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姑呵斥道:“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还不跪下行参拜大礼?”
曲樱樱忍了忍,看在她是萧千河他娘的份儿上,她直接跪了下来。
“民女曲樱樱拜见长公主殿下!”
青姑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看来曲樱樱的骨头也没有多硬,在皇权面前,她不还得乖乖低头。
“抬起头来,说说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是谁救了你?你又如何去的燕回关!”
“此事说来话长,民女可以起身慢慢说吗?”
长公主愣了一下,青姑姑忙道:“大胆,竟敢对殿下不敬!”
曲樱樱立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民女又没有犯错,为何要跪着说话,长公主如此温柔善良,菩萨心肠,也不会忍心让我一个小姑娘跪着说话的。”
青姑姑噎了一下,长公主摆摆手道:“罢了,青姑姑,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起来坐吧!”
曲樱樱立即站起身,找到一个离长公主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吧,本宫要听实话!”
“是,民女是被一个法力高强的云游道长所救,他说民女命不该绝,与大都督有缘,然后将民女送到了燕回关,随后他就离开了不知所踪!”
青姑姑和徐叔对视一眼,一脸不满道:“休得胡言乱语,什么道长,莫不是你瞎编的吧?”
“此事大都督也知情,你不信就去问大都督呀!”
长公主盯着曲樱樱,一时也无法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曲樱樱的事情,她还没有来来得及和萧千河仔细说呢!
“你回到京城,为何不去丞相府和家人团聚,听闻你昨日还殴打了你的父亲,此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樱樱一脸无辜道:“那道长还说过,我与丞相府的缘分已尽,以后不可再踏入丞相府半步,否则会给丞相府带来灭顶之灾!可是民女的父亲执意要带民女回去,民女只好让他知难而退,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让他不必再执着于父女之情!谁知道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竟然将民女说成了殴打父亲的不孝女!”
曲樱樱说完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恭候的徐叔。
青姑姑轻哼一声道:“曲樱樱,你说得倒是轻巧,将军府的人可都看到你是如何殴打你的父亲的!”
曲樱樱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哀哀怨怨道:
“哦,是吗?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所以父亲一上来就要打我,我已经感受到了父亲对我浓浓的爱意,哪有不还回去的道理?”
青姑姑瞪大了眼睛,徐叔身子身子一个趔趄忙扶着门框。
长公主捏着帕子差点就笑出了声,忙清了清嗓子道:“曲樱樱,不管怎么,你不应该对你父亲动手的,这是不孝!”
“是,民女记住了,以后绝对不与他动手。”我有狼牙棒,动手打人,手疼!
长公主看她如此乖巧听话,也就不想再谈论此事,她一个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又能把曲三爷打成什么样子呢?
肯定都是家丁们胡说八道的!
青姑姑一看长公主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曲樱樱了,忙忍不住又道:
“曲樱樱,听说你去燕回关,跟大都督形影不离,还同住一屋,可有此事?”
长公主也很关注此事,眼神立即变得冰冷,自己高大英俊的儿子,莫不是真的已经被曲樱樱给勾搭上了?
曲樱樱老老实实点点头道:“是啊,因为大都督阳气过盛,我又刚死过一回,阴气十足,所以道长特意将我送到了大都督身边,让我帮助大都督调理身体,还说我是吉星高照,能帮大都督逢凶化吉,否极泰来,大都督也没有反对,后来大都督遇到了很多次危险,都是民女在身边悉心照料,看来道长说的话很是灵验呢!”
曲樱樱为自己的聪明机智偷偷地点了个赞。
青姑姑忙道:“如何调理身体的?莫不是你们已经同房了?”
长公主立即紧张道:“青姑姑,你去检查一下她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曲樱樱撇撇嘴,这些人的思想还真是龌龊呢。
青姑姑二话不说,立即上前抓住了曲樱樱的右胳膊,曲樱樱的守宫砂,可是定亲当日她亲上点上去的,若是这守宫砂不在了,看长公主怎么收拾她!
青姑姑粗鲁地掀起了曲樱樱的袖子,看到红点的那一刻,她有些诧异,目光瞥向了徐叔。
徐叔也忙瞥了一眼,懊恼地低下了头,这曲樱樱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呢,他们俩晚上可是折腾的很厉害。
长公主看到了曲樱樱胳膊上的守宫砂,终于安心了不少,看来儿子还是知分寸的,不会轻易被女人给迷惑了。
曲樱樱当即道:“长公主,民女还是个孩子,大都督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呢?在外人面前,我可是非常注意避嫌,一直称呼他为叔叔的。”
长公主点点头,这个曲樱樱知分寸懂进退,还是有点儿讨人喜欢的。
青姑姑不以为然道:“曲樱樱,你说你能让大都督逢凶化吉,那你倒说说看,大都督是如何因为你,跟荆世子翻脸的!”
长公主很快就坐直了身子,她也很好奇到底萧千河和荆无命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萧千河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件事情,就连平陵王也是三缄其口,只说是一些小误会。
曲樱樱想了想,叹口气道:“我和大都督本来和睦相处,他还答应回京后就写退婚书与我划清界限,可谁知自从平陵王妃和无瑕郡主到了燕回关,大都督府就成了她们的天下,自然我也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青姑姑心里慌得一批,忙出言制止道:“休得胡言乱语,你可知中伤平陵王妃的后果?”
曲樱樱偷偷瞥了一眼长公主,长公主却开口道:“你继续说,她们在大都督府还做了什么?”
曲樱樱一听长公主不悦的语气,就知道她和平陵王妃不是好朋友了,于是颇有些气恼道:
“她们一到大都督府,就把大都督府当成了自己的家,又是整顿奴仆,又是布置府邸,根本就不拿自己当外人,郡主还送给我一套粉色的袄裙,让我在大都督宴请众将士的当日,穿着粉色的袄裙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