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西方的诸神黄昏，还是东方的绝天地通。
总而言之，神灵几乎在同一段时间内消失。
不过威廉的看法与蒂娜一致，所谓的神灵，十有八九不过是远古人类对未知的巫师、炼气士的敬畏称呼。
神不存在。
至少现在没有神灵存在的痕迹，足以证明古代的神，很可能是某些超凡者给自己加的号。
比如某位被蛮人抓到北方当狗的皇帝，之前自称“教主道君皇帝”。
可惜，道祖根本不认！
就像西方世俗说的“君权神授”、东方的“皇权天降”，都不过是既得利益者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地位，用来加强统治的工具。
这一点上，即使过了三十年，在印度阿三家照旧还有几亿人相信。
几百万人死于病毒，但他们却把上亿资金用来照顾“神牛”，神牛们有专门的卫队、住宅、看护奴婢、医疗室。
究其根本原因，不过是上层需要神牛来维护自己的统治，所以舍得花钱在它们身上。
一群愚民又脑子有问题，偏偏就是信。
而诸神黄昏也好，绝天地通也罢，更像是后来的超凡者，为了自己的利益，发动的一场革命。
比如商鞅变法，让地主军功阶层，取代了大氏族分封制度。
欧洲巫师界对于古希腊诸神的陨落描叙得很夸张，但威廉不相信古希腊与古波斯诸神真的会玩命搏杀，即使加上大巫师、巨人、妖精、巨龙、花仙子在一旁挑衅也不行。
神坛被取缔，新一代的超凡者、新一代的称号在旧时代的尸体上建立全新的巫师秩序。
说不定宙斯、奥丁不过是称号，并非同一人呢。
本质来说，二代目黑魔王与三人组的战争，就是纯血巫师们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资源、知识等垄断性利益，违背时代发展，发起的最后一搏。
只是他们输了，所以赫敏成为了第二位平民巫师部长（第一任平民巫师部长被马尔福的爷爷害死），并推动了英伦巫师界的重大改革。
威廉对这个很感兴趣，问道：“怎么没有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神灵更强大的存在？”
蒂娜似乎有点封建迷信，认真说道：“家族记载关于这件事很忌讳，让后人不要试图窥探神灵的领域，但神灵和大巫师之间，实力很接近。”
威廉看着手臂上的渡鸦图案，有点无言。
蒂娜把威廉拉进怀里，像对待小孩一样抚慰道：“你看起来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死亡信使没有那么容易死亡的。”
“威廉，想要逆天，就需要强大的力量。”傲海看着在混沌中飞行的渡鸦说道。
“窝日。”威廉回应。
威廉接过莉莉·莱斯特兰奇给他的银器设计图，看着上面的魔纹，眼皮直跳。
蒂娜要的是一件组合魔纹的杀戮魔器，复杂难度比起2阶魔枪稍差一筹。
威廉没有过问，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我该回去了。”威廉说道。
“回去那么早干嘛？”
蒂娜越是这般，威廉越是背后发凉。
“邓布利多教授或许在等着我回去汇报。”威廉说。
“你可以把剑器告诉他，其他就不要多说了。”蒂娜微笑道。
分别时，莉塔和莉莉一起拥抱了一下威廉。
等到三人离开，威廉摇了摇口袋边的铃铛。
纳吉尼爬了出来，然后恢复原状。看到威廉脸上的红色印子，冷哼一声，干脆甩过头蹲在篝火边，不说话。
这是生气了。
威廉无奈笑了笑，使用飞来咒，将口袋里的一些草药拿出来，配置成药水。
口红并不简单，上面有着特殊魔力，要不是懂得魔药学，就只能等三四天魔力消失后祛除了。
配好了药水，对着纳吉尼说道：“纳吉尼，帮我把口红去掉吧。”
纳吉尼装作听不到，不理不睬。
“我正在配置护肤药剂，过几天实验品就出来了，要是确定没伤害且有效，第一份护肤药剂就送给你使用呦。”
威廉自己拿着一块布料，蘸着魔药水擦拭，看着纳吉尼笑道。
纳吉尼看一眼威廉，气鼓鼓地夺过布料。
纳吉尼依旧很不高兴，看着威廉脸上红色印子，用特殊药水擦拭半天。
臭不要脸！
纳吉尼一边心里生气骂道，一边用力擦拭，直到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威廉还这么小，她们就开始对他下手了。
而威廉也没有拒绝，这让纳吉尼更加生气。
威廉昏迷时，纳吉尼也被死神的喃语给附带伤害了，后来醒来时，又没等到威廉发出的信号，只能生气的看着威廉被另一个女人差点汹杀。
纳吉尼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哼，圆才是美，翘才是好，那么大也不嫌累得慌。
威廉对着纳吉尼检查一番，尤其是对纳吉尼的魔力进行探查。
“咦。”
先是手掌，接着腹部，然后是双脚，最后是太阳穴。
威廉用右手摸了摸纳吉尼的心口。
纳吉尼心跳遽然加速，威廉赶紧收回手。
“魔蛇的黑暗魔力大幅度减弱了至少五成，纳吉尼魔力对应增加了三成。”威廉笑道。
“还有两成魔力呢？”傲海带着杀气道。
“什么？”威廉茫然道：“我哪里知道去哪里了。”
“哼。”傲海冷哼一声，看着纳吉尼，一时不知道说啥好。
心里怒骂威廉的白痴，就算是西方，女性身体也是能随便摸的？
这个家伙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却不知道后世文化大爆炸后，比基尼都可以光明正大显露在公开场合了。
医生检查一下，有啥问题？
“纳吉尼，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魔力大幅度提高了。”威廉问道。
纳吉尼不理。
“我怀疑你身体里的魔蛇意识可能被削弱了，傲海想使用一种特殊的神术进行查看，所以需要你的同意。”威廉笑道。
纳吉尼直勾勾地看着威廉，两行清泪再次流下。
威廉轻轻把双手放在纳吉尼的脸颊，一道金色光华笼罩在纳吉尼头部。
过了一会，傲海惊喜道：“威廉，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蒂娜好心，纳吉尼的魔蛇意识形体溃散，虽然没有彻底崩碎，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猜是那个古怪地魔法造成的，连合道神魂的我都中招，差一点要进轮回了。魔蛇自然对这种灵魂魔法抵御力非常弱，直接被打散了形体。”
威廉想着刚才蒂娜的话，死神的喃语，是蕴含在渡鸦魔纹中的神秘力量，天生克制各种魔法生物、黑暗生物以及巫师，只有像蒂娜这种把玩了渡鸦近两百年的死亡信使，才能熟练使用出来。
这种魔法可以让听到的巫师们暂时丧失神智，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根据受术者的命运，成功则召唤出第二只死亡渡鸦，失败，假死就变成了真死。
只有拥有渡鸦的死亡信使才能不被死亡呢喃伤害，跟巫师的不同，对死亡力量更敏感的魔兽，则会能感受到更大的死亡恐怖。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有了一定智慧的魔蛇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