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多·巴格曼虽然曾经是体育司司长,但其实为人很差劲。早年他的人生哲学有三屁原则――关你屁事,关我屁事,你懂个屁!
魁地奇没打好,英国巫师球迷们不满,关你屁事。
队友发挥失利,英国巫师球迷们不爽,关我屁事。
全队没有入围,英国巫师球迷们愤怒,你懂的屁。
这种很拽的态度让很多球迷对他看不爽,但他作为温布恩黄蜂队中的一位击球手,技术过硬,加上年轻时长相不错,极受女巫师们的欢迎。
作为一个国际级的击球手,当他还是年轻人的时候,他体态健壮,肌肉发达,甚至到了九十年代,他的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短短的金黄色头发,和那红扑扑的脸色,都使他看起来像个块头过大的男孩。
三屁原则让巴格曼在神秘人第一次崛起战争结束后差点进了阿兹卡班,这位把反黑情报出卖给食死徒的魁地奇明星,用“关我屁事”的想法,出售情报居然逃过了惩罚。
巴格曼以魔法部食死徒间谍开出的让他退役后加入魔法部的事情,把魔法部拉下水,成功蒙混过关。
人们关心他的战绩,胜过他犯法的事实。
还是古代唐国好混,割掉了就能公务员。
当他被福吉开除魔法部后,不顾巫师的嘲讽,甘为妖精们的走狗,再次把“关你屁事”展现的淋淋精致。
当然,巴格曼滥赌,导致身家破产的事实,是绝大多数巫师不懂的。
按照巴格曼的话说,就是你懂个屁!
我都要破产了,还不让我跪着挣加隆?
节操是什么,有加隆香么?
在巫师界,这位前魁地奇球星和小矮星彼得一起,是威廉见过少数最没节操的巫师。
现在,这个没骨气的巫师正坐在曼彻斯特的一间公寓里,对着几个神秘学家娓娓而谈,将各种巫师见闻透漏出去,换取必要的生活费。
“巴格曼先生,只要你同意施法,或者带我们去欢乐街、对角巷、霍格沃兹等任何一处神秘世界,我们都可以提供1百万英镑。”
布兰登·沃肯盯着一边说着“故事”,一边吞咽外卖的巫师,再次提高了价码。
巴格曼装傻道:“沃肯先生,我得再次提醒你,我说的都是故事,并不是神秘世界的见闻。”
克里斯·沃肯不屑道:“巴格曼先生,你可不是什么作家。就连那些霍格沃兹的学生名字,都说得这么清楚。如果不是你亲身经历,根本不可能有这么详细的记忆。”
巴格曼笑道:“你们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反正每个故事1万英镑。至于神秘世界,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
巴格曼不傻,自己把巫师界的事当做故事告诉他们,只是打了保密法的擦边球。如果他带着他们进入巫师界,然后被这群要名不要利的土豪们公布出来,结果会很惨。
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就算阿兹卡班经过了改造,他也不愿意在里面待上几十年。
因为妖精叛乱,甘为妖精走狗的巴格曼已经是臭名远扬,在巫师界找不到一个好工作,还要躲着那些债主讨债。
但他又不敢使用魔法盗窃普通人的财富,一来魔法部加强了看管,二来魔法部想送他一个阿兹卡班豪宅的人很多。
至少摩根不介意给这个曾经的政敌,判个上百年的刑期,保证活到老,关到老。
“巴格曼先生,2百万英镑,如何,这笔钱可以换成美元或者日元等,足够你在英国之外生活很久。”
巴格曼对布兰登这个冤大头的诱惑毫不理会,他又不是神秘人,可以用强力魔法掩盖自己的行踪。
就他这点本事,四五个高阶巫师就可以把他逮出来。
“沃肯先生,我们说好的,我讲魔法故事给你们听,你们给我英镑。”
克里斯威胁道:“如果阁下不愿意,我们就停止交易,阁下没有工作,不能对普通人施法,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
在艰难,也好过进入阿兹卡班那个鬼地方,巴格曼暗道。
“如果是那样,我很遗憾失去了几个很好的听众。”老巫师还想争取一下:“黑白战争即将落幕,黑魔王和炽天使的决战即将来临。”
克里斯的女友对炽天使不感兴趣,反而对救世主更好奇:“那位预言中的波特先生,只能和黑魔王存下来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拯救了世人,反而是一个对爱情不忠、花心糜烂的渣男?”
巴格曼说:“童话里王子拯救了公主,但我们都知道,公主一般是被英勇的骑士拯救的,然后嫁给了骑士······的主人。灰姑娘可以穿上王子打造的水晶鞋,但无法成为王后,那是属于公主的。”
克里斯女友对此很不屑道:“那是过去,现在英国的王子,不过都是寄生虫而已。”
巴格曼讥讽道:“就算是寄生虫,那也是一条长着巨龙身体和翅膀的虫子,难道你没想过成为王妃?巫师界虽然传统陈旧,但比普通人更加现实,世俗界笑贫不笑娼,巫师界好不到哪里去。
大家都是人,一样喜欢钱,喜欢美食,喜欢权势,喜欢美女。第一次黑白战争,敢于挑战神秘人的巫师,有多少,我告诉你吧,不超过1百人。全都是自私自利的胆小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珊不甘心道:“凤凰社对抗神秘人和食死徒,难道不是为了阻止他们统治巫师界,建立残暴统治吗?巫师们为什么不支持凤凰社,联手对抗食死徒?”
巴格曼说:“我不参战,关你屁事,只要不直接落在我们头上来,谁愿意冲上去谁去。至于那些志愿战斗的人,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而这就是绝多数巫师的想法,所以说你们懂个屁。”
一群人一起无语,眼前这个巫师居然可以把无耻说的这么有道理。
克里斯问道:“那为什么这一次战争有这么多人起来反对黑魔王?”
巴格曼冷笑道:“加隆、荣誉、工作!”
他解释道:“欢乐街、古灵阁,让魔法部得到了巨额资产,魔法部通过对赏金猎人抓捕食死徒给与高额奖励和荣誉奖励,让那些以往按照关我屁事的巫师们动了心思。”
“神秘人和食死徒大军屡次失败,助长了赏金猎人的抓捕势头,而魔法部不断释放的奖励,让更多的巫师加入进去。”
“什么主动帮助魔法部抓捕食死徒,维护正义,全是狗屁!要是他们有这么好心,上一次战争中怎么不站出来,帮助凤凰社战斗?”
“是黑魔王威胁大减,是食死徒势力衰败,是魔法部的加隆,是特权的勋章荣誉,是曙光、弯角鼾兽的洞穴等炼金作坊的工作,这么多好处,才推动这些人站出来。”
克里斯的女友怒目相对:“你自己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不要把别人看得跟你一样。我们英国人团结一致打赢了Nc,怎么可能畏惧只有几百人的食死徒。克里斯,我们走。”
布莱登也跟着站起来,说道:“巴格曼先生,如果你改变了主意,随时欢迎你来给我们打电话。如果是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适当提高。”
巴格曼没有动气,微笑说道:“我会的,沃肯先生,还有各位,请慢走。”
等到大门关上后,巴格曼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披萨装进冰箱内。
威廉显影出现,坐在沙发上说道:“魔法部很多人都说卢多·巴格曼一向都不机灵,他是个傻瓜,也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勾当。可现在看来,所有人都看错了。”
这句话最早是穆迪说的,但实际上魔法部上下的确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他们都被巴格曼的伪装给骗过去了。
巴格曼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接掏出魔杖转身对着威廉。
看清楚说话的人后,巴格曼面色一白,竭力镇定自若说道:“史密斯先生,他们的确看错了,我想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威廉说:“不用装傻了,巴格曼先生,你当年能够把魔法部拖下水,硬是逃离了牢狱之灾,顺带进入了魔法部。短短几年,就爬上了体育司司长的位置。如果你是傻子,魔法部上下全是蠢货。”
巴格曼干笑道:“史密斯先生,我只是给别人讲传奇故事,你不会因为这个来抓我吧?”
威廉说:“巴格曼先生,别装了,你很清楚我不会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你,就算要管,也是魔法部的事。当然,你要是不配合,我不介意将这件事告诉魔法部。现在魔法部不是福吉时代的混乱,我想这件事一定会被定性为违法事件,威胁整个巫师界的安全。”
听到最后一句话,巴格曼本能装出一个五雷轰顶的惊慌模样。还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毒辣,一个小故事,都可以被他放大成威胁整个巫师界的安危。
看着笑眯眯的巫师,巴格曼心知今天怕是不妙。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对方不可能闲得无聊,在这个时间点专门来找自己。
“请史密斯先生直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全部奉告。”