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邪老人那惊恐的表现,正巧被海南天等人看在眼中。
几人深知西邪老人的修为,所以在看见对方如此表现时,纷纷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
“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了?”
“能让一个站在下界顶端的存在露出这样的表情,估计整个下界也只有洛先生一人了!”
这时,西邪老人反应了过来。他不顾自身情况,疯狂运转灵识想要以此将自己的灵器挣脱束缚。
感觉到手中的灵器颤抖得越发厉害,洛惊天眉头一动,瞬间加大第一焰。
下一秒,血色长剑直接变成了黑色,宛如一根长条黑炭。
西邪老人身子猛地一震,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他身子趔趄的同时,一连退后了几步。
此时,西邪老人脸色苍白,整个人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他再次看向洛惊天手中的长剑,喘得十分厉害。
“你......你竟敢毁我本命灵器!”他怒声嘶吼,身颤不止。
洛惊天看着西邪老人那歇斯底里的模样,脸上仍保持着冷峻。
正当西邪老人打算再说什么的时候,洛惊天右手突然发力,竟然将对方的本命灵器直接捏碎。
长剑崩碎的画面,宛如一根根钢针直接从西邪老人眼中刺入,然后直达他的内心。
随着西邪老人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整个人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看着那倒退了数步的西邪老人,洛惊天一步踏出直接来到了对方面前。
虽然这西邪老人已经遭到了重创,但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还是令人心惊。洛惊天虽察,但却没有犹豫,他抬起手臂之时右手已紧握成拳,直奔着对方的脸部砸去。
西邪老人只见眼前金光闪过,然后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只听砰地一声,西邪老人的头就好像落了地的西瓜直接当场爆开。
这红白之物飞溅的画面,宛如一颗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他们都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愣愣地看着那缓缓倒下的尸体。
随着西邪老人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场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不是睁大双眼,就是张大了嘴巴,都是一副极度震惊的表现。
洛惊天长出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西邪老人的右手上。他刚打算取下对方的存戒,一道光芒冲天而起。
洛惊天眉头一动,本想阻拦,但那光芒实在是太快。他又看了眼光芒消失的方向,然后将存戒从西邪老人的手上取下。
存戒取下这具尸体也就没用了,所以洛惊天右手一挥,第一焰直接将对方的尸体焚尽。
众人看着那逐渐化作飞灰的身体,纷纷惊恐地吞咽了口唾沫。金丹期的修仙者本就少见,巅峰境界更是凤毛麟角,所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亲眼见证了一位金丹期巅峰强者的陨落。
正当洛惊天转身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旁冲来。他有所察觉立刻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白毛吼。
白毛吼来到他身前之后,抬手指了指远处,然后简单地比划了一下。
洛惊天见状,心中一动,立刻有所猜测。
“那个女的?”
白毛吼好像听懂了,立刻点了点头。
想到刚才追魂玉飞出的方向也是那边,洛惊天有所察觉的同时直接一步踏出。
眼见洛惊天和白毛吼离开,海南天等人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跟了上去。
数分钟之后,洛惊天看见了一道彩裙身影。这道身影在林间快速穿梭,好像是在逃命一般。
洛惊天又看了眼五彩真人的背影,立刻加快速度。随着他身影几个闪烁,直接来到了对方身后十米。
五彩真人好像察觉到有人靠近,转头看了一眼。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本只想将藏玄那只舔狗当场养料,却没想到竟然招惹来了一位杀神!
眼见身影越来越近,五彩真人立刻扔出一物。
只见黄光一闪,一道透露出丝丝红光的屏障突然出现。屏障出现的刹那,整片空间为之一滞,紧接着,屏障好像将天地分割,上下左右都看不到边际。
洛惊天见状,立刻认出这应该是四品符箓,所以他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拳。
金光一闪而逝,重重地砸在了屏障之上。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震荡。
看着那布满裂痕的屏障,洛惊天再次挥拳,当他将屏障击碎之时,五彩真人已不知去向。
洛惊天皱了皱眉,目光凌厉地扫了眼周围。他立刻放出灵识,对周围百米来了个地毯式搜查。
这时,海南天等人追了上来。他们见洛惊天站在那里不动,不禁有些疑惑。
“洛先生,您这是......?”
洛惊天闻言,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慢慢转过了身子。
“被那个女人逃了!”
海南天几人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想到了五彩真人。
想到害了藏玄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女人,海南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我一定要抓到那个贱人替藏玄爷爷报仇!”他愤怒开口,声嘶力竭。
“咱们分开找找吧!”
几人在山中找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五彩真人的身影,最终只能先行离开。
回到客栈,几人刚打算上楼休息,一阵对话传入耳中。
“那个横蹚回来了!”
“这么快?”
“谁知道呢,估计这次遇到的柿子够软吧!”
海南天听到横蹚这个名字,脸色一变,立刻转头看向说话那桌。
“你们说他做那些缺德事,山上那位知道吗?”
“山上那位可是他母亲,如果没有那位,横蹚的小命早就没了!”
海南天见自己没有听错,立刻冲了过去,直接将说话那人从凳子上拽了起来。
“横蹚在哪儿?说!”他厉声大喝,把对方吓了一跳。
“你......谁......?”
海南天正愁着找不到五彩真人,现在就得知了对方儿子的下落,岂能不问个明白。
“横蹚!他人在哪儿?”他再次声音重复了一遍,表情有些狰狞。
大厅吃饭的众人见状,纷纷猜测海南天肯定也是受害者之一。
“他......我......我刚才见他在西城门那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