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姜清柔声音的同时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了,姜清让直接冲到了姜清柔的面前,紧张道:“柔柔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谁?是不是那个......”
说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手握住姜清柔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姜清柔,上下看着,生怕自己漏掉了哪里没有看清。
姜清止站在姜清让的身后,神色担忧,袖口下的拳头微微收紧,面上却并不显。
他回头和传达室之前的两个人说:“我们能说几句话吗?”
那两人都认识姜清止,识趣地出去了。
看见大哥支走了外人姜清柔的心里更着急了,她怔怔问:“哥,是不是爸妈出事了?”
“啊?”姜清让被姜清柔这句话问得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姜清柔便去看姜清止,姜清止虽然也困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但却飞快的回答:“他们都很好。”
“那怎么了?那二哥刚刚哭啥?”姜清柔这才放下了心。
大哥二哥是她亲眼见着的,好得很。
既然爸妈在家里也很好,那姜清柔觉得别的事情都不是大事了。
没有什么比人更要紧的。
姜清让一愣,“我没哭啊。”
姜清柔学着姜清让刚刚的样子,小肩膀背过去,一耸一耸的,然后回头问:“那你这不是哭是干嘛?真的很吓人好不好,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你跑我们传达室来哭呢!”
姜清让回想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他促狭地看了一眼姜清止之后悄悄在姜清柔的耳边说:“我那是笑,刚刚来的路上大哥骑自行车摔沟里去了。”
传达室很小,为了保暖门窗也都关上了, 姜清让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姜清止的耳朵,姜清止不自在地咳嗽两声之后红着耳尖侧过了脸。
姜清柔看着大哥温和清隽的侧脸和二哥一副献宝似的表情,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小声笑了。
她大哥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姜清柔更是从没见过姜清止骑自行车的,更不需要说还摔到沟里的样子。
不过笑了一会儿她看见姜清止衣服上的水迹之后又有点心疼,于是拉着姜清止坐到了传达室的火炉边上,“大哥烤烤,不然感冒了。”
“我没事。”姜清止看着火光下姜清柔充满倦意的侧脸,忽然有点愧疚这个点还来打扰她了。
姜清让觉得火不够大,拿了根火钳子扒拉,这不扒拉还好,一扒拉全是火星子,姜清柔一边惊呼着一边往姜清止的身后躲,姜清止训斥姜清让的同时也不忘把姜清柔护到了身后。
姜清让也懊悔,用手挥散着火星着往后面退,听到姜清止的话时他还委屈死了,回头嘟囔道:“我这不是怕你烤不干?”
迎来的却是姜清柔肆无忌惮的笑声,“二哥,你头发都烧了!”
“啊?”姜清让怪叫一声:“我刚剪的头发!”
他懊悔地伸出手来整理,却蓦地摸到了几根烧焦掉落的碎发,姜清让忍不住又回头怪姜清止:“赔!”
姜清止莞尔,在他的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看着龇牙咧嘴的姜清让面不改色道:“喏,赔你。”
姜清让气得跳脚。
姜清柔笑得花枝乱颤。
三兄妹闹了一会儿,姜清柔才重新问了出口:“大哥,二哥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其实姜清柔心里还是有点堵得慌,但是经过这么一闹,她好歹是并不觉得害怕了。
姜清让忽然正襟危坐,“柔柔,我们听说......”
姜清止把姜清让的话给打断了,他看着姜清柔一张单纯清澈的小脸,弯了唇角说:“听说你选上独舞了,柔柔,恭喜你。”
姜清让抿了抿嘴,看了姜清止一眼,最后还是把嘴巴给闭上了。
“就为了这个呀?”姜清柔哭笑不得,又开始心疼两个哥哥摔了的事情,“还大半夜赶来,下次不要这样了,我本来打算明天中午打个电话回去的。”
“能不重要吗?”姜清让一本正经地反驳:“柔柔,你现在是我们全家的骄傲了。”
姜清柔听了这话之后心里忽然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她下意识去看大哥,姜清止的眼里也满是认同。
姜清柔觉得温暖得想哭,这种情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她觉得二者也许都有。
在原主的感情里,她也一定很不甘心,经历了被姜霏打压的一生,原主要是自己成为了家人的骄傲该有多么高兴?
而对于姜清柔自己,她除了继承了原主的情感,自己的内心也是感慨万千。
以前得到了成就,在外面庆祝完回家却只能面对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没有亲人的恭喜祝贺,只有一次次的喝闷酒。
被恭喜被疼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令人欣喜若狂,令人忍不住想流泪。
“柔柔,哭什么?委屈了?”姜清止又慌了。
姜清让也坐到了姜清柔的身边,刚想问是不是因为岑时,却被姜清止一个眼刀给阻止了。
其实他都不知道为啥匆匆赶过来忽然不问那件事情了,姜清让的心里憋得慌,可是要他自己一个人问吧,他也不敢。
姜清柔靠在姜清止的手臂上,目光飘渺,“大哥,我就是觉得很高兴,我做梦都想成为家人的骄傲。”
姜清止的心一刺,小妹自从十五六岁之后已经很少和他这么亲近,他知道也是因为自己从小都更加“端”着,所以柔柔一直有点怕自己。
他伸出长指揉了揉姜清柔的发梢,温柔道:“你什么时候都是我们家里人的骄傲。”
姜清让也跟着说:“就是,柔柔你是不知道,你从小那么漂亮,我的那些朋友都很羡慕我呢!我骄傲死了!”
姜清柔听了姜清让的话又忍不住笑了,她心想二哥正是气氛终结者。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大哥二哥,你们记得来看我的演出呀!”
姜清让拍着胸脯说:“那是当然!”
就在姜清让以为姜清止是不是要把那个话题跳过去之后,姜清止却忽然好像漫不经心似的问:“柔柔,岑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