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惜之的脸已经红到了极致，少年气质本就干净，如今害羞不敢直视她的模样。
让上官云曦想起了楚王府中，那只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小奶狗。
如玉少年，干净得让人想欺负。
他有点委屈：“我奉命随你一同前去治理瘟疫。”
上官云曦被他吓得心肝儿直颤，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没想起来问，他说的奉命，是奉谁的命。
“去就去，干嘛跑我房里来？你吓死我了！”
她又不是傻子，好好的，干嘛色诱她。
少年白皙的手指微绻，脸色发白。
“我……我以为，你不会讨厌我……”
上官云曦：……
她企图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但是你这……”
上官云曦心软了：“我成亲了，是个有夫之妇！”
“你不是！”
顾惜之打断她，抿着唇：“你和离了，如今已是自由之身，想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
上官云曦：……
是啊，她离婚了，她丈夫不要她了。
顾惜之的话又捅了她一刀。
少年缓缓靠近她，嘴唇咬出血痕：“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了，你能不能看看我。”
上官云曦没看他。
顾惜之连夜回了京城。
欧阳雪落的门被上官云曦一脚踹开，正在吃宵夜的人齐齐向她看来。
后来，上官云曦加入了他们，因为她饿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欧阳雪落含着筷子，眨了眨眼。
那小子行不行啊。
上官云曦险些掀了桌：“说，人是不是你放进来的。”
“没有。”欧阳雪落拼命摇头：“我干不出这事。”
上官云曦看向容子钰，想杀人。
容子钰轻咳一声：“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跑进去的，你别这样看着我。”
欧阳雪落八卦道：“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小子看着还行啊，清清秀秀的小奶狗，蛮可口的样子。
上官云曦恶狠狠道：“再说我毒哑你！”
京城中，某个男人接到飞鸽传书，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她不喜欢顾惜之？
那就换一个。
进入西境的那一晚，他们宿在了驿站。
那晚他们一起喝了点小酒，回到房间时，上官云曦脚步都有点飘。
推开门，上官云曦有点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房间里，灯火分外黑暗，一个黑衣男人背对着她，坐在里间。
隔着一层轻纱，上官云曦屏住了呼吸。
生怕自己一动，梦就醒了。
男人听见动静，微微侧过眼来看她。
灯火跳动，映在男人清冷的眉眼上。
上官云曦眼中的火忽然就熄灭了。
她笑了一声，歪歪扭扭的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来看他。
她喝得有点醉，但是不糊涂，面前的人不是秦慕言。
他是孔佩文。
他在摆弄手上的纱布，有血迹隐隐渗出，他一只手包不好。
“你受伤了？”
她笑得有点傻。
“我来帮你。”
孔佩文静静的看着她。
她拉了张凳子，因为灯光暗，她不得不凑近。
小手温软，纵然有点醉，但动作依然娴熟，又很温柔。
少女低着头，脖子白嫩纤细。
身上一股酒的甜香，混着少女独特的香味。
孔佩文喉结艰难的滚了滚。
“好了。”
她轻轻拍了拍包扎好的纱布，语气软软的：“你可以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