉得眼前人在说着胡话,痴笑着:“换主?你可知如今温家家主是谁?!”

君烨抬手往后靠着椅背,浅笑了笑:“温三公子想来是当惯了阶下囚,不过摆在眼前的机会如果抓不住……”

温嵘感觉到那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

“那就永远站不起来。”君烨道。

“温祭如今掌管整个温氏,你让我如何去推翻他?”

“那要看温三公子够不够狠。既然是交易,我自会助你。”

温嵘看着眼前这身份不明的人,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可这些人的身份对他而言不是最重要的。

如此人所言,在如今的泥沼之中,他需要一个翻身的机会。

“你想要什么?”温嵘问。

君烨起身,似是随口道:“我想要的,不过是温氏换个主子。”

推门而入,君烨看着面前的场面却是身体一僵。

“你回来了?”

君烨勾唇,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手腕拿走了手里的东西。

没等她开口,反手将她整个人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刚回来就用血莲咒对着我,怎么……想谋杀亲夫?”

君烨闻见她身上幽幽药香,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也不管衣衫如何,双手不安分地贴着她的腰侧摩挲,仰头抬眸望着她,目光一落在唇上便要追着贴去。

得了些甜头,君烨遮掩不住眼下的满足,轻笑几声。

“怎么今日如此乖了?”

“美色难挡。”南弋指尖滑过他凸出的喉结,越发往下摸着。

这句话,她是诚心实意说的。

君烨心情越发地好,微微仰头任由她在身上使坏乱摸。

“看来这几日努力没有白费,那今日……要不要换个姿势?”

“君瑾华你够了!每天都这样你累不累?”

“不够,不累。”

如此说着,他忍不住想要再……

毕竟,食髓知味的可是他。

“所以,今天试试新姿势好不好?”他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像偷腥似的。

“青天白日,你收敛点!”

“正好没在白天试过……我们一起……”

“……”

南弋两只手固定着他的脸,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君烨是这幅开了荤就停不下来的样子。

“话说,你找到了温嵘?”

君烨忽地一顿,遮掩了眼底的情绪将吻落在了她的颈侧,可他越来越觉得不够。

无奈,他沉沉叹了一声,箭在弦上却又被她生生拉了回去。

“在这般时候提起旁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君烨报复似的咬了她一口,理智拉扯着,硬是将体内的火气灭了下去。

“不过是釜底抽薪的手段,让温氏换主。可说到底,我也要他的命。”

南弋皱着眉头,“单凭一个温嵘,怕是……”

君烨再次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将她的话全部吞没,愈发渴求更多。

“这些都交给我。”

南弋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也知道君烨一旦决定做什么便决不罢休。

君烨是一定要杀了温辞的。

“有个计划,一石二鸟,要不要听听?”

“好啊。”

“……我要去温府。”

君烨瞬间冷下了脸,寒意侵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