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骑上龙血马,跟随着银月魔狼和众人,行色匆匆地沿着弯弯曲曲、曲径通幽的石洞迈进,释放神识努力寻找黑衣人曾经途经此地的蛛丝马迹。
马蹄声在石洞内回荡,“塔塔塔”的声响打破了幽寂,仿佛是他们急切心情的写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在前方出现了那宛如迷宫般的十条岔道山洞。
沈浪等人望着这错综复杂的岔道山洞,心中不禁充满了震惊与疑惑。眉头紧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如此多的岔道,那黑衣人究竟会选择走哪一条?”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露天溶洞中,脚下的地面略显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王胖子嘟囔着:“这地方透着股邪性,大哥,咱可得小心着点。”
在这一片足球场一样,宽阔的露天溶洞中,四处充斥着刀光剑影,碎石凌乱散落一地,呈现出一片激烈的战斗场景。
在西侧石洞旁,一棵需三人环抱的未知灵果树被一剑拦腰削断,化为齑粉,只留下一截约三尺多长的树桩孤零零地耸立在原地。
露天溶洞内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胃中翻江倒海,难以忍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位北域修士,皆被一剑封喉。
空气中仿佛还蕴含着丝丝缕缕的魂力波动,似乎在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沈浪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满是惊愕。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些尸体脖颈处的伤口,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历?”他的眼神落在那深深的剑痕上,试图从这细微之处找到更多的线索。
然,这些倒在血泊中的北域修士,无一例外皆被吸干成了一张人皮,这又作如何解释?
让人感觉头皮发麻,细思极恐!
难道,北域修士在生前或者是死后,被未知凶兽强行抽离了三魂七魄,永世不入轮回,其手段十分邪恶与残暴!
沈浪低头沉思喃喃自语:“一剑封喉,这一种秘术神通早已经失传了千百万年!”
这位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历?要知道在洪荒神域,完美无缺的秘术神通极为罕见,且因多次神魔大战,传承严重断代,诸多秘术神通早已失传,而黑衣人竟会使用这无缺的荒古秘术“一剑封喉。”
这时,焚天气宇轩昂,龙行虎步地来到沈浪身旁,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大哥,我看这些倒在地上横七竖八被吸成人皮的尸体,感觉和我们洪荒宗饲养的‘吞噬灵虫’有些相似。哎……!不过嘛感觉又不对劲,似乎缺少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这些尸体竟然还保留着完整的脑袋。”
沈浪眉头紧锁,摇头苦笑,缓缓说道:“焚天,你这次可没说对。依我看,这些死去的北域修士皆是三魂七魄被抽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造成这一切的应该是《山海经》中描写的神话时代的一种妖虫,名叫‘朱蛾’,此虫会吃人。”
朱蛾身形如蛾,却大如牛,身躯庞大而壮硕。其翅膀宽阔且厚实,展开时犹如巨大的云团,遮蔽天空。翅膀上的纹理细密而复杂,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朱蛾的头部较大,眼睛圆润而突出,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口器尖锐锋利,仿佛能轻易咬碎坚硬之物。
它的身体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绒毛,绒毛或黑或红,颜色深沉而压抑。触角修长而灵敏,不断摆动,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洪荒宗的修士听沈浪讲完,全都感觉头亚麻呆住,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感觉灵魂都在战栗,双股战颤!
沈浪,迈开大长腿,一边沉头沉思,一边向着露天溶洞四周观察地形地貌,走一走,看一看能否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吗?
毕竟,这里是神灵古战场,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啊!
沈浪等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朱蛾突然出现。就在这时,沈浪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东面幽僻处的一壁奇崛巨石。
这面石壁嶙峋嵯峨,似巨斧劈砍而成,又仿若岁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石面虽饱经风霜,却仍有几处光润如镜,与周围的粗糙形成鲜明对比。
沈浪走近石壁,发现上面竟然篆刻着一行行娟秀字迹。
他凝神望向这些力透石背的绢绢字迹,仿若感觉泰山压力,其气势宛如凤舞九天,字迹神韵天成,摄人心魄!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苍生有念岂困厄作蜉蝣。
心怀壮志将乾坤重铸就,笔落崖石展英气耀千秋。
字里行间都突显了洪荒神域生灵那百折不挠的不屈意志!
他伸出右手,轻轻抚过那些被岁月侵蚀、字迹斑驳的摩崖石刻。
每一行、每一字,仿佛都有泣血的倾诉在低咽,那不甘的灵魂于字里行间挣扎、呼啸,炽热的不屈意志如岩浆般翻涌奔腾。
这力量似在诉说往昔的惨烈,又似在积聚未来的爆发。
曾几何时,神域风云突变,神的光辉骤然黯淡,他们于未知劫难中消逝,徒留无尽谜团。
而当下,魔影重重,在混沌暗处蠢蠢欲动。
“神死了……魔还在……!”
这简短宣告,如同敲响的丧钟与催征的战鼓,在每一个生灵心间回荡。
天地犹如一座巨大且残酷的棋局,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黑白棋子博弈厮杀!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生死荣辱皆在一念之间。洪荒神域人族与亿万生灵,正处于这棋局的风口浪尖,他们的命运何去何从?
能否于这绝境之中,胜天一子,扭转乾坤?
其间,鲜血淋漓的“罪奴”二字,宛如一座沉重的“昆仑山”,险些压断了人族修士的脊梁!但人族修士绝对不承认,更不屈服!
诸般压迫,被视作砥砺之石;万千阻碍,皆化为登云之梯。举族齐心,共铸锋芒,必令神域之光,再度耀于诸界,使敌者颤栗,让乾坤重塑。
我命由我不由天,崛起之路,无可阻挡!
终有一日,洪荒神域定会出现一位天骄之子,上可九天揽月,下可深海捉龙,必将打遍诸天万域,未逢敌手!
关于,那神秘莫测的天逆仙轮,据说暗藏着永生的秘密。奈何我今生愚钝,能力有限,无论如何殚精竭虑,都难以勘破其中隐藏的长生不老之谜。
“呵呵……!”
这对我而言遥不可及的秘密,此刻犹如鸡肋,要它又有何用?不如将这“天逆仙轮”镇压于“天冥魂海”深处。
那处阴森幽邃之所,仿若一座天然的囚牢,能够封禁其蕴含的邪恶力量,以防诸多妖魔鬼怪趁机逃逸,出世为祸人间,致使生灵涂炭、鸡犬不宁。
那“天逆仙轮,隐匿于混沌诸象之间,其形朦胧,只见灵纹似星芒乱舞,仿若将秘钥紧锁于虚境。
超脱长生经,宛如一部无字天书,浩瀚如无垠烟海,非天赋异禀之人难以揣摩其真意。
姑奶奶我要它何用?将其放在一口烂木箱中,丢到驮着石碑的一只大乌龟壳上罢了,因果繁多,我无福消受!
“世纪密码,仿若星图错置,字符游离,或于光影变幻之处,暗藏乾坤之序,然非慧心者不能解,唯待有缘人破妄。”
“嘿嘿……!世纪密码,我想那应该是住在精神病院的老古董才会去研究的东西,晦涩难懂,我将这个星标状之物放逐虚空,谁想要谁拿去好了!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苏清婉,笔墨留香。
荒古时代末年,三亿九万九千八百九十九年,九月九日。
沈浪,沉浸在这石刻所传达的强大精神之中,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
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抚摸着下巴低头沉思,时而仰天长啸,状若疯魔。
他心语:“苏清婉,她究竟是怎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奇女子,修仙问道竟能做到不为成仙,不追求长生之道!
是否能在其他星域再次碰见她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不成仙终究难以跳脱生死轮回的宿命。
随后,他哑然失笑!
在沈浪身后,围着一群洪荒宗修士,他们就是想破了头也不知道宗主为什么对着一块光滑如镜的石壁傻笑什么?
块破石壁真的有这么好笑吗?然而在我的眼中石头还是那一块破石头,它又不是神石,也不是灵石,莫非沈宗主疯了不成?不应该呀!
此时,胖道士给在场围观的洪荒宗修士传音道:“嘿嘿……沈宗主这种装逼的表情你们没见过吧?他这是在悟道!”
“哎……!”
王胖子传音反驳道:“死道士,你唬谁呢?我大哥这是在悟道?你全家人都在悟道!他这分明是在观看春宫图,不然如何解释!”
焚天,急忙传音补充道:“莫非大哥是中邪了不成,又或者是在参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诺兰,撅着樱桃小嘴,传音道:“哼……!焚天、王胖子哥哥,你们不许在背后说我哥哥的坏话,要不然以后我就不给你们洗衣服,也不给你们煲乌鸡汤喝。”
须臾间,沈浪缓缓转过身来,伸出右手在王胖子头顶敲了一个暴栗,疼得王胖子眼泪汪汪。
他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大哥,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神识传音你也能听见?”
沈浪笑盈盈地说道:“你以为呢?”
沈浪神色凝重,寒眉倒立,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缓缓说道:“因果太大,无可奉告!
“啊……那好吧!”
焚天轻叹一声,不再追问。
王胖子岔开话题:“大哥,十条石洞那,我们应该如何去追踪那位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呢?”
沈浪扬声说道:“兄弟们,咱们一同过去查看一番线索,看那神秘莫测的黑衣人是从哪一条石洞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