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岑时,姜清柔就一心一意开始练舞了,她选择的还是上一次她不擅长的民族舞。
白珍珠则专心于晚会的舞蹈上面,两个人白天练完晚上回寝室继续练,姜清柔不少舞蹈动作都是民族舞出身的白珍珠教的。
第二天下午的选拔赛,姜清柔毫无疑问地在舞蹈区域胜出了,接下来就是要代替所有的舞蹈队员和文工团别的队伍比较了。
舞蹈赛结束,冯老师带着自己队里的人回来之后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报名的时候比谁都积极,怎么跳舞跳成了那个鬼样子?就这样子的舞蹈你们是怎么敢上台的?你们怎么敢的?!”
“精神状态那么差,当不了兵就滚回去混吃等死!你们这样市里的春节晚会我是真的不敢在咱们队里多选几个人了,丢不丢人啊?!”
“要是没有姜清柔同志给我兜底,我今天要被别的舞蹈队的老师笑成什么样子你们懂不懂?平时姜清柔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个的就趾高气扬地背地里讨论人家嘲笑人家,结果给咱们队争光的还是人家!”
“这次我不会再为舞蹈队争取全员名额了,你们就等着被挑选吧!”
冯老师说完之后叫上被选中的姜清柔就出去了。
留下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队员们。
大家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还有心理素质不强的已经被骂哭了,大家同时也很担心春节晚会的事情。
文工团的舞蹈队有三个,她们是新兵队,所以机会会多一点,春节晚会又是二十几个人的大群舞,所以之前冯老师曾经说过每个人都能上。
可是今天听了冯老师这话,姑娘们一个个都害怕了起来。
要是这次上不去,明年来新人了,岂不是一辈子都上不去了?
赵小芝心里也上火,想说些什么,却顾忌着白珍珠在,不敢说。
她心里一动,忽然走到白珍珠的身边哭丧着脸问:“珍珠,怎么办啊!冯老师说了不会给咱们舞蹈队争取名额了,要是我们都上不了节目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赵小芝试探着挑拨离间道:“你这几天练的可都是春晚的舞,如果上不了,那不是白练习了?”
白珍珠淡淡看了赵小芝一眼,这才从替姜清柔的高兴里面剥离出来,她轻描淡写道:“我没有对号入座的习惯,冯老师说得是你们又不是我,我跳得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怎么落选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白珍珠这话说完,赵小芝的脸一下变得比墙壁更白,姑娘们也都面面相觑,脸色更差了。
是了,这两天她们听说了姜清柔的事情之后就都魂不守舍的,睡不好吃不好,练习也没有上心,今天去参加选拔赛的时候也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自己超常发挥了呢?
可是谁的心里都清楚,舞蹈不是别的,靠的都是平时的练习和基本功底,以前高中时候考试说不准还能蒙对几个选择题,舞蹈却不行。
而且姜清柔的实力,她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下也都后知后觉为什么白珍珠不去报名了。
原来不是以她们猜测的上次的主舞白珍珠为了讨好自己的好姐妹姜清柔故意不参加,而是白珍珠早就知道了自己比不过。
有人反应过来了,问:“白珍珠,你一直在跳春节晚会的舞蹈,是不是又要争取主舞啊?”
白珍珠也不否认,“是啊,我一开始就是这个想法。”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心里直呼白珍珠狡猾,然后一个个又开始急了起来。
还有几个来问白珍珠动作,企图往上追一追。
白珍珠理都不理,自顾自地练习。
冯老师叫姜清柔进了办公室之后看见姜清柔一双清澈的眸子才消了气,她想起刚刚姜清柔在台上闪闪发亮的样子,温和一笑,“这次你被选上,我是一点都不意外,这样,我直接列舞曲给你,春节晚会的独演,大概率就是你的了。”
姜清柔谦虚道:“我还是先为下一次类别选拔作准备把,我听说声乐队和乐器队都有很厉害的人呢。”
冯老师神秘一笑,“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你这样的苗子,几十年都难出一个,相信我,就是你的。”
“而且你也可以把曲目当成自己选拔的时候要用的舞蹈跳,虽然时间短,学不完,但是每个人也就一分钟的展示时间,你只要把那一分钟跳好,那就是你的了。”
姜清柔拗不过,于是和冯老师一起看了录像带,选了一个两人都比较满意的。
回去的时候姜清柔的心里高兴极了,上次错失了元旦晚会的机会她心里虽然安慰过自己,可也一直遗憾着,这次她一定要好好跳舞,在这个年代也能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