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临说完,便从储物空间中。
取出一本书页泛黄的古籍,仔细琢磨了起来。
殊不知身后奴才,已经露出无比怨毒的神情。
一双眼睛几欲喷火。
死死盯着祁君临!
暗处的萧寒眉头微微一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此刻那奴才没有动手,萧寒倒也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话说回来。
这祁君临嘴巴实在太毒了。
他说这种话,哪里有尊重人的意思?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奴才。
可好歹也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就算不念这个情分。
对方好歹照顾侍奉他多年。
他也不能这样说。
萧寒觉得,这便是祁连山宫宫主,对他缺乏管教的体现。
这样子,可是很容易引起祸端的。
果不其然。
那站在祁君临身后的奴才,突然从身后取出一柄散发着丝丝黑气的短匕。
屏息凝神,步步朝着祁君临靠近。
“那股黑气……”
萧寒眯起双眼,眼底闪过一抹金光。
龙瞳发动!
在龙瞳的细致观察下。
那奴才手中匕首上缠绕的黑气,正是来自上古邪魔!
而从那黑气的成分来看,应该是欲魔的邪气。
“哎,虽然不想插手过去的事情。”
“但祁君临现在可不能死啊。”
“只要我动手隐蔽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萧寒心中自言自语道。
眼见那奴才手执邪气匕首,离祁君临越来越近。
而祁君临仿佛沉浸在阵法的观摩,以及古籍内容的学习上。
竟没有发现身后靠近的危机。
而正当那奴才准备动手时。
祁君临突然怪叫一声,吓了那奴才一跳,急忙把匕首藏到身后。
“啊呀呀呀!”
祁君临手指着古籍上的内容。
摇头晃脑道:“真没想到,阵法竟然还能这样转化。”
“只需进行简单的调整,就能把阵法的效果,进行调整改变。”
“巧了,我现在就浅浅的试上一试。”
说着,祁君临直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数枚灵石。
按照不同的位置排列起来。
乍一看,这些灵石排列的方式十分混乱,毫无规律可言。
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
却能看出这些灵石的排列方式,非常巧妙。
巨石阴影之后。
在萧寒龙瞳金光的扫视下。
发现祁君临用几块灵石,随意搭建出来的东西,竟真是一个阵法!
“这小子,还真是个阵法方面的天才?”
萧寒心中震惊,忍不住说道。
而就在这时。
祁君临身后的奴才,在确定自己没有被发现后。
再次举起手中的邪气短匕,眼神怨恨的瞪着祁君临,准备朝祁君临动手。
“不好!”
暗处,萧寒见状。
刚准备打出一道剑气。
将那奴才手中的邪气短匕打落。
可突然,低头摆弄阵法的祁君临,指诀悄然一变。
咻!!
一道威力极强的灵气光束。
从那阵法中激射而出!
灵气光束擦着祁君临的鬓角,毫无征兆的射出,精准命中那奴才的胸口。
“噗!!”
奴才仰天喷出大一口鲜血。
整个人倒飞而出。
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刺杀行为,竟已经被看穿。
而更令他绝望的事情。
他这倒飞而出的身躯,竟直接触发了禁地附近的其他阵法!
刹那间。
地面突然伸出无数尖刺。
噗噗噗——
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分离声响彻。
尖刺狠狠将那奴才贯穿。
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些尖刺滴落,很快就将身下的位置染的通红一片。
他死死瞪着眼睛,脸上充斥着愤怒和不甘。
而当他眼角余光瞥见,正在走来的祁君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祁……祁君临,这次只是你运气好!”
“我差点,差点就能杀了你。”
祁君临神情漠然,他看着奴才,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阿文,我给过你机会了。”
奴才脸色猛地一变。
阿文?
这该死的祁君临。
竟在他将死之际,喊他的名字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怕他死后变成厉鬼来找他麻烦吗?
还是想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
至于他说的机会。
难不成是指他第一次动手时,祁君临故意发出的那声怪叫?
怎么,那原来是在警告他,别动手吗?
哈哈哈,真可笑!
名叫阿文的奴才,咬牙道:“祁君临,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你这个冷血无情,从来不懂体谅下人的混账少宫主!”
“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狂妄自大下!”
“就算这次我失败了。”
“也一定会有下一个人,来杀你!”
“终,终有一个人,会成功的!”
“我……我谭书文。”
“在,在地下等你!”
话音一落。
阿文脑袋歪向一旁,彻底没了气息。
而他手里握着的那把邪气匕首,则“啪嗒”一声,掉落在一旁。
唰!
空间传来一阵波动。
祁连山宫的宫主,带着宫中数名执法者。
出现在了祁君临身旁。
当看着眼前一幕,宫主脸色蓦地一沉,冷声道:“祁君临,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竟敢私自触发禁地阵法,你找死?”
“父亲,您听我解释。”
祁君临朝着宫主拱手抱拳,刚要说话。
“住口!”
宫主怒斥,“我说了,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称呼我为宫主!”
“你还想仗着我儿子这个身份。”
“在宫内行特权?”
祁君临脸色一暗,握了握拳。
随即咬牙道:“回禀宫主,我并非故意触发禁地的阵法。”
“而是阿文……而是这个奴才,近来行为着实反常。”
“经我仔细观察,他似乎有入魔的征兆。”
“我带他来这里,是想利用禁地阵法来控制他,却不想他误触了其他阵法,直接身死。”
说着,祁君临捡起地上那柄散发着邪气的匕首。
递到宫主面前。
祁连宫宫主表情一变,连忙接过匕首观察。
当感应到匕首上所散发的邪气时。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这股气息,不会错的。”
“竟是那该死的东西?”
“封印,难道松动了么?”
祁连山宫宫主,喃喃自语。
祁君临小心翼翼道:“宫主,您说的是那东西是什么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
祁连山宫宫主冷斥一声。
随即看向身后的执法堂成员,冷声下令。
“祁君临违反宫内规矩,擅闯宫中禁地,造成一名下人死亡。”
“传我令,将他押入禁闭室,禁闭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