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稍安勿躁,本王还会在大楚待几日,尽量为你周旋,但你也应该知道,本王财力物力有限,恐怕满足不了大楚的贪婪。”
耶鲁王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坐在了地上,晋南王叹口气,伸手重重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耶鲁王面色有些发白,只听晋南王道:“皇弟,为兄会尽力的,你也要努力啊!”
耶鲁王没有吭声,只是抬头冷冷地盯着晋南王,晋南王背着手缓缓离开了。
萧千河刚要回将军府,就看到曲樱樱的二舅母董氏带着女儿齐书敏正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徘徊。
星灿看到萧千河阴沉着脸,并没有想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于是自己跑上前行礼道:“齐夫人,齐姑娘,不知二位在将军府门口,可是有什么事吗”
董氏看到星灿,一转头就看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大都督萧千河,她忙挤出笑脸,拉着女儿上前行礼道:“大都督,您终于回来了!”
齐书敏俏脸一红,忙给萧千河屈膝行了礼。
“齐夫人找本都督所为何事?”
“哦,就是,那个......”董氏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心里暗自埋怨这个萧千河到了家门口怎么不下马,害得自己仰着头说话,脖子都酸了,自己怎么说也是萧千河的长辈,他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大都督啊,樱樱呢,这都几个月过去了,樱樱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萧千河听到曲樱樱的名字,心里又涌上莫名的恼怒,语气不善道:“她在郓城养病,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这是得了什么重病啊?她答应过我,要让我家书敏进将军府一起伺候您的,这不我一直都在等她的消息呢!”
萧千河气得咬咬牙,这个曲樱樱,真是想要活生生的气死他,也不问问自己的意思,就给自己强塞一个女人,她可真是好样的!
“本都督并不知情,你等她回来再说吧,告辞!”
萧千河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进了将军府,留下一脸懵逼的董氏还在身后大喊:“大都督,曲樱樱到底在郓城的什么地方啊,我也好去看看她呀!”
齐书敏忙扯住董氏的袖子一脸委屈道:“母亲,我看还是算了吧,大都督看都不看女儿一眼,他根本就是瞧不上女儿的。”
董氏不以为然道:“不可能,就曲樱樱那样的,他都能看得上,你哪里比曲樱樱差了,走,我们去望湖楼找你表舅去,他肯定有办法,能将你送进将军府的,也不知道长公主去皇觉寺祈福,要多久才能回来。”
董氏和齐书敏坐上马车,赶往望湖楼。
董玄正在望湖楼核查着账目,他心情愉悦,脸上得意的笑容怎样都掩藏不住。
“少爷,饭菜已经备好了,今日是您送过去吗?”
掌柜的拎着食盒,董玄一把接了过来道:“嗯,你好好看着酒楼,我出去一趟。”
董玄拎着食盒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小神医展颜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每日准备好一日三餐,然后送到惠民堂去。
长公主不在府中,无瑕郡主又不愿意管束展颜,展颜自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自己的医馆,于是这一日三餐,董玄只要有空,就会亲自送上门,美其名曰给自己治病,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谁都不知晓。
董氏的马车和董玄的马车擦肩而过,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
马车直接停到了惠民医馆的后门,董玄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正在给病人检查身体的展颜听到了动静,唇角微微勾起,快速地写下了药方,交给了病人让他去外面抓药,然后在门外挂上了休息两刻钟的牌子,插好了门。
董玄看到展颜进了门,忙上前将她抱在怀中,狠狠亲了她两口,又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小声道:“我的乖儿子,今天乖不乖啊?”
展颜轻哼一声道:“谁说是儿子的,女儿就不好吗?”
“好,都好,只要是你生的!赶紧吃饭吧,不要饿着了我的两个宝贝。”
展颜很享受董玄对自己的呵护和宠爱,坐在了椅子上,任由董玄给她夹菜殷勤伺候。
吃饱喝足,董玄随意吃了几口,抱着展颜低声道:“大都督都回京一个多月了,你到底何时跟他说我们两人的事情啊,我们成亲的日子都算好了,十月十五,到时候孩子正好差不多五个月了,你穿上喜服还能遮掩一二。”
展颜听着董玄在她耳畔絮絮叨叨,心里也暖洋洋的,这段日子她也看清楚了萧千河冷漠的性子,就连荆无瑕怀了身孕,他依旧不理不睬,只把荆无瑕当做一个摆设,何况自己这个无名无份的,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强求的。
还好,自己遇到了董玄这个贴心的男人,对她有求必应,她自然也想着跟他白头到老的。
“我知道了,我已经买通了长公主的门卫,只要萧千河回到了长公主府,我就去找他说清楚。”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董玄抱着展颜一脸的幸福。
朝堂上,北蛮的晋南王彻底开始摆烂,不管大楚的官员说什么,他都表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气得大臣们个个面色铁青,纷纷望着宋勉大将军,希望他能够摆出大将军的威风,说一些恐吓的话吓唬吓唬这个油盐不进的晋南王。
与北蛮的谈判也持续了一个多月,晋南王每日就是吃喝玩乐,将大楚的京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逛了个遍,购买的东西一车车往自己的住处送,给大楚的赔偿一个字也不提,皇帝也是拿他没有办法,看到他就生气。
萧千河也不想事情再拖下去,直接出列拱手道:“皇舅,既然北蛮拿不出给咱们的赔偿,不如就让北蛮打一个欠条,分十年来还清,什么时候还清,大楚什么时候释放耶鲁王,若是欠钱不还,耶鲁王只能活活饿死在天牢内,到时候我们大楚也只能将他埋葬在大楚的土地上,晋南王觉得意下如何?”
晋南王眉心跳了跳,斜瞪着萧千河,他能拒绝吗?当然不能,否则这些大臣恐怕要跳起来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