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神秘秘地商量了一番结婚的事情之后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今天是要回部队的日子,紧接着又要演出了,姜清柔是再舍不得也要走了。
本来其实还可以晚点走的,姜清柔没想到二哥还能找上门来,匆匆帮岑时把被子整理好,姜清柔就赶紧起了身。
“柔柔,你还不走啊?大哥就在下面了。”一开门姜清让就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了姜清柔的身上,小声说:“累了吧?”
姜清柔失笑,“我又不干什么怎么会累?我现在就下去。”
然后她回头和岑时招了招手之后就准备关门回去了。
见岑时重要,回去练舞也重要。
姜清让却没有像预计的那样一般跟在后面,而是忽然脸色一变,吞吞吐吐地说:“柔柔,这次你让大哥送你去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姜清柔下意识问了一句之后看着二哥那一脸犹豫的样子也不为难了,“行了二哥,你去吧,别太累着他了就行了。”
姜清让一边把姜清柔关在门外一边嘟囔着说:“就说说话聊聊天有什么累的?”
姜清柔看着紧闭的门露出无奈地一笑,然后飞快地下了楼。
姜清让一关上门就坐到了岑时的床前:“那本书我找到了,还真可以,还有别的吗?最好和线路有关的。”
说着,他还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破收音机。
爸妈大哥都说他是个收废品的,只有岑时昨天看见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嘴,使岑时在姜清让心里的地位直线上升。
要不是这人会成为自己的妹夫,姜清让都觉得岑时是自己的伯乐了。
而且岑时还懂得挺多的。
岑时说:“那本书你看完了?”
“粗略翻了一遍,没有我想要的内容,看了还是有点不懂。”姜清让失望道。
岑时想了想,“我要去部队里面的图书馆找找,你等着吧。”
姜清让一下又高兴起来了,“好,我等你!”
何铭泽是晚上到的,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也是给岑时做一篇人物报道,他一边为自己来晚了道歉一边打量着姜清让。
不知道为啥,这人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就是那种明明不认识,却好像印象很深刻的一样。
可是这人长得仪表堂堂,也不是什么大众脸啊?
姜清让被这个男人看着心里不舒服,起身就要出去,岑时却忽然开口说:“何记者,这个是我
......
姜清柔回到部队之后毫无意外地遇到了路曼曼。
为什么说是毫无意外,因为她就站在宿舍门口,一看就是在等人。
姜清柔刚刚和大哥在部队门口已经分开了,她一提着东西进来路曼曼就往她这里走了一步。
姜清柔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总是惹上这些人。
反正中午已经把话给说死了,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给路曼曼面子的,东西提好,进了宿舍,立马关门。
比起白天经历的那些东西,这个时候吃的闭门羹已经不算什么了,路曼曼敲了好几下门说:“姜清柔同志,你能开开门吗?我有话要和你说。”
里面的姜清柔理都不理,拿了本书塞上耳塞就坐在了桌子面前。
白珍珠不在寝室里,不过东西都在,姜清柔觉得她应该是去练舞了。
路曼曼见没辙,就想让舞蹈队的队员帮帮自己,她随便找了个人说:“你和姜清柔同志是一个队的吧?你能帮我劝劝她开门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那人看了路曼曼一眼,然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愿意开就开,不愿意开你就走吧。”
说完之后她飞快地扯开了路曼曼拉着自己的手。
说笑话吗?谁敢去强敲姜清柔的门啊......
路曼曼看了一圈,却发现和乐器队不一样的是,大家好像都对自己避而远之?
她咬了咬牙,只好回去了。
回到寝室,路曼曼忍不住趴在被子上面大哭起来。
这样的屈辱,她这辈子都不想承受了。
进了部队,姜清柔一心就只有练舞了,她和白珍珠两个搭档得正好,早出晚归不说,晚上回去的时候还会一边练基本功一边聊聊天,时间也过的算快。
期间路曼曼还来找过姜清柔好几次,只是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直到刘部长都对她不耐烦了之后,路曼曼才开始死心的。
时间一晃,转眼就到了除夕。
部队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去观看的机会的,这次的演出面向的是全市的人,有领导,有单位的员工,还有普通的人民群众。
票都是有指标的,除去一些大领导,大家都是要抽签才能拿到的。
而每个表演的人都能发一张票,姜清柔毫不犹豫地把票给了家里,家里也就缺一张票。
大哥二哥是必然有票的,母亲齐芳因为是车间主任,也有票,唯一一个没票运气又差的就是老姜同志了。
拿到闺女的票之后老姜是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们行,你们有本事,我有闺女孝顺!”
齐芳白了老姜一眼,“美的你,这可是员工票,上面还写了咱们闺女的名字呢!不能用!好好给她收起来!”
“不行!”老姜把票放在手里护着,“我也想去看演出!”
齐芳这才看向了旁边一直看戏的老二,“还不给你爸?!”
姜清让嘟囔着说:“妈你也真是的,就不能让我看久一点笑话嘛!”
然后他从口袋里把弄到的那张票给了老姜:“爸,这个给你,柔柔的给妈妈收起来吧,我妈不是最喜欢存这些票根了。”
老姜这才放心地把口袋里的票掏出来,“那还差不多。”
不过隔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什么看笑话?看谁的笑话!你真是反了你了!”
姜清让哈哈大笑,把票往老姜那里一扔,扭头就跑,老姜又想揍儿子又怕票脏了,犹豫了一秒他还是选择了接票,嘴里也不忘骂:“不孝子!”
齐芳看着也乐呵,她拍了一把自家老头子的手说:“行了行了,别闹了,老大马上就到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看向了老姜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股子嫌弃:“你就不能换身衣服啊?”
老姜看着自己身上带着几个布丁的黑色棉服,缩了缩脖子,“这有啥的,保暖就行......而且我那新衣服要等着明天岑时上门穿呢,弄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