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柔说到房子的事情之后,姜义可以说是彻底崩盘了,他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姜清柔!有你这样的人吗!大过年的尽想着把叔叔婶婶一家赶走!好东西都给别人一点也不给自己家里人留,你这是不让人活了!小畜生!”
他气得直接龇牙咧嘴的破口大骂,一点面子也不顾了。
岑时把姜清柔护在了身后,“你说话注意点,如果你再随意辱骂妇女,我可以认定你犯了流氓罪。”
刚刚一直是姜家的家事,岑时和姜清柔 还没结婚,所以也不便说些什么,可是姜清柔是他的未婚妻,姜义这样当着他的面随意辱骂姜清柔,这件事岑时就不可能再在旁边闷不作声了。
姜义看着岑时眼睛一亮,随即居然跪在了岑时的面前,“团长,你是团长是吧?你们人民解放军都是为我们人民做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房子我们好好的住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他们说收走就收走?这房子就该是我们的了!这几十年来都是我们一家人在打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他们家根本就不缺地方住,团长大人,他们这明显就是和我一家人过不去啊!”
姜义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一副孤苦可怜的样子。
只是刚刚姜清柔发出去的糖和烟花到底是起作用了,刚刚又被姜义那样有意无意的中伤,所以现在都是替姜家说话的。
岑时抬了下下颌,语气冰冷,“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姜局长,你怎么看?”
“我去找人。”姜清止直接往外面走。
姜义急了,又往前跪了几步,扯着喉咙喊:“你们这是逼我去死啊!我现在就死在你们家门口!保我老婆孩子一条生路!”
姜清柔好想说那你死了得了。
可要是真说出来就成了教唆了,她向着姜清让使了个眼色,姜清让立马把姜义给按在地上了,“大哥,叫人把他给抓起来!”
姜义在姜清让的力气之下一点都动弹不得,只得大喊:“草菅人命,草菅人命啊!我要告你们!”
一个小男孩跳出来说:“我可以给哥哥姐姐们作证!他们根本就没有欺负你!是你在这里撒泼!”
“就是,我也可以作证!”小红也出来了。
外面的动静到底是惊动了里面还在聊天的三位长辈,姜远看见姜义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匆匆赶了出来。
卫首长和齐芳也跟在了后头,齐芳还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一点家事。”
姜义看见自己大哥站在门口,瞬间转移了目标,他朝着姜远哭喊着道:“大哥,难道你真的要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了吗?你真的就要在大过年的把我一家都赶走吗?我们离开这里能去哪里?大哥!你好狠的心啊!”
姜远的表情还没有来得及动容,姜清柔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爸,二叔明知道我今天订婚还在我们家门口闹事,刚刚还当着岑时的面叫我小畜生。”
姜义一愣,然后他看见姜远的脸很快充满了怒气,他一步步走到了姜义的面前,姜清让见状给自己亲爹挪了个地方,姜远蹲下来拎着姜义的衣领用力往上面一提,怒气震天:
“你真的是这么做的?!”
后面的齐芳看见这一幕心脏一跳,捂着胸口站在了原地,丈夫这样生气的样子,她也跟着红了眼眶。
卫首长看了一眼岑时和岑时后面护着的姜清柔,心想可能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刚刚姜清柔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不免一笑,觉得小姑娘挺机灵的,虽然受了委屈,但也一点不吃亏。
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的,姜义也不好抵赖,他只好说:“大哥,都是你女儿不尊重我在先!你看这么多年我有故意找过她的麻烦吗!”
“我才没有不尊重你呢!”姜清柔快言快语:“爸,明明是二叔觉得我不该给大家发喜糖,他觉得我就应该把糖给他们一家,他说我一点都不顾血缘关系!”
姜远更生气了,“血缘,你也好意思说这两个字吗?”
他痛心疾首:“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就算了,上次姜霏那件事情,我还给过你们一次机会的,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二弟啊二弟,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姜义是第一次从自己大哥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饶是一向是个无赖的他也开始心慌意乱,“不是的,大哥,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和你解释,我原本,我原本......我原本是要来恭喜你们的!”
说着,姜义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从小到大,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姜远就受不了,就什么都愿意相信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姜清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手却被岑时给拉住了,他把姜清柔护在怀里,看着未来岳父的脸,小声低头在姜清柔的耳边说:“柔柔,已经够了。”
姜清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父亲一张老泪纵横的脸。
姜清柔的心也跟着一紧,酸了鼻尖。
姜清让和姜清止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姜清让觉得是老爹活该,他早就该和姜义那个王八蛋断绝关系了!
他更担心母亲会不会难过,于是笑嘻嘻地到了齐芳的身边揽住了齐芳的肩膀,轻声安慰:“妈,没事的,爸这次会做好的,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