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娟是疼爱这个弟弟,但她更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衣食无忧又受人尊敬。
所以,当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亲情也不是不能割舍的。
似是没料到自家亲姐姐会放弃自己,秦峰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连滚带爬地挪到秦娟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姐、姐、你是我亲姐啊!你不能不管我,我是老秦家唯一的独苗苗了啊!咱爸妈去世前交代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
秦娟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弟弟,心里也有些不得劲儿,“以前爸妈在,我当了大半辈子的扶弟魔,这么多年经历过生死,我想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你别怪姐!”
“姐这么多年没亏待过你,你放心,就算你进去了,我也会让你姐夫打点好的,不会让你受苦的!”
秦娟的话,秦峰只听见了前半段,他一脸颓废地跪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他姐不管他了......
于是他又抱上了王厚源的大腿,“姐夫,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安保部的人抓走!”
“对,趁着庞正杰还没招,我们找人先把他给做了,死人就能闭嘴了是不是!”
王厚源闻言眉头紧紧地皱起,他觉得秦峰怕不是疯了,光天化日的就想杀人灭口!
他一把推开秦峰的手臂,冷声说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哪来那么大本事去灭口,这事儿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厚源不留情面的拒绝,让秦峰更加绝望,“你不肯帮我,把我撇出去,你以为这样就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吗?”
“你别忘了,那些女人你也有份儿,我哪次拿到新鲜的货不是叫你一起的?现在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了,你以为那些女人都没长嘴吗?”
秦峰的话如惊雷般落下,秦娟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厚源,“你…你…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我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早就背叛了我,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吗?!”
“我要去举报你们,让你们一个两个,全部滚去坐牢!吃枪子儿!”
王厚源脸色涨红,他没想到秦峰会不管不顾地将这些事抖落出来。
他在家一直是好丈夫的人设,不管是邻居还是同事,就没有不羡慕秦娟的。
都说她命好,嫁了个好男人,哪怕在末世中也没吃什么苦头。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丈夫没有外人眼里那么完美,她的弟弟不仅帮着隐瞒,甚至还是个帮凶!
秦娟自嘲地笑了笑,她这么多年眼瞎心盲,唯二的两个亲人都背刺了她。
俩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狼狈为奸罢了!
王厚源噗通一声跪在秦娟面前,“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我没禁受住诱惑,但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
“老婆你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气,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度过面前的难关对不对,我俩不能都进去啊!”
“我发誓,只要能逃此劫,以后我一定全听你的。”
王厚源边说,边拉起秦娟的手,用力打在自己脸上。他担心庞正杰还没招供,秦娟就不管不顾地把事情都捅出去了。
秦娟冷笑,“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在那些女人身上鬼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放过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真觉得自己能侥幸逃脱吗?”
“我等着看你俩的下场!”
秦娟说完甩开男人的手扬长而去,徒留王厚源和秦峰俩人跪坐在地上面面相觑。
“我姐不会真去举报我们吧?她怎么突然变得六亲不认了?”
“我以前还觉得她挺看重我这个弟弟的,怎么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这是准备以后和我们俩划清界限了?”
秦峰看着大敞着的大门,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却没想下一秒就被王厚源骑在身上一顿打。
“我让你嘴贱!让你口无遮拦!你个没脑子的东西,我俩一起进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子这么多年没亏待你吧,你仗着我的势在外面得了多少好处,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王厚源毕竟是当过兵的人,一拳拳落在秦峰的脸上、身上,疼的他不住哀嚎、满地打滚。
“别打了、别打了!刚刚是我头脑发昏,我知道错了,咱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吧!”
秦峰护着关键部位挨打,见王厚源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不由也来了火气。
他虽然打不过王厚源,但也不是没有丝毫反击之力。特别是王厚源这两年养尊处优惯了,不仅体型有些发福了,身手也大不如以前了。
趁他不备,秦峰也能打中几拳,十拳里总有两次能正中目标。
俩人正扭打在一起时,安保部来人了。
由于王厚源还在军区任职,并且职位还不低,因此此次同来的还有军区纪检部的工作人员。
见到地上滚作一团的俩人,站在门口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咳咳!王厚源是哪一个?”最终还是纪检部的人拿出一张协查通知单,出声打断了两人的混战。
王厚源一脸懵地抬头看去,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就是王厚源,你们找我......”
后面的话他吞回了肚子里,因为那张协查函就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
这些人是带着目的来找自己的,王厚源知道自己完了,但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
被揍得奄奄一息的秦峰也懵了,他捂着掉了一颗门牙的嘴巴,支支吾吾地说道:“不会吧,我姐真去大义灭亲了!她这是不管我俩死活了啊!”
王厚源颓废地低着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秦峰,“你这脑子,栽了也是活该,你姐刚出去还不到十分钟,她上哪大义灭亲去。”
“咱们这是早就被盯上了,那庞正杰恐怕早就招供了。”
王厚源这话倒是冤枉庞正杰了,他自从被抓进去之后,不该说的话,一概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