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
当蔡减半来到后院的时候,大变模样的刘海中正举起手,作势欲打。
骨子里的恐惧令刘光天迅速拉开了与刘海中的距离。
“蔡院长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只见原本还愤怒跋扈的刘海中,在听到蔡院长这三个字的那一刻,瞬间放下了手臂,挺直的站在了原地,干瘪的脸颊面露恐惧,头颅深深低垂。
“蔡院长,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刘光天见到救星,立马谄媚的跑了过来,紧接着便大诉苦水的说了起来。
“当初他刘海中得罪了您,我立马就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事儿街道办都有备案,院里各位也都知道,当初我们谈的好好的,我每个月存10块钱到这个存折里,每年还要给他们一身衣裤鞋子…”刘光天说着,捡起地上的存折。
“一连10年,房子就彻底归我所有,如今这张存折里有1200块钱,可是现在他们不认账了。”
刘光天气愤的直跳脚。
“说什么也要住进这个院里,还要让我养老。”
“那哪行,当初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双方也都签字画押了,现在说不同意了,当初咋就不想着拒绝呢?”
“各位爷爷奶奶,大爷大妈,叔叔婶子,大家都知道我家的情况,当初他刘海中对我和老三非打即骂,我们就像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好几次打的我们就剩下一口气,要不是我我刘光天命硬,早就被他打死了。”
刘光天说着说着,想起了伤心的过往,豆大的金豆豆止不住的滑落脸颊,一旁刘光天的妻子连忙掏出手帕,为他擦拭着脸颊。
“不是我们不孝,是他刘海中在我们心里就不配当一个父亲,他的爱全部给了老大一个人,老大跑了,知道想死我了,年纪老了,知道想起我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当初他们进去以后,我养活自己都难,还要给他们存钱,还要养活不能赚钱的弟弟,就连我和老三的终身大事,也是这两年才算完成。”
“蔡院长,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子,哥哥姐姐,我刘光天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老两口还要我怎么样?”
刘光天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语气中充满着对刘海中老两口的怨气。
刘光福站在一旁,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周围的邻居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诚然,刘海中现在是够可怜的,可是又怪的了谁呢?
还是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至于蔡减半,更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了,不把刘海中重新弄进去,已经算自己大度了,还想让自己为他说话?
做梦呢!
蔡减半也懒的继续看下去,转身便欲离去。
刘海中见状,飞快的跑了过来,他知道,自己能否回院,还得蔡减半发话。
只见他刚才还颤颤巍巍的身体,这会瞬间充满了力量,速度更是不显半点老态。
“蔡院长,蔡院长,求求您救救我们老两口吧!”刘海中边跑边喊,一把扯住蔡减半的衣角,就跪在了地上。
“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呆一宿,我俩非冻死不可,蔡院长,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了,才会对您下手,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大发慈悲的饶了我吧。”
听到这话,蔡减半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老小子,到现在了还想恶心自己?
什么叫大发慈悲的饶了他?听起来,自己若不饶恕他,就仿佛不近人情一样!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自己不够大度?不够仁慈?
蔡减半一巴掌将他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拍落,冷冷开口。
“刘海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德行,赶紧收拾你那点小心思,求我饶恕?你怕是求错了人!”
蔡减半不再看他,转身离去,末了,对一旁的小王吩咐道:“小王,听说最近街道上好几户人家丢了东西,记住,闲杂人等,不要放进院内!”
“是!首长!”
刘海中听着蔡减半冰冷的话语,低沉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厉色。
“这个该死的蔡减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刘海中心中愤恨的想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邻居们见蔡减半离去,啐了口唾沫,也便散去。
刘光天将存折扔到刘海中身边,“拿着吧,这些钱,足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
说完,便带着妻子返回了屋内。
直到此刻,老三刘光福才终于动了,他慢慢挪到刘海中的身边,低头看着他。
刘海中还以为老三良心发现,要收留他,脸上爬满笑容,“老三,还是你有良心,你可不能学…”
“爸!”不等刘海中说完,刘光天的一声爸打断了他。
“原谅我!”
说完,他同样头也不回的返回了屋内。
刘海中征了半天,才回过神。
“一帮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他恨恨的骂了一声,顶着一旁小王冰冷的目光,这才捡起地上的存折,不情不愿的扶起老伴,慢悠悠的走出了大院。
天空的雪花簌簌落下,轻柔的飘落在两人的破旧的衣襟上。
“老头子,我们去哪啊?”
“哼,我刘海中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别怕,我早有安排。”
雪地上,两人一边低头轻声交谈,一边迎着风雪慢慢前行。
“啊?老头子,你有什么安排啊?我咋不知道?”
“哼,这事能轻易告诉你吗?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告诉你也无妨!”
刘海中附在老伴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刘大妈听后,惊讶叫到:“什么,你藏的还有金条?”
“你个老娘儿们,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
“好好好,我不喊,老头子,还得是你啊!”
刘海中得意的仰起头,“就算我刘海中落魄了,依旧不是随便人就可比的,等咱们赚到钱,就不信那些不孝儿子们不回来,哼,还有那个蔡减半,到时候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西北风呼呼的吹,两人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街边一个青年看着从自己身边径直而过的两人,“这是刘海中?”
“金条?”
青年别的话虽没有听的真切,但是刘海中和金条这俩词,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眼神变了变,内心挣扎一番,低声自喃:“不行,我刚从里面出来,不能再进去了,算你俩走运,正好碰上小爷我金盆洗手。”
青年说完,向着红星四合院走去。
“什么人?”门口的警卫拦住了青年,几声喝到。
“大哥,我就住这院的。”
“我叫贾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