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那段时间岑时就理所当然地当起了上门女婿,姜清柔也趁着这段时间开始置办东西。
七十年代地西北地区还比较落后,虽然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是姜清柔也做好了尽自己所能让他们少吃苦的准备。
她还了解到那边的邮寄一个月才会去个一两次,还要去市里面取,并不会送到部队里面去。
而大西北之大是她感受过的,一个省份的两个城市都能相差上千公里。
既然如此,那最好就是把最需要用的东西提前买好,她估计从沪市寄一趟东西过去都要个两三个月了。
姜家也正式在这段时间变成了一家六口,岑时在外人眼里俨然也成为了上门女婿,免不了有人多嘴多舌。
不过岑时不在乎,在他看来上门不上门的区别也不大,他的父母早已离世,媳妇的家也是他唯一的家,她的父母亦是。
反正别人也不敢说到他的面前来。
其实别说当着岑时的面说了,就连姜家人的面前他们也一个不敢念叨的,姜家人除了姜元以外都是狠人。
而姜远也不是个好惹的,他看着虽然和善,但是他会和家里人告状啊!
但是就这样和和美美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又开始羡慕起了姜家人,岑时无疑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婿,每天按时回家不说,部队里面发的东西也都带回来了,完完全全就把自己当成姜家人了,好像他就姓姜似的。
当一个人反而对于自己被人议论的身份乐在其中时,那些议论的人也就没这心思了。
姜清柔一家对岑时更是满意。
之前卫首长的夸赞他们信是信,但是岑时毕竟相当于卫首长的自家人,所以有没有掺水分大家都不知道。
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齐芳和姜远对岑时是真心满意,满意到都有点对自己闺女的娇气不满了。
以至于到了快走的那段时间姜清柔经常被爸爸妈妈拉着一起去给岑时买东西,或者帮岑时做事,姜清柔是怨念极深。
全部都发泄在了岑时的身上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也终于到了要走的时候。
“东西都拿好了吧?”
齐芳已经是数不清楚是第几次问了,她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姜清柔也觉得难受,不过她不太想离开的时候气氛太低落,于是扬着语气说:“全部都拿好了的!不过妈,你要是想给我多塞一点也不是不行!”
齐芳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还给你塞,我就差裤衩子没给你了,你看看你自己的东西买了多少!小时的东西才那么一点,你啊你,你现在是当媳妇的人了,不是姜家的女儿妹妹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洗礼,人家不知道的听了这话都会觉得齐芳是岑时的亲娘了,而姜清柔则是被她苛责的小儿媳妇。
姜清柔一阵语塞,只好狠狠地瞪了岑时一眼。
齐芳看见了又是对着姜清柔一阵唠叨:“人家小时怎么你了,不许这样看着人家!”
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叮嘱岑时:“小时啊,你也别太惯着柔柔了,她本来就被我们一家给惯坏了,现在更是无法无天,你要收着点,该教训就要教训!”
姜清柔简直要听不下去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和两个哥哥一起去搬东西,不过齐芳眼睛一瞪,她就不敢动了。
岑时心里又是觉得温暖又是觉得好笑,他搂过姜清柔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答应:“知道了妈,我有分寸的。”
“是该教训就得教训!”齐芳补充。
岑时说:“教训了的。”
齐芳满意一笑,“那还差不多,我再去看看他们收东西,你们好好休息,等坐上了火车才辛苦呢!”
齐芳一走姜清柔就给岑时踹了一脚:“你什么时候教训了我?大胆!”
岑时也不躲,笑意更浓,“昨晚不是打了你屁股?”
姜清柔的脸蓦地红透了,她咬牙切齿:“什么都说!”
然后气呼呼地就走了,岑时笑出了声, 也立马长腿一迈跟着过去了。
车上坐不下那么多人,姜清柔也不想等会离别的时候又眼泪汪汪格外伤感,所以在小区门口提前和父母告了别。
齐芳虽然刚刚才把闺女给训斥了一顿,可是真的要分开的时候她也十分不舍,不过对于不去车站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异议。
总是要分开的。
车发动之后,姜清柔还趴在窗户上面看了好一会,直到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地把头给扭回来。
车里两个哥哥正在和岑时做最后的谈心,谈心的内容无外乎就是要对她好,不能欺负她。
三个大男人谈得一板一眼的, 姜清让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找了个字据出来让岑时给签字画押了。
“行了,这玩意我收下了,以后要是你对柔柔不好我就拿着这个去上头告你!”姜清让心满意足地把东西给收好了。
姜清柔还没笑话他们,姜清让又回过头看着靠在岑时身上休息的妹妹,认真说:“柔柔,你也要对岑时好点,知道不?”
他一双清澈的眸子一改往常的吊儿郎当,眼神认真又充满了担忧,这还是姜清柔第一次在二哥的眼睛里看见这样的神色。
她软软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二哥,我也会对岑时很好。”
姜清让满意一笑,伸出手在姜清柔的头发上揉了揉,“不过也别太好了,男人都贱,你对他太好了他就该得意了。”
被说“贱”的岑时十分不满,不过看在自己就要独占媳妇了的份上他忍了。
姜清柔本来还有点伤感呢,听到这句话之后就笑了,然后促狭地看着姜清让,“二哥你呢?你是喜欢悦悦对你好还是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