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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

文武大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之名,建议晋王林平之早日登基称帝,以新帝的名望大赦天下,并对金国用兵。

而且,众文武大臣,已经决定了日子。

就在七天后。

林平之答应了。

因为,根据传来的消息,王语嫣已经出关,向开封赶来。

不出两日,就要到了。

而他在战争中的消耗,通过后宫,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此,登基称帝后,便可亲自走一趟蜀地,斩杀金国皇帝,灭金军于蜀地,他的声望将达到顶峰。

两日后。

王语嫣被送进了宫。

她看着林平之。

林平之也在看着她,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开心的笑了。

王语嫣脸色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然后,林平之封王语嫣为皇后,昭告天下,登基称帝后,便是一国之母。

登基的事,有众位大臣忙碌准备。

他还在关注着战事。

李纲占领燕云十六州后,对金国屡屡发动战争,可惜,却被金军防御下来,不能寸进分毫,李纲知道金国不好打,随即转攻为守,让杨应调集人手,镇守燕云十六州各地。

又是几日过去。

登基大典开始了。

一套套繁琐的礼节,让人心生嫌弃。

不过。

因为时间仓促,局势又没有安定,已经从简很多。

林平之如同木偶般被安排。

直到!

坐于龙椅上。

所有人高呼万岁时。

只见!

就在这一刻,异变陡生!

一道道剑气破空而来,直刺龙椅上的林平之。

“嗯?”

林平之面色一冷,挥手一道掌风,破碎了剑气,且已经从龙椅上起身,探手而出,在半空中抓取。

三枚银针,捏在手中。

“六脉神剑……葵花宝典……”

林平之皱眉:“既然来了,就都出来吧。”

下一刻。

只见。

侍卫中,三名汉子走出,扯掉了衣服,摘下了面具。

众文武大臣面色大变。

“康王?怎么是你?”

其中一位,正是康王赵构。

赵构扫视所有人,脸色阴沉:“为什么是我?这还用问吗?这乱贼杀我父皇和皇兄,占据开封城,如此违背君臣之举,大逆不道的行径,你们竟然尊他为帝……还有没有天理了。”

“九弟!”

赵楷义正严词:“父皇和皇兄无道,害了多少赵氏子弟,又害死了多少人,如果不是晋王出面,我们都将沦为金军的俘虏,结局可想而知。”

赵锡:“贤侄,不要胡闹了,你们不是晋王的对手,就此罢手吧,有我们求情,必能保你一命。”

“哈哈哈!”

赵构愤怒狂笑:“荒唐,真是荒唐,这是我赵氏江山,岂可拱手送给他人……今天,请了各方高手,必然要拨乱反正,杀了这个逆贼,还我山河。”

“混账!”

赵锡大怒:“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晋王已经答应我,不会动赵氏,甚至保赵氏一生富贵……你以为随便两三个江湖人,就会是晋王的对手吗?”

“他们可不是‘随便’的江湖人。”

林平之站在了赵锡身侧,冷漠看着眼前的赵构三人:“大理皇帝段誉,你的六脉神剑终于融会贯通,可你因为北冥神功,体内功力隐患不少……已经油尽灯枯了吧?”

如今的段誉,也已经老了。

虽然学了逍遥派武功驻颜有术,可岁月的痕迹,是改变不了的。

“是啊!”

段誉微微一笑:“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学了北冥神功,这种痛苦不用说了吧……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老。”

林平之摇了摇头:“对于北冥神功,你只学了点皮毛,而你的内功全都来自外人,自然隐患极大,要知道,就算是无崖子一身的功力,也只是日积月累得来,而虚竹得到无崖子、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功力,都隐隐控制不住心魔,何况是你了……而我,只是在灵鹫宫掌握了这法门。”

“原来如此!”

段誉赞同点头:“你猜的不错,我大限将至,所以答应了康王……你杀大宋皇帝,以武力控制朝堂,扰乱后宫,霍乱天下……林平之,你该当何罪?”

“切!”

林平之不再理会他,扭头看向另外一个人,眼中闪烁杀意:“刘公公,你作为守宫人,上次我没杀你,而且放你离开,为何又来插手这件事?”

刘公公笑笑:“杂家身受皇恩,岂可贪生怕死一走了之,康王有命,杂家自是以死报效。”

“很好!”

林平之斜眼,向远处看去:“既然来了,就不要躲着了,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

下一刻。

只见!

几道身影从四面飞升而出。

落在了康王赵构面前。

扫地僧。

虚竹。

乔道清。

公孙胜!

段誉看清来人,又惊又喜:“二哥!”

“三弟!”

那人影看去,也是喜形于色:“三弟,你也来了。”

林平之皱眉:“老和尚,这么多年了,想不到你还没有死,还有你,当初灵鹫宫放过你,把你送到少林……又剃了头,穿上了袈裟,做起和尚了?”

“阿弥陀佛。”

老和尚念佛号:“林施主,不要一错再错了,这个皇位是赵氏的,林施主还政赵氏,此事便罢。”

“阿弥陀佛!”

虚竹一身袈裟,顶着个光头,却没有受戒,不过,看样子,体内的内功问题已经解决,轻声开口:“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林施主还没有看透吗?”

林平之:“……”

虚竹:“当初,小僧不过少林一沙弥,从离开少林入世,参悟珍珑棋局,得到无崖子前辈一身功力,与天山童姥学得武功,然后破戒,成为逍遥派掌门,和灵鹫宫尊主,甚至成为了西夏驸马……小僧见得多了,欲望也就增多,心魔就会产生,被世俗拖累,从未自在。”

“多亏了林施主。”

虚竹凝视着林平之:“小僧已经经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如今放下了过往,重新入佛门……林施主呢?”

林平之冷漠无情:“既然你已经经历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那你看到段誉,为何会露出喜色?你又为何站在这里与我对话?这朝堂更替,又与你何干?”

虚竹闭上了眼睛:“阿弥陀佛。”

林平之:“我再问你,你口中说的慈悲,普渡众生,当金军南下,烧杀抢掠,你在哪?当开封被围,你又在哪?大宋皇帝,将朝堂无数官员送到金军大营,甚至连妻女都不放过,那时你又在哪?如今金国皇帝就被困在蜀地,你们为何不去找他谈谈……”

“够了!”

一声爆喝,冷冷打断了林平之的话。

林平之扭头看去:“公孙胜?乔道清?看在罗真人的面上,我已经放过你,你又为何而来?”

公孙胜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晋王,你当真不明白吗?既然你已经入道,摆脱了生死,何必留恋世俗王朝?人间帝王,岂可让一位不死的人坐,你是要永远坐着这张龙椅吗?”

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