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神,杨雪又悄悄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姜猛这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是的,我俩是男女朋友,昨天刚确定的关系。”
都到了这时候了,姜猛只能顺着杨雪的话说,若是不承认,他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何大清早的,从人家姑娘家里出来。
他还有军职在身,乱搞男女关系很可能会被举报,这个代价他付不起。
再者他本就是单身,之前没找对象只是没遇上合适的,杨雪这般长得好看的,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邻居们看完热闹就四散离开了,姜猛看着杨雪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帮我解围,昨天的事我会负责的,如果你愿意的话,等回去我就写结婚申请。”
杨雪羞涩的点了点头,“我,我愿意的,昨天的事我也有责任,你是个好人。”
她这般说着,还状似羞涩地偷偷抬眼看他,情绪表情拿捏的恰恰好。
姜猛离开后,杨雪倚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她原本的目标是黄佰川,四十岁的团长,是她目前能接触到的最优秀的男人了。
但他深入简出惯了,杨雪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闲逛了两天,实在找不到机会和他偶遇。
后来遇上姜猛,也实属偶然。
第一次偶遇,两人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杨雪对他之前的帮忙表示感谢,并提出有机会要请他吃饭。
后来她去打听了一下,得知姜猛如今是黄佰川的得力干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连长级别了,努努力还能往上再升一升。
其实之前出海做任务时,两人就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姜猛还是陆元手下的人。
后来他陆陆续续又立了些功,就调到了黄佰川麾下,职位也升了两级。
按照刘大妈所说,姜猛现在是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啊!
杨雪原本也是想慢慢发展的,但昨天晚上的机会太好了,两人都喝了酒,氛围也刚刚好,她犹豫半天还是出手了。
她倒没那么蠢,不会做出给姜猛下药这种下作事,若是被查出来,她的处境会比现在还艰难。
因而昨晚的事,大概是荷尔蒙作祟,两人都顺其自然罢了。
一瓶一斤装的白酒,大部分都进了姜猛的肚子里,她只喝了一小杯,状态微醺但还没醉。
所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她还是有印象的,对于姜猛的表现,他也是很满意的。
杨雪收回了视线,在周围邻居的议论声中转身回房间,顺带手的关上了大门。
以前她还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现在她想明白了,什么都没有自己过得好更重要。
她们爱议论就议论去吧,等姜猛的结婚申请下来了,她就不会继续住在这里了。
沈菀散完了兜里的五香瓜子,带着吃瓜后的满足感,溜达着回家去了。
刚准备开门,就见庄彦穿了外套,似乎正准备出门。
“匆匆忙忙的,你这是要去哪儿?”沈菀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庄彦换衣服的手没停,说道:“姜猛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犯浑跑去找陈海负荆请罪去了,周叔让我赶紧过去看看,拦着点儿。”
沈菀听完,刚塞进拖鞋的脚又抽了回来,默默地穿上了外出的运动鞋。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我刚打听到一些消息,你也听一听。”
周钧礼家就在楼上,距离不远。爬楼梯的时候,沈菀快速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庄彦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是怀疑,姜猛着了那杨雪的道?”庄彦放低声音问道。
沈菀摸了摸鼻子,“我可没这么说,姜猛好歹也是个连长了,应该不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吧?”
“这事儿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等会如果起冲突了你拦着点就行,别真的打起来伤了和气。”
“就是小陈有些可怜,大家都能看出,他前段时间多开心,恨不得满心满肺都扑在那间新屋子上了,是真的上了心的。突然被分手,换谁都接受不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五楼,就见林宇和韩露正站在门口,面露尴尬之色。
他们家隔壁就是周钧礼家,此时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沈菀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庄彦和林宇二人合力,才从人群中分开一个通道,拉着沈菀和韩露就走了进去。
客厅里,姜猛赤裸着上身,背上捆着一捆树枝,半跪在地上。屋子另一边,陈海气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在身侧,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杨雪也来了,站在大门口,闷不吭声地低着头。
沈菀见到这场面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是什么鬼热闹,看样子,姜猛这是拉着杨雪一起来的?
看杨雪那脸色黑的像锅底灰一样,沈菀就知道她一定不是自愿来的。
想着接下去的场面可能不太好看,沈婉给庄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林宇俩人先解决外面的围观群众。
有什么事,他们关起门来自己说。
沈菀和韩露走上前,拉着心情不太好的杨雪进了屋,林宇将大门一关,和庄彦两人开始清场。
屋子里,沈菀环视一圈,没找到周叔,就凑在韩露耳边低声问她:“周叔不在家?”
韩露面上尽是无奈之色,“在呢,黄团长也来了,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谈事情。”
韩露话音刚落,旁边书房的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正是黄佰川和周钧礼。
俩人见大门关上了,屋子里都是自己人,面色才稍好一些。
周钧礼不说话,黄佰川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他看向地上半跪着、负荆请罪的姜猛,没好气地发难。
“老子不都已经批准你的结婚报告了么,你今天整这一出是做什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面全不要了是不是?”
“还跑到你周叔、我老领导家来了,我给你机会先解释,说不出正当理由你就还是回陆元那儿去!”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面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